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凍著了才好呢,樓上那位明天下樓,才會心疼。”
不得不說,GM的前臺,戲也多。
葉慕云就這樣,在酒店的大廳里躺了一晚上。
清早,雪兒起身習慣性地去跑步;經過大廳里,她頓了一下,因為看到了葉慕云,步子放慢,隔了幾米遠,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這才走到前臺:“葉總怎么躺在這兒?”
他沒有回家嗎?
前臺還是昨晚的前臺,不要馬上就要下班了,利落地回答:“是因為葉總堅持要睡這兒,不肯回去!”
雪兒看了她們一眼,一邊朝著外面走一邊淡聲開口:“打電話給顧副總,讓他來接人。”
前臺小姐完美微笑,“顧副總昨晚大概也喝多了,現在…大概在睡馬路。”
雪兒回頭,看著前臺小姐,搖了搖頭,最后還是什么也沒有說。
他們…愛睡哪就睡哪!
她穿著一套白色的運動裝,朝著酒店的外面走,準備跑半個小時。
但是她才走出去,門口就圍著一大堆的記者,高舉著采訪牌,急先恐后地提問——
“唐小姐,您的作品雨夜被舉報說是抄襲了當紅畫家藍宇的那幅陰天,您怎么解釋?”
“唐小姐,外面的言論對您很不利,這會不會讓ANN這個新起之秀的名字給砸了?”
“唐小姐,您貴為博易的唯一繼承人,為什么還要做抄襲這樣無恥的事情呢?”
那些記者,像是瘋了一樣地圍著她,恨不得將她每一寸的血肉都當成八卦來換成利益。
如果說是八年前的雪兒,她大概會退縮,但她今天已經不同。
她嬌小的身體淹在一大片的人群中,卻并沒有絲毫的驚慌,而是十分淡然地開口,“有什么證據證明我抄襲?”
現場一片靜默,因為沒有想到她會這樣理直氣壯地反問。
在這樣的一片靜默聲中,一個女記者顯示出她不凡的不畏強權,十分耿直地說:“就憑這兩幅畫的場景和意境,唐小姐,ANN,你覺得能賴得掉嗎?”
“知道我是唐小姐,又是ANN的不多,你們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雪兒輕笑了一下,“不管是誰舉報的,請問藍宇先生有站出來指證我嗎?”
現場又是一片靜默。
藍宇是什么樣的身份啊,那是揚名國際的大畫家,怎么會輕易地來B市呢?
“唐小姐,您大概是仗著您的家世,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但是我想告訴您的是,藝術是神圣不可侵范的。”那名女記者不依不饒的樣子。
雪兒的心里十分清楚,她大概是宋可人的人,導著一部人的言論走向。
她只淡淡一笑,“是嗎,那你覺得我應該怎么做?向藍宇先生道歉,坐實我抄襲的罪名?”
女記者的臉漲得通紅的,“難道不應該是這樣嗎?”
“我不道歉,因為不存在抄襲,如果有必要,我會請藍宇先生出面為我澄清。”雪兒的目光掃了一圈,“在這之前,如果哪家媒體敢亂寫一個字,我保證誰寫的誰就在B市生存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