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蓮看著電視的屏幕,身體都是涼的。
那個人,怎么會被抓到?
可是,確確實實,就是那個男人!
那一晚,就像是惡夢一樣,她到死也忘不了。
新聞還在播放,可是沈蓮,已經被重新打回了地獄。
她怔怔地看著,眼里升起一抹狠戾。
她一定要封住那個男人的口,她不能讓唐煜看到,她被這樣惡心的男人強B過。
她不能,不能的…
同時,還有讓沈蓮倍受打擊的事情在次日清晨——
圣遠的股票,跌了百分之十個點,呈滑鐵廬式的速度,讓人措手不及。
這怎么可能?
沈蓮手里握有百分之二十的圣遠股份,她不會不在乎這個。
這兩年來,她如此地篤定、如此淡然地折騰著金泰和而不心疼,正是因為她手里握有著圣遠的百分之二十,這百分之二十就抵得過一個金泰和。
她怕什么?
但是她現在是真的怕了,裴七七回來了,她被人強B的事情敗露了,圣遠…危機重重。
此時,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圣遠的情況,沈蓮瘋了一樣地撥著唐煜的手機,但一直處于關機中。
她又撥了肖然的電話,肖然十分淡定地說唐煜人在美國,回來再說。
這一天,沈蓮就像是瘋掉一樣。
驀地,她想起了孟青城,他一定有辦法,他一定知道很多。
他那么了解唐煜,那么了解圣遠…
但是孟青城十分淡然地告訴她,他不清楚,應該是圣遠內部出了問題。
掛了電話,沈蓮有種如同滅頂之感。
她手里的百分之二十,一直是她最后的籌碼,制約唐煜的關鍵,但是現在,連這個也及及可危了嗎?
大清早的,沈蓮就開始泡在酒精里,更不去管酒精會造成自己斷了的腳那里巨痛…她只想沉醉地酒精里,最好不用清醒。
她醉生夢死,喝得大醉,喝醉了趴在那里打了她的主治醫生的電話張醫生。
“只有你管我的死活對不對?”沈蓮流著淚,痛哭流涕,就像是垂死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
張恒遠于她來說,就是那根稻草,也是她隨意想發泄就發泄的對像。
他對她,永遠是好脾氣,永遠都會順著她來…
永遠不會像別人看她那樣,像是看一樣瘋子。
她一個電話,他立即就過來,別墅的大廳里,到處都是酒瓶,而家里的下人一個也沒有,大抵是躲起來了。
張醫生扶起已經是半昏迷的沈蓮,檢查了一下確定她只是喝醉了。
想了想,還是將她抱到了樓上的臥室,小心地將她放在床上,自己蹲了身體幫她將假肢取下。
他是一個醫生,早就習慣了病人的殘缺,但是在解開沈蓮的殘肢時,他的內心還是有些遺憾的,本來是那么美的一個外表。
怕她不舒服又用熱毛巾將斷層的地方給熱敷了一下,他是知道的,沈蓮不太愿意接受自己的殘缺,所以有時晚上也不按要求將假肢取下,但是這樣對身體很不好,很容易造成感染,進一步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