這女人也有害臊的時候!
殷天看夜染耳根騰起的紅暈,起了逗趣她的心思,拿出一錠銀子遞給掌柜:“我家娘子勤儉持家,舍不得花錢,那些,都包起來。”
夜染抱著月兒,驚訝的扭頭看著殷天。
別人誤會也就罷了,這家伙還胡說添亂,沒吃錯藥吧!
月兒卻是看著殷天眼睛一亮,喃喃一句:“爹爹?”
小月兒這么一喊,更亂套了!
夜染驚訝過后,意識到自己被捉弄,一咬牙,沒好氣搶過殷天手上那錠銀子。
“掌柜的,我家相公是個病根子,好不容易賺了些錢,一會兒還要給他診病買藥,就買一件了。”
知道疼娘子和自家娃,多好的相公啊!
可惜了!
掌柜的嘆息一聲,一臉同情接過夜染手上的碎銀子:“好咧,這件衫子三百文,其余的錢換成銅板找給小娘子。”
殷天微微睨夜染一眼,好狡猾的女人,敢說他是病根子?
他從袖籠里又順出一錠銀子,氣定神閑沖夜染道:“一家之主,不能苦了自家娘子,無妨,衣裳都包起來,這錠銀子夠診病抓藥了。”
黃了的生意,又回來了!
掌柜將碎銀子還給夜染,歡天喜地接了殷天手上的銀子:“小娘子,你家相公真是知道疼人啊,不像我家死鬼,盡知道胡來。有這樣疼人的相公,小娘子好福氣…”
夜染想解釋,殷天不是她家相公。
剛剛為了反擊他,自己又親口承認過。
她有苦說不出,除了拿眼瞪殷天,只能眼睜睜看著成衣鋪子的掌柜,將十幾件衫子通通包起來。
“誰是你娘子了?”
等出了成衣鋪子,夜染氣惱的掏出一錠銀子,還給殷天:“買衣裳的錢,拿好了,下次再亂喊,別怪我不客氣。”
殷天這等富家公子,不知道柴米油鹽貴,挑的盡是好料子,十幾件衣裳,用了五兩銀子。
好不容易得了一根山參,才賣二十兩。
買一趟衫子,竟用掉五兩銀子?
那錢是她想用來買地的,她的心在滴血啊!
“不用,我的銀子就是你的銀子。”
殷天不接夜染遞過來的銀子,唇角抽了下,漫不經心道:“殷家在替我物色媳婦,一百兩銀子做聘禮。”
“哇,一百兩銀子那么多,月兒還能找個好爹爹。”
小月兒天真無邪親一口夜染,大眼睛里漾著波光,甜糯糯問:“娘親,嫁嗎?”
“月兒,不許胡說!”
看著一本正經,沒想到還胡亂說話輕薄人!
天氣太熱,夜染被月兒天真的話,燒得臉上一陣滾燙,氣惱的瞪殷天:“什么你的銀子就是我的娘子,你娶媳婦,與我何干?”
為了養活一雙娃娃,敢獨自一人入山的女人,不是膽大包天嗎?
這么不禁逗?
要不是背后有只討厭的蠅蟲跟著,他還真想繼續逗逗這個女人。
先解決了那只蠅蟲再說吧!
“真沒關系?”
殷天嘴角抽得厲害,突然湊近夜染耳邊:“想哪兒去了?我的銀子,都是賣麝香得來的,不是你的銀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