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姨看著他,無奈地搖頭。
這男孩子啊,長大了就真的特別地壞,真是壞透了。
蘭姨離開,秦墨這才對著何歡開口,竟然還是清清凈凈冷冷淡淡的:“有事?”
何歡頓了一下:“蘭姨說你發燒到40度,怎么不去醫院也不吃藥。”
秦總靠在沙發上,有些傲嬌:“不想去。”
何歡氣到了,簡直是不想理他,更想把手機掛掉。
但這傷是她弄出來的,她還是忍著脾氣,放軟了聲音:“你至少讓秦晨過來一下。”
“來過了,還是高燒不退。”秦墨像是故意為難她一樣,這樣地說。
何歡無語:“那你怎么…”
秦總趴著,一會兒又看看她,聲音透著一抹傲嬌:“我不想吃藥。”
何歡盯著他看了幾秒,才很慢地說:“秦墨你是三十多歲的成年人了,你和意歡不同。”
“我現在就和她一樣。”他盯著她看:“就想讓人哄哄我,哄哄我就吃藥。”
他這樣無賴,何歡平時是不會理他的,可是此時她很累了,想敷衍過去早點休息,也有一點點的不忍吧,在屏幕里也能看見他臉色是不正常的潮一紅。
何歡不太哄人,就連意歡她也不太能哄得好,現在卻要她哄秦墨。
她咬著唇,最后橫了心,有些別別扭扭地開口:“你吃藥病就好了。”
“不想吃。”病中的傲嬌男人很欠揍地說。
何歡想抽死他,哼哼:“不吃就算了,隨便你!”
“不是要哄我的?何歡你就是這樣哄人的?”秦墨比她還要不高興,輕聲地哼。
何歡瞪著他,他就溫溫和和地看著她,等著。
何歡忍了一會兒,表情更別扭了:“你吃藥呀,不吃藥怎么好。”
秦墨靠在沙發上,有些無賴地說:“還是不想吃。”
“那你怎么樣才想吃。”何歡看著他。
秦墨還是那句話:“哄哄我!”
“我已經哄了。”何歡的瞪著他。
秦墨就溫溫柔柔地笑了一下,輕聲說:“我還沒有高興。”
“那你怎么樣才會高興?”何歡沒有好氣地問他。
秦墨的黑眸里有著一抹清亮,實在不像是生病的人,他就那樣瞅著她,溫柔而寵溺,何歡就覺得自己像是被帶進了一個深淵里,她想逃脫,可是她逃不出去。
就只能,那樣地看著他。
秦墨終于開口,目光凝視她:“你說愿意回到我身邊,和我在一起,我就吃藥。”
何歡咬著唇,“秦墨你在強人所難。”
“就當是騙騙我。”他的聲音沙沙的,“不是說哄我嗎?”
“不當真的?”何歡的聲音比他更沙啞。
秦墨沒有出聲,只是凝視著她。
何歡向來不太說肉麻的話,此時被逼著,心一橫,最后還是開口了,“你吃藥我就回來。”
那種肉麻的話,何歡還是說不出口。
秦墨的嘴角微微上揚,牽出一抹極好看的笑,有些慵懶。
隨后他輕聲問她:“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何歡的心里是日了狗,還是點頭:“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