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那次他們因為艾微的事情,她就站在這里拿了高跟鞋砸他,她說,夜慕林誰后悔誰就是王八蛋。
才過了這么久,他們是真的要走到盡頭了嗎?
夜母的電話她沒有去打,她信夜母沒有參與,而且她搬出夜宅是為了她和夜慕林的事情。
她白雪莉不是一個那么自私自利的人。
她一個人孤獨地走在街上,林思思打電話過來問有沒有什么要幫忙的,她說不用。
如果十年前的林家或者能幫,可是她怎么能讓隱退的林家再度風口浪尖。
她一個人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一遍一遍地撥著夜慕林的電話,沒有能撥通。
移動客服一遍一遍地播著冰冷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她扔掉手里的手機,蜷在公園的長椅上,靜靜地發著呆…
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還有她自己,她想起了夜母給她的選擇。
和夜慕林去國外。
在夜幕即將降臨的時候,到處都起了霧,天地間像是染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煙,她想,夜慕林不會和她去國外了,即使她背棄了白家,背棄了她的家人。
她在一片暮色中起身,緩緩走向公寓。
夜慕林沒有回來,她一個人下了面條,很難吃,但是她忍著吃了下去。
以后,不會有人給她做飯,也不會有傭人照顧她了,也沒有大房子了…
夜晚,她躺在大床上,偌大的公寓里冷冰涼的,身邊也是薄涼的。
他沒有回來,一個晚上。
后來的幾天,他也沒有回來。
她慢慢地在等待中絕了望…
夜正剛的辦公室里,夜慕林身上仍是幾天前的一套衣服,他的眉宇都是陰郁,面前是厚厚一疊資料。
夜正剛坐在自己兒子的對面,聲音淡淡的:“白家的案子馬上要落下了,不光是他,他的太太,還有他的女兒也就是白雪莉都脫不了干系,你也看到了她在這當中被人利用洗了數億,少說十年。”
夜慕林的目光盯著自己的父親,聲音暗啞得不成樣子:‘你知道她是無辜的。’
“那又怎么樣,法律可不會自動識別,它是公正的。”夜正剛看著自己的兒子:“我知道你想去代理,但是又能為她減掉多少,一年兩年還是三年…想一想她今天二十七歲,就是坐個六年牢出來也是三十多了,還有她的家人都至少十年以上,她即使出來也會恨死你。慕林清醒一點,你和她沒有退路了。”
夜慕林猛地抬眼看著自己的父親,把面前那疊資料用力一摔:“爸,這就是你對我的期望,暗中對付我的妻子,逼迫我?”
夜父仍是不為所動,十分淡然地開口:“一切看你自己的選擇。”
夜慕林點燃了煙,并沒有抽,而是聲音放緩:“如果我帶雪莉離開,把我自己也當成罪犯呢?”
夜正剛微微地笑著:“那么白家的兩個,可能就是死刑,立即執行了。”
夜慕林盯緊自已的父親,瞇緊了眼:“我真懷疑您的心是不是鐵做的,怎么能做到這樣冷酷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