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站在博易頂層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B市在他的腳下，內心空蕩蕩。
淡聲問著顧澤股市的動態，聲音里有絲疲憊。
顧澤說完，靜靜地說，“葉總，宋小姐剛才打了電話約您一起晚餐。”
葉慕云沒有回答，反而淡聲說，“還沒有消息嗎？”
顧澤愣了一下，之后就明白葉總問的是誰。
沉默了一下，“之前有人在紐約看到過，但是后來再找，就沒有音訊了。”
葉慕云低頭，摸出一根煙來點上，好久才吐出一口氣：“唐叔叔存了心幫她，怎么可能找得到？”
他總算是掉過頭來，面孔清峻，較之8年前，瘦削了些，看起來很淡漠，沒有什么人情味。
顧澤抿了下唇，沒有開口，這事兒，他一直不好插嘴。
當年顧媚判了三年，出來后當了周崇光的秘書，顧澤是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不是清白，顧媚也從來沒有提過，但這幾年，顧媚和周崇光確實是很近就是。
好在，周崇光也總算是聰明，和秦沐沒有生出什么事來，看起來很尋常的一對夫妻。
顧澤偶爾會看見他們，周崇光如同以往對秦沐，體貼溫和，但顧澤倒是覺得秦沐似乎是淡了，不似從前了。
這只是，他作為一個外人的想法。
因為顧媚的關系，他多少注意了秦沐，注意著注意著，就這樣過了好幾年。
時間過得很快，顧澤都忘了自己三十了，還是一個人。
不過，葉總有女朋友比他這個沒有女朋友的，看起來更冷清一些。
長長久久地沒有等到他的回應，葉慕云淡聲開口：“和她約晚上八點。”
說著，走到辦公桌前，將煙掐熄，拿了外套朝著辦公室門外走。
他的秘書和他道別，沿路，員工看著他都尊敬地叫他一聲葉總…
可是，這一切，與她無關。
他的人生，也與她無關了。
下電梯時，葉慕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聲音壓抑，“為什么，你還不回來！”
但，沒有人能回答他。
他滿目蒼夷地笑，笑自己的癡傻。
8年了，她離開8年了，沒有只字片語，從來沒有回來過。
他，還在等什么？
自嘲地笑了一下，走出電梯。
黑色跑車疾弛，一路開回了裴宅。
秦默搬出云，秦沐結婚，還有兩只小的在國外留學，就只有秦安瀾和葉涼秋住在這兒。
葉慕云大概半個月會回去一趟，有時只坐一下便走。
當年，沒有人逼他或者是雪兒，但是心結，卻是再難解開。
8年的時間，他想，秦沐大概也察覺到了什么，只是她一直沒有說。
或許是沐沐她長大了，再不需要人保護了。
而他想保護的人，早就不見。
葉慕云下車，走向主宅，他沒有想到的是秦沐也在父母家中，步子慢了下來。
秦沐已經發現了他。
22歲的秦沐和年少比，更溫婉些了，目光中有著平和。
沒有接觸過的人，絕對不會想到，十多歲的秦沐死過幾回。
對于這個妹妹，葉慕云的心情復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