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我沒關系的。干媽才剛沒了爹地,你是該多陪陪她的。”簡子航想到了什么,又接著說道:“媽咪,要不你再去陪干媽幾天吧。”
簡如歌佯裝生氣,卻又很是疼惜的,輕輕捏了捏簡子航的小臉蛋,“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媽咪特地回來看你,你就是這樣對媽咪的啊!”
說完,簡如歌又看著簡子航柔聲說道:“寶貝,就是你的干媽讓我回來的。對于干媽的事情,我們只能安慰,只能站在她的身后,給予她走出傷痛的力量,可最終還是要靠她自己走出來。她有自己的責任,除了傷心,她還要照顧病倒的母親。媽咪相信你的干媽,她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她會將自己的傷心、難過埋在心底,會照顧好自己和她的媽咪的。”
“嗯,子航也相信干媽!”
說完,簡子航拿出簡如歌的拖鞋,放到簡如歌的腳下,“媽咪,換鞋。”
簡如歌在簡子航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謝謝,寶貝。”
這才脫掉腳上的鞋子,換上舒適的拖鞋,和簡子航一起往客廳里走去。
簡如夢這邊,自從在上島咖啡見了簡如歌以后,便一直待在家里哪也沒去。
這幾天,她的心緒一直得不到安寧。
一想到簡如歌那張明艷動人的臉,想起簡如歌言猶在耳的話,簡如夢就渾身難受,如有萬千只螞蟻再爬一般。
不行,她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她要在簡如歌有所動作之前,拿下慕清寒。
她絕對不能讓簡如歌知道當年的事,這樣她只有死路一條。
她要去找清寒,現在就去!
簡如夢騰的一下從床上站了起來,梳洗打扮,顧不得已到了日落黃昏的時刻。
匆匆走出家門,打了輛車,去了慕清寒位于半山腰的別墅。
車子到達別墅大門,簡如夢從車上下來,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別墅外的雷一雷二。
她沒有白跑,清寒回來了!
簡如夢開心不已,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過去。
看見簡如夢走過來,雷一立即攔了上去,“簡小姐,你不能進去。”
看著冷冰冰、木頭樁子一樣的雷一,簡如夢當即動怒:“為什么我不能進去?我可是清寒的未婚妻!讓開,我現在就要見他!”
雷一不為所動,一本正經的開口:“不管你是誰,沒有總裁的允許,你都不能進去。”
“你!”簡如夢氣的不行,不但不離開,反而站在那里大聲的爭吵了起來。
雷一牢牢的將簡如夢擋在別墅大門外,任憑她怎么爭吵,就是一言不發、概不放行。
餐廳里,慕清寒正在吃飯。
隱約聽到外面有聲音,慕清寒停下了動作,詢問候在一旁的駱笙:“怎么回事?”
聽到詢問,駱笙立即恭敬的回答:“是簡小姐來了。”
慕清寒一愣。
簡小姐?
簡如歌!
慕清寒看向駱笙,立即吩咐道:“讓她進來!”
駱笙領命走了出去,很快便到了別墅大門前。
他看了眼在那里爭吵不休的簡如夢,眉頭深深的皺起,不明白當初少爺怎么就睡了這樣一個女人。
“雷一,讓簡小姐進來。”
“是!”雷一退開,讓開了擋住簡如夢的腳步。
這個冰冷的木頭樁子,敢擋著她不讓她進去見清寒,看她一會不讓他好看!
簡如夢狠狠的剜了雷一一眼,這才一臉笑容的走向洛笙,“駱管家,是清寒讓您來接我的么?”
“嗯,”駱笙點頭,“簡小姐,請吧。”
簡如夢跟隨著駱笙的腳步,很快便到了餐廳。
她自覺的站在離慕清寒三米開外的地方,期期艾艾的訴說著自己剛剛經歷的委屈:“清寒,剛才那個保鏢竟然攔著我,不讓我進來。清寒,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啊,他們怎么能這樣對我?”
在看見簡如夢走進來的第一時間,慕清寒的臉色便立即黑沉了下來。
竟然不是簡如歌!
此刻看到簡如夢作嘔的樣子,聽著她難聽至極的聲音,慕清寒連飯都吃不下去了。
簡如夢站在那里,看著餐桌上擺放的精致飯菜,心里想著:他既然都已經讓她進來了,會不會叫她陪他一起吃飯?
可現實卻給了她一記沉重的耳光。
慕清寒重重的將碗筷放在桌上,看向簡如夢質問:“你來干什么?誰讓你來的?”
簡如夢美夢被打碎,不由的一愣:“…”
慕清寒看白癡一樣的,冷冷的瞥了簡如夢一眼。
簡如夢反應過來,當即開口:“清寒,我過來看你的啊,你一個人住在這里,我怕這些傭人和保鏢照顧不好!”
說完,簡如夢又癡癡的看著慕清寒,表達自己的愛意與思念之情,“清寒,我想你了,我就想過來…”
“簡如夢!”
只是她的愛意和思念之情,還未來的及表達完,便被慕清寒給冷冷的打斷了。
慕清寒幽深的眸子,冷冷的看向簡如夢,“不要忘記你的身份,這里不是你該來和可以來的地方!還有,我給了你未婚妻的名頭、尊崇,卻沒有給你過問我生活的權利!我有沒有人照顧都與你無關!現在,立刻,馬上,從我的眼前消失,從這里滾出去!”
簡如夢震驚的看著慕清寒,聽著從他嘴里說出的冷若冰霜、錐心刺骨的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他怎么可以這樣,怎么可以對她如此的冷漠、無情。
他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坨污了他眼的垃圾。
他讓她滾!讓她立刻從他的眼前消失!
這些年,她沒能讓他喜歡上她,沒能讓他接受她。
他反而更加的厭惡她了!
怎么辦?
她該怎么辦?
簡如夢傷心不已的看向慕清寒,眼淚一下子滾落了下來,“清寒,如果你不想讓我進來的話,剛才也不會讓保鏢把我放進來。清寒,我不明白,現在我進來了,你為什么又要這樣的對我?”
慕清寒煩躁的閉上了,幽森如寒潭一般的眸子。
呵呵,為什么放她進來?
他放的是她么?
他明明想放進來的,是那個女人,那個一再挑釁他、到處招蜂引蝶的可惡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