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一回陸伊一懂了。
原來,第一先生指的是,如果太過打壓貴族體系,恐怕會有人跳出來掀起戰爭。
a國和平不過幾十年,如今這個年代,也沒有人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的,實在沒必要開戰。
陸伊一點了點頭:“閣下的意思我明白,我也不希望有戰爭,不希望誰流血犧牲,也沒必要,但是閣下,我也有問題想問您。您知道工廠改制三十年,有多少工人下崗,有多少家庭被拆散,有多少孩子上不了學?”
陸伊一的問題一出,第一先生情不自禁地看向了申矢。
這一眼,看得陸伊一有些激動了,又道:“對了,我的先生,我們其實都知道無數家工廠的噩夢不是他造成的,他已經背負著國賊的名頭,背負十年了,是為你們背負的,因為你們不敢向那些受到傷害的家庭,向a國的所有企業說…
這是你們的錯,是你們留下了貴族體制,是貴族體制造就了噩夢,是貴族的特權和貪婪吞噬了人民的幸福,所以你們只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噩夢繼續!
那么,是不是該停下來?不要說謊了!貴族體系的存在就是錯的,錯了就錯了,錯了就應該改正,而不是讓我的先生站在前面代表著黑暗,替你們為了平衡去接受指責!”
“申先生的事,我們議會的確承了他的情,與此相對的,申先生也得到了應有的好處。”
聽到第一先生的坦言,陸伊一不知為何更加怒從中來。
好氣啊!
申矢替他們當國賊,不求回報,不求好評的…
而他居然把申矢當初頂著被所有人罵喪心病狂的壓力,甚至連自己老婆都不能理解他的壓力,盤下了一座又一座被貴族們覬覦的工廠,拯救了工人的事,當作一場交易?
還好處?我呸!
陸伊一越想越氣,作為一向沉著冷靜的她,管什么禮數問題,直接開了嘲諷:“好處?成為金融界的拿破侖?是啊,金融皇帝啊!的確是好處,那這么好的好處,你們怎么不自己去做?”
陸伊一的嘲諷開得十分熱烈,連小臉都掙紅了。她的確生氣了,說她陸伊一怎樣,她無所謂的,可是說申矢怎樣,那絕對不能忍。
她陸伊一的寶貝,從今往后,絕對不允許受半點委屈。
申矢不在乎,她在乎。
要想,當初發現工廠改制其實是貴族們牟取暴利的手段,被申矢從中截斷了,拯救了許多快要崩潰的家庭,給予了這些人希望,可還要聽他人唾棄,還因這件事導致陸伊一都埋冤申矢,甚至他倆分開這么多年,都是這件事為誘因。
陸伊一怎么可能忍?
無數個寂寞的夜,申矢是怎么過來的,那個他所在的地獄,至今陸伊一都不敢去想。
而如今還被第一先生說,申矢從中獲得了利益,應該心理平衡。
平衡個屁啊!
與此同時,申矢聽著陸伊一的痛斥,泡茶的手指微微一僵。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看著她為了自己氣到面紅耳赤,眸色變得從未有過的柔軟。
陸伊一從來沒跟他說過,關于工廠改制的事,哪怕這是起初她爸病倒的誤會,可是,原來…所有的一切她都知道,她在用她的方式在守護著他。
如此看來,他倒還真不委屈。
這是否應了一句話“縱使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他,只要她說一個‘信’字,對錯便都不重要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