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遠的聲音幽幽的:“你有錢有貌,什么也沒有缺,趁著現在和他沒有發生真正的關系,徹底地放過自己吧,否則等到想后悔時,來不及了。”
林丹妮呆了呆,覺得溫遠是在說她自己,許久,她才喃喃地開口:“你不愛他了,你后悔了?”
溫遠沒有說話,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她只是慢慢地把杯子里的白開水喝掉。
末了,她才輕聲說:“所有熱烈的情感,如果得不到回應,那會連這杯白開水都不如。林丹妮我見你不是怕你搶走他,而是…別再做傻事了,不值得的。”
她也曾經很傻過,也曾經在云南的山上吹了兩天的冷風,就只是想找到那個人。
她懷著身孕,經歷了絕望,她在無望中等到了他,可是他回來,他想起來或者是想不起來他都討厭她,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溫遠覺得實在是沒有必要再對一個男人沒有自尊的掏心掏肺了,活得自我一點會比較輕松愉快。
她說完,輕輕站起來朝著門口走,然后,她就看見了站在門邊的夜慕白。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面上,目光深遂,顯得深遠。
此時,在夜慕白的腦海里,沒有其他,只有幾個字:她不愛他。
沒有感覺了,后悔了,她剛才對林丹妮表達的就是這么一個意思吧!
夜慕白盯著溫遠看,目光不善,而溫遠卻是十分溫和,“回來了?你…要不要和她再談一談?”
他仍是盯著她,聲音里有著一抹嘲弄:“溫遠,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方了?”
“我也不知道,”她仍是溫溫和和的,仰著頭:“我先回去。”
“不需要了,”他伸手捉住她,牽著她的手朝著外面走:“一起回去。”
她還在說話:“林丹妮…”
“閉嘴!”他忽然就有些惱火地斥責,之后他頓住了步子,一手握著她的腰身,一手就按在她的腦后,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溫遠呆住了,她沒有想到他會在這里吻她,而且是在林丹妮面前。
她不愿意他這樣,好像是利用一樣,她伸手捶他的肩膀,聲音也支離破碎的:“你放開我…”
可是所有的聲音都被他吞進去,而且他緊固著她,容不得她有絲毫的掙扎。
溫遠咬唇,無措,而他的技術實在是高明,而且他很了解她身體的弱點,很快她就在他的攻勢下軟下身體…
一吻過后,她仰著頭看著他,聲音帶著一抹輕憤:“夜慕白,你這算什么?”
他盯著她因為接吻而變得鮮研的面孔,情不自禁伸手撫著她的紅唇:“溫遠,你是我妻子。”
她冷笑,輕嘲地開口:“你和別人搞暖昧時,大概忘了自己是有婦之夫了。”
說著,她推開他,“這很沒有意思夜慕白。”
她頓了一下:“我不是以前的溫遠了,不會因為一個吻,你說幾句好聽我就會興奮個半天,如果你想得到這種感覺,你可以去找別人。”
說著,她掉頭離開,而他就站在她身后,輕聲開口:“溫遠我知道…”
她沒有轉身,只是頓住了步子,他在她身后聲音幽遠:“你不再愛我了。”
溫遠垂眸,模模糊糊地唔了一聲,就先離開了。
夜慕白愣了一下,心臟那里微痛。
他要跟過去,林丹妮走了過來,直接從背后抱住他,“慕白,我找了你好久。”
他幾乎是立即就把她推開,雙手按在她的肩上,“林丹妮,我們說清楚了,你看到了,我是有老婆的人。”
她急急地在他的臉上想找到不同的態度來,可是他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樣,過去他對她的那些寵愛,完全看不到了。
她忽然就窒住了,她很輕地說:“我聽林雪怡說過,你在透過我看別的女人,以前我不信,現在我信了,那個人不是溫遠,是別人是不是?”
夜慕白沒有否認。
林丹妮就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滾了出來,她輕聲開口:“我以為除了溫遠,我沒有別的敵手的,原來我只是一個替身。”
她仰了仰頭:“那溫遠比我更慘,她說得沒有錯…她付出婚姻,她后悔都晚了,而我還能全身而退,是比她要好一點點,夜慕白,原來溫遠才是那個最可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