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遠用力扣著他的手,眼里有些失神,“你不信我?”
他滯了一下,“溫遠,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思思那里需要我去找秦晨。”
溫遠的臉上滑過一抹失落,她喃喃地說:“我也需要你。”
夜慕白傾身吻了她的額頭一下,“乖,我很快就回來。”
他還是掙開了她,還是走了出去,還是消失在她面前…選擇不相信,選擇去另一個女孩子身邊。
外面的門輕輕地響了一聲,合上。
是他走了。
溫遠側著身子全身都是僵硬的,她輕輕地眨了下眼睛,然后笑得澀而痛苦。
她撐著起來拿起了床頭的固定電話,想撥給許末,但是當她拿起電話時,潔白的浴衣下面一灘血慢慢地流出來,也慢慢地染紅了她的視線。
她的手指顫抖著,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撥了夜慕白的電話,她想讓他回來,她想告訴他孩子可能沒有了…這一刻她特別地怕,害怕孩子沒有了,害怕想南沒有了。
如果真的沒有了,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電話響了一聲又一聲,她恍惚地聽著,后來他沒有接電話,把電話掛了。
溫遠手上的電話滑了下來,她的手碰著浴衣,一碰就全是血。
昨天孩子還是好好的,現在…就要沒有了嗎?
她發出嘶啞的聲音,她想叫想南,又怕嚇著想南…好在阿姨來了,大概是聞到了血腥的味道,阿姨慢慢地過來然后就驚叫:“天哪怎么會這樣…”
她跑過來,溫遠捉著她的手,在意識消失前低喃:“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
阿姨都快哭了:“別說話了,留著力氣…”
阿姨打了夜先生的電話,一直沒有接,她只能又打了許末的,許末直接安排了車子送了溫遠去醫院,后來也一直在打電話給夜慕白,只是一直沒有人接,后來還關機了。
一天一夜,沒有聯系上夜慕白,因為他的手機沒有電了,在飛機上又沒有辦法開機,得知溫遠流產的時候,他人在市。
當他聽到許末沙啞的聲音說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希望時,夜慕白站在市的機場,全身都是冰的。
他記得他昨天離開家里時,溫遠拉著他的手對他說她不舒服她要去醫院,可是他心里掛念著林思思的病情還是離開了她,選擇去找秦晨。
他離開時,溫遠是怎么想的,是什么心情,他幾乎是不敢想。
之前因為康喬他們吵架,他以為就只是夫妻之間的吵架,吵完了就會和好就和上次一樣,但是他沒有想到她會不舒服到流產。
夜慕白立即乘專機回紐約,他趕到醫院時已經是38個小時以后了,可是溫遠還沒有醒,她肚子里的孩子也還沒有脫離危險期。
夜慕白看著那一片素白的墻壁,步子加快地走過去。
許末守在門口,見他過來,紅著眼睛:“還沒有醒。”
夜慕白顫著聲音問:“孩子呢?”
他有感覺,如果孩子沒有了,溫遠和他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