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遠抬眼看著許末,微微地笑了一下:“謝謝你。”
對于她來說,康喬見證著她過去的夢想,很美好。
許末她能理解,她很感謝。
許末伸手握了握她的手,也笑了一下:“溫遠,我能叫你溫遠嗎?”
溫遠嗯了一聲。
許末就說,“以前,我也想過當個作家,但是最后我只當了一個小助理,還是平匈的助理。”
溫遠有些驚訝。
許末輕咳一聲:“我耳朵很靈的。”
然后,她們相視而笑,溫遠的那一點兒傷感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到了公寓許末就先離開了,家里的阿姨說想南在睡午覺,又問溫遠有沒有吃飯。
“我在外面吃過了。”溫遠輕聲說,隨后她回了自己的臥室。
她拿出了那個盒子,小心地找了個地方放著,盒子她扔掉了,因為怕夜慕白看見,一下午她就一直地看著,她心里忽然就有些欣喜,好像找回了一點點過去,甚至有些自在。
夜慕白回來得有些早,吃晚餐時阿姨先離開了,夜慕白先是沒有說什么,一直到想南睡覺后他才走到臥室里,溫遠洗完了澡穿著浴衣,肚子隆起。
她坐在沙發上吹頭發,夜慕白伸手拿了毛巾:“我幫你擦,擦干了吹一會兒就干了,懷孕吹風機用多了不好。”
溫遠嗯了一聲,身體放松地靠在沙發上由著他照顧,他在外面一天她也不太問他做了什么,因為她幫不上忙也不喜歡管男人的公事。
倒是夜慕白問了她產檢的情況,問孩子怎么樣了。
溫遠舒服地靠著,半合著眼:“孩子挺好的,超單在包里你自己看。”
他沒有說什么,只是替她把頭發吹干了,又把她抱到了床上。
溫遠以為他會去看產檢報告,但是他半天都沒有離開。
溫遠睜開眼,“怎么了?”
夜慕白的手指輕輕地撫著她的臉蛋,聲音微啞:“溫遠,我對你是不是不夠好?”
她搖頭,閉眼淺笑了一下:“怎么這樣問?”
他和她靠得很近,鼻尖湊過去聞著她身體的馨香,一會兒他的聲音更是沙啞地開口:“那你喜歡現在的生活嗎?”
她睜開了眼,直直地望進他的眼里。
他的目光也凝視著她,并沒有挪開的意思。
于是,溫遠就知道他是有話想和她說了,或者是他知道了什么,可是她覺得很不能理解的是,他從回來到現在都很平靜。
她很輕地笑了一下:‘你也挺能忍耐的。’
他的鼻尖輕輕地抵著她的:“溫遠,如果我不問你是不是就不會說?”
“說什么?”她沒有避開他的目光,淺淺地笑了一下,“你覺得我還有什么需要和你說的嗎?”
她的笑里有幾分自嘲:“我連和熟悉的朋友吃頓飯的自由都沒有嗎?”
“我記得我們討論過這個問題。”他低喃,手輕輕地握住她的下巴:“不記得了嗎?”
溫遠的手指握成拳,忍耐著開口:“我沒有同意過什么!我也說過康喬只是一個朋友,我過去和他沒什么,以后也不會有什么,夜慕白這樣的保證還不行嗎,你要讓我見著恩師的兒子繞著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