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遠的臉上,有著黑線。
后來,她還是打電話叫了夜慕白,順手把許末撿回家了。
溫暖的熱水,好吃的甜品,還有治愈系的想南和夜茴,這一切都讓許末放松再放松。
深夜時,孩子們睡了,她一個人坐在客房的落地窗前,靜靜地看著外面的夜色,一個人時,才感覺到心還是痛的。
在這一段關系里,她被傷得徹底。
那個人,最基本的信任也沒有,就判了她死刑。
溫遠過來,給了她一杯熱奶茶,很燙的那種,喝了會很舒服。
許末捧了,側頭看著溫遠。
溫遠坐了下來,“今晚我陪你睡。”
許末搖頭:“不用,我沒事兒。”
溫遠伸手摟了摟她,“許末,想哭就哭,沒有什么丟臉的。”
“眼淚流干了。”許末看著她。
溫遠笑了起來,穿著睡衣和她并排地坐著,一會兒就輕聲嘆息:“要我為你出氣嗎?”
許末愣了一下,伸手抱住溫遠,頭擱在她的肩上:“溫遠,這時候你攻氣好足,好想叫你老公,又有錢…”
說著她都要流口水了。
溫遠捏她的臉:“你少來了!我可沒有這愛好。”
她低語:“你猜到是誰做的,是不是?為什么不解釋?”
許末看看溫遠,“報復啊!就讓他和他的經紀人恩恩愛愛在一起一輩子好了,我覺得這就是最好的報復,賤人都是要扎堆的。”
溫遠又笑了起來,揉她及肩的頭發,“好!讓他們雙賤合璧!”
許末嗯了一聲,“我好好地活著,有個詞不是叫活久見嗎?”
溫遠揉了揉她的腦袋。
另一端,某高級公寓里,康喬站在客廳里抽煙。
他已經抽了一晚上的煙了,他不困。
他今天撒謊了,他說他和那個小模特上床了,其實他連那個女人長得什么樣子都不知道,他就是想氣許末,想在她的臉上看到嫉妒。
看見她不舒服,他就舒服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為什么要在意這樣一個不守游戲規則的女人。
他之前覺得她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但是她把視一頻放到了網上,他有些憤怒——
其實他心里,最最憤怒的是,她的不留余地。
他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承認這個女人是許末。
但結局,她會說是P友關系,他的事業全無。
二是拉墊背的,炒一下,他未婚沒有女朋友,完全不影響。
他選擇了事業,也放棄了他和許末最后一絲交情。
或許,本來就沒有什么交情了吧,從阮蕓那天在公寓里,她就恨透他了,重新地把他釘在了男表子的恥辱柱上。
阮蕓站在另一側,手里拿著兩杯紅酒,她在這里洗過澡了,她不知道他需不需要性一事…
她發現康喬變了,以前他不會猶豫的,但是那天的決定,他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一直在手機。
她知道,他在等許末的電話。
但是她沒有等到。
銀行那邊的消息,康喬開了一億的支票出去,接收人是許末,他沒有和她說。
許末在他心里是不一樣的,康喬這樣的男人從來不需要花錢找女人,他和許末才多久,卻對她一擲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