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爾集團會議室內,嚴肅的議題正在陳成的主持下召開著,是關于收購安西貿易港的分析事項。
偌大的會議室內坐著二十來個人,自然最前面坐著的就是黑心魔王,申矢。
不過今天的申矢感覺不大一樣,平日里申矢開會總是冷著一塊臉,給人一種跌入冰窖子里的樣子,這會兒同爾的幾名員工機智地發現,申矢的目光少有停留在大屏幕的投影儀上,而是轉著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當然最重要的是申矢臉上隨時掛著微笑,視線總停留在他擺在桌上的手機上。
呃…猜不透申矢心思的員工猛地吞咽了一口唾沫,這不帶手機開會是申矢定的規矩,可他本人卻把手機大大方方地擱在桌上,還時不時翻開來看一眼,意味深長的笑一笑。
那么這無疑說明,要么這是申先生風雨欲來的征兆,要下大一場暴風雨的命令,畢竟嘛,暴雨來臨前都有一段詭異的寧靜,而要么就是申先生瘋了。
顯然,員工們的猜測都不大準確,當然后者的猜測比較接近真相,申矢許是有點瘋了,他一個人正在歡樂地陷入今早出門前的回憶狀態。
昨晚的事讓陸伊一覺著,她一定上輩子炸了敬老院,所以才會和申矢糾纏不清,而申矢這會兒想著陸伊一憤怒又不能怎么樣的表情很是有趣,他覺著,他上輩子一定是建造了愛心孤兒院,所以才會把陸伊一吃得死死的。
當然,究竟誰吃誰,其實現在還是個未知數。
就比如這會兒,安靜的會議室響起了一串短暫的鈴聲,申矢的表情微微一滯,略顯緊張地拿起了電話,要慌忙接起來,因而陸伊一說過,只要她的電話打來,申矢必須在三聲之內接起,否則離婚。
申矢就這樣置若無人地飛快接起了電話,將二十人懵懂地丟在了會議室中,一面接著,一面走出了會議室。
“喂,老婆,有什么事?”
剛走出會議室的申矢很快聽到了電話那頭慵懶的聲音,簡明扼要地說出了她打電話來的重點:“沒事。”
“…”沒事你打什么電話!
果然陸伊一就是為了試探他接電話的速度,申矢已經猜到了,不過他還是好脾氣地,好耐心地,好溫柔地,詢問道:“老婆是不是無聊了,想找老公聊聊天?”
“不是,我挺忙的,再見!”
話音一落,申矢的電話中傳來了“嘟嘟嘟”的占線音,只因陸伊一已經掐斷了電話。
申矢的臉沉了下來,他終于體會到有個神經病的老婆是種什么樣的體驗了,不過,他竟有自虐傾向的覺著,有這么一個老婆,生活突然抹上了一層五彩斑斕的色彩。
同樣,在雜志社的會議室門口,陸伊一捏著手中已掛斷的電話,莫名地傻笑起來,這會兒會議室的門緩緩打開了,小楊膽戰心驚地探出頭來,弱弱問了一聲:“那個…陸總,風絮集團的那篇文案要怎么修改?您講到一半就跑出來是有什么事嗎?”
陸伊一卡了卡,曰:“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