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幾年她不內疚是因為他們還在婚姻里,現在離婚了她再無法彌補了。
秦墨的心里一時間也不好過起來,說不清的不舒服,喉結輕輕滾動,“何歡我們離婚了不能再生孩子了。”
她的身體僵了僵,仍是摟著他的脖子低低地問:“那你再結婚要是有了新的孩子,可不可以把意歡給我?我可以不結婚的。”
秦墨閉了閉眼,“如果我結婚,我也不會再要孩子。”
大概是和她賭氣吧,他才說出這樣的話。
何歡的眼里有些熱,她半醉不醉的,但是能明白他的話。
這輩子,她都只能當意歡八個小時的媽媽了,或許以后秦墨結婚她想見一面都不方便。
她難過她痛苦,而這些都是秦墨造成的,她的手指握成了拳,用力砸了他的肩幾下,低低地喃語:‘秦墨,你真殘忍。’
‘彼此彼此。’他難受一笑,單手把她摘開:“這么多人,別失態了何導!你真的沒有必要為了見意歡一面就在這么多人面前對我演戲,你是喝酒但是不到醉的地步,你只是想讓我心軟是不是?”
何歡的身體靠向沙發背,輕閉著眼,紅唇微啟聲音也是沙沙的,很誘惑:“被你看穿了秦墨,你還是這么厲害。”
秦墨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真想掐死她。
而后,他冷冷地笑:“你這么喜歡孩子,可以和容越生一個。”
這又是一句氣話了。
何歡睜開眼睛,靜靜地看他,然后低語:“你是不是特別地恨我?”
秦墨煩躁得想抽煙,但是忍住了:“應該是吧。”
她又閉上眼睛,輕輕地笑:“不巧得很,我也是。”
笑著笑著,就難受得很,她說她要去洗手間要失陪了。
而秦墨看著她的背影,覺得真他一媽一的日狗,就在這時他接到電話,是他母親打過來的,說是意歡不舒服,也不發燒,就是說不舒服,鬧得兇,還特別地想要爸爸和媽媽。
秦墨的眉頭皺起,聽見自己的母親說:“你能不能讓何歡一起回來看一看意歡,雖然你們現在離婚了,可是各自還沒有找人一起照顧孩子也是應該的。”
沒有找人?
秦墨覺得自己頭上綠大了,自己的老婆心里一直有著別人,這叫沒有找人?
不過,意歡不舒服他還是愿意叫何歡一起回去的,再說她人也在。
不是才說舍不得孩子嗎,正好看看她是真是假。
秦墨去找何歡,直接去了洗手間。
何歡從洗手間出來時,眼睛有些紅,撞見秦墨時垂了眸子:“我讓司機來接我。”
“意歡病了,我媽讓我們回去看一下,你去不去自己決定。”秦墨面無表情地說。
而何歡怔了一下,立即問:‘什么問題?’
“不知道,等回去才知道。”秦墨低語:“走吧。”
何歡還是和他一起去了,走到門口秦墨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肩上,動作有些粗魯:“學別人穿什么裙子,以前不是挺好的。”
他看不順眼她也不奇怪,何歡不說什么,坐在車上時神經一直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