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正剛的心里哇涼哇涼的,他走近,接過她手里的印章。
她想抽回手,他卻不讓一把捉住她的手,聲音很緊:“蘇覆我可以送她走,永遠不讓她踏上市的土地。”
他的手握著她的,印章他也沒有管,現在他只想握緊她感受她的溫度。
他有種感覺,他的蘇覆是真的不要他了。
蘇覆看著他,面容平靜:“天不早了,我想休息,你公務忙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這是徹底不想談的意思了。
夜正剛往前一步,把她摟在懷里死死地按著。
從政幾十年了,他從來沒有這樣的狼狽過,他低聲對她說:“蘇覆我錯了以后不會了,好不好,我不見她了不去她那兒了,今晚我什么也沒有做,只是想找個說話的人而已。”
蘇覆的眉頭輕皺,聲音仍是平和:“我明白,現在大家都休息好嗎?”
夜正剛的臉埋在她的頸子里,聲音有些低低的,“我留下來,在這里過夜。”
她的身體僵了一下,而后就輕輕地笑了,她看著自己的丈夫一字一頓地說:“夜正剛,我現在過了更年期了,你如果想做什么可以去找你的秘書,我想她會為你放好洗澡水,侍候得你滿意的。”
他愣了一下。
他的妻子從來沒有這樣尖銳過,沒有說過這樣刻薄的話,然后他就意識到她是在謝安寧那里受了氣,于是緩著聲音:“以前我們不是很好嗎?”
她是過了更年期了,但是感情好就沒有問題,在夫妻生活上他們還是保持著一周兩次的。
蘇覆垂頭,“可是我不愿意了。”
以前她生活在一個特別單純的世界里,她的更年期過得無聲無息,因為有丈夫和兩個兒子寵著哄著,他總是讓兒子們體諒她,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她的丈夫在寵著她的同時,在別的女人那里得到安慰。
他現在竟然從謝安寧那里過來,還對她提了這樣的要求,她覺得很臟。
夜正剛的眸子里滑過一絲冷意,他輕輕地握住她的下巴,步步逼近,“你是不是覺得我拿你沒有辦法了?”
她看著自己的丈夫,只覺得陌生,眨了下眼睛輕聲問:“你要用對付慕林的方法來對付我了嗎?”
他伸手輕輕地碰觸著她仍是緊致的面容,淡笑了一下,“你真的很聰明,在家里閑著是可惜了,又或者我不應該關你在家里的,所以你滿腦子都羅曼蒂克,對現實一點都不能接受不能妥協。”
他說著這樣的話,可是心里他又清楚,她現實了她世俗了他可能…也不會這樣喜歡了放不下了。
蘇覆看著夜正剛,“說出你的打算。”
他看著自己的發妻,頓了一下:“蘇覆,你撕開面具的樣子也真的很可愛。”
他從來不覺得她是一個軟弱的女人,在知道他對不起她以后,她可是拿著刺刀把他刺得鮮血淋漓的。
她仍是看著他。
他卻是放開了她,坐到床邊,吐出幾個字:“你在幫白雪莉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