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莉沉默了。
一會兒，她輕聲說：“如果你真的討厭我，我可以走的。”
林思思嘆息一聲，伸手摸摸她的頭發，“傻瓜。”
而夜慕林已經走到他們面前，直接放了五百塊在桌上。
“不夠。”白雪莉小聲說：“我們吃了六百多。”瞬間覺得米蟲萌出血了 夜慕林瞪著她，又拿出兩百放上，隨后對著兩個女孩子說：“我送你們回家。”
他走在前面，林思思輕咳一聲：“白高興了，人家沒有想著帶你回去啊！”
白雪莉沒有吱聲，像是受氣的小媳婦。
林思思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么。
到了外面上車，夜慕林問了地址就開車，林思思的公寓離這里不遠，地段不錯，設施也不錯，難道白雪莉一直賴在她家里。
五分鐘就到了，林思思打了個哈哈：“夜律師謝謝你啊，我先上去了你們慢慢談。”
白雪莉看著她：“我會回去的。”
林思思擺了個苦臉，直接跳下車。
雨夜，夜慕林的目光看著車前面的細雨如絲，淡聲說：“爬到前面來，我想和你談談。”
她縮在車后座，“為什么你不爬到后面來？”
他從后視鏡里和她的視線對上，目光幽深，讓她看不清他的真實想法。
許久，他才輕聲開口：“在后面，很方便某些事情，你要我過去嗎？”
她睜大了眼睛，然后還是披爬了過去，在副駕駛坐好。
“你找我，還是碰巧？”她輕聲問他。
夜慕林側過了臉，看著她巴掌大的小臉，她瘦了。
雖然看起來能吃能喝，但是她瘦了。
放在方向盤的手指握緊，頓了一下：“那份協議被我撕掉了。”
白雪莉愣了一下，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看著外面的雨夜出神。
夜慕林也看著外面。
細雨打在車上，發出細微的聲音，是車里唯一的聲音。
靜默了許久，她才說：“我現在挺好的夜慕林。”
他的心里抽了一下。
她仰起臉，沖著他很淺地笑了一下：“協議已經在我心里了，你撕不掉的。”
他的手指猛地握成拳，喉結滾動了兩下，才艱難地說：“如果我讓你跟我回去呢？”
她側著頭看著他，沒有躲避，輕聲說：“我不想回去。”
“夜慕林，我不想再當你的米蟲了。”她擦了一下眼睛，有些干澀。
他的手指輕輕地松開，輕輕地撫觸著方向盤，“那你讓林思思養著？”
“我不會一直這樣。”她低了頭，“以后，我都不會再讓任何人養著了。”
就是白家，也不行，如果她仍是吃干飯的米蟲，就是她和夜慕林離婚，她的人生仍是不能自己作主。
她其實沒有做錯什么，因為她什么也沒有做，被一個男人嫌棄了而已。
他的眼角抽了一下，“跟我回去，以后不會再有那樣的事情。”
白雪莉咬著唇：“艾微來找過我了。”
夜慕林有些震驚。
“關于香港的事情，”白雪莉的神情有些恍惚：“艾微說，那是你故意的因為想讓她從談判中出局，因為她太了解你的行事風格，可是夜慕林為了案子，你連這個都能利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