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達垂眸,“杜先生,您結婚以后一定會有自己的孩子,沒有必要這樣執著,真的。”
杜月笙抱著她不放,將臉孔埋在她的頸子里不肯松手。
琳達狠了心,掙了掙:“杜月笙你放不放?”
“不放。”他抱著她,有些無賴地說:“我就抱一會兒。”
琳達閉了閉眼,心里有一股無名怒火,壓抑了嗓音:“你就不怕被人拍到嗎?”
杜月笙閉眼:“不會有人拍到的,就算是有,我也會壓下新聞。”
琳達冷笑了起來,是啊,他有錢,拍到他也不怕,大不了花錢壓下去,只要香港的未婚妻不知道就可以!
那么,她呢?
她就應該被千人指的嗎?
“杜月笙,你再這樣糾纏,我將孩子打掉。”她冷著聲音,脅迫他。
可是這點兒威脅,在他的眼里就是不痛不癢的,甚至,他還低低地笑了起來:“珊珊,你大可以試試!我猜,你舍不得。”
他的手指捏了捏她的小肚皮,感覺到孩子在緩緩地動,他愉悅地笑了。
之后,轉了過去,半蹲在她身邊,將耳朵貼過去聽著孩子的動靜。
琳達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看著他像是孩子一樣開心。
可是,他不知道,他的開心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的。
她已經對他動心,或者說是動心又必須死心,已經很殘忍了,他現在出現,不是對她更殘忍嗎?
一個她喜歡的男人,孩子的爸爸出現,而他,又是別人的丈夫。
他但凡是有一點考慮她,都不會這樣做。
“彼此安穩,不是很好嗎?”她的眼里,有著幽幽的冷。
可是他,沒有看到。
此時的杜月笙沉浸在小快樂中,他是真的,很快樂。
他絲毫不知道,他的這種快樂,讓她為難,讓她痛苦了,他不知道他的快樂,對于她,有多殘忍。
一個,別人的丈夫,卻要求她好臉色,要求她一個月見一面。
她的心中冷笑,聲音很輕:“杜先生是不是應該走了?”
杜月笙抬眼,有些錯鄂地看著她,他以為,她會希望他多留一會兒,沒有女人此時不需要男人的溫情。
但是他的珊珊就是鐵石心腸,她又微笑著問了句:“見過了,杜先生應該離開了吧?”
他終于,緩緩站直,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我下個月再來。”
“杜先生那時,應該在度蜜月,杜先生不會是將妻子帶到B市來蜜月,順便告訴她,外面有女人為杜先生生孩子了吧?”
她的話,滿滿的諷刺,他怎么會聽不出來?
只是揉了她的長發,淡聲說:“婚禮前一周,我過來。”
她冷笑,冷冷地笑了…是啊,婚禮前一周過來,因為之后他會很忙,忙著結婚,忙著蜜月,忙著和他的妻子做一愛,造孩子。
那他還惦著她,惦著她的孩子做什么?
想想,都是諷刺,而他永遠不知道,這對于她,是多么殘忍的話。
他說他喜歡她,這真是一個笑話。
他就是這樣喜歡她的嗎?
她看著他:“杜月笙,不要再來了,我不敢保證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