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說完,她就瞪著他:“你是和他們不一樣,你特別地不要臉。”
夜慕林看看四周,隨后就改成抱住她,聲音特別地沙啞,“那我現在就不要臉一一次?”
說著低頭吻了她,就在小區過道邊上。
法國梧桐下,飄著像是棉絮一樣的東西,一絲一縷地落下,落在她的頭發上,落在他的肩上,加上這個吻,很浪漫。
一吻過后,他淺淺地啄著她的嘴角,低喃:“什么感覺?”
白雪莉睜大眼睛,仰著頭看著他,好半天才低語:“就是有些罪惡。”
他的眸子黯了一下,隨后就默默地把她的擁在懷里,他的嗓音壓得低低的,“雪莉,過去的我不能怎么樣了,但是我保證不會再糟…”
他頓了一下,聲音更低了些:“雖然我自己也覺得這保證很差勁,可是雪莉這是我對你現在來說最大的承諾。”
她的嘴唇顫動著,沒有說話,因為不知道說什么。
良久,她才低語:“真的夜慕林我很有罪惡感,我爸在牢里,我媽現在醫院里,我不敢去想有一天我爸出來了,我媽從醫院里清醒,他們知道我還和你在一起,他們會怎么想會怎么做,是不是恨死我…可是這些我現在都顧不得了。”
她抬眼看著他,“我承認自己忘不了你,但是如果…”
她有些哽咽了:“如果有一天你要結婚了,我會離開,我沒有辦法當一個男人的外室,那時你不要為難我,好不好?”
他的目光沉沉,盯著她看了許久,才說了一聲好。
她的心有些碎掉,控制不住自己地抱住他。
她為自己不值,有些看不起自己,可是夜慕林的存在于她來說是一味毒藥,她想她對于他來說,也是。
他們誰也不比誰好過,誰也不比誰輕松,都很痛苦。
她抱著他喃喃地說:“我下了地獄,你會不會去找我。”
“不會。”他微微一笑,“我怎么舍得你去。”
他擁著她,低頭又吻了她,他們再在一起以后,今天是他們最好的時候,沒有那些肉玉,只有老夫老妻一般的依偎。
良久,他們才又走向前面,陽光灑在身上很溫暖。
不過才走了一百來米就頓住了步子,前面是郝云和蘇覆。
兩對小的,兩對老的,一起看著對方,氣氛有些迷汁不自在。
首先開口的夜慕林,側頭對著白雪莉說:“你不是說想見媽?這會兒怎么就呆掉了?”
他的語言十分微妙,在場其他的兩個人都聽出來了,這是仍把白雪莉當成妻子的,也就是白雪莉自己沒有聽出來,她立即就跑過去,抱著蘇覆。
想叫一聲阿姨,還是沒有叫出口,她的臉埋在蘇覆的懷里,無聲地撒嬌。
郝云有種危險感,覺得自己才弄來的老婆可能就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了,有這么多人會一起分享啊…
蘇覆哪里知道他的陰暗心思,低頭摸了下白雪莉的腦袋:“還這樣和小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