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比起來,她那樣地渺小…他們根本就不是一類人,不是一個世界的。
可是,他對她是,真的很好。
這種好,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圍。
如果裴七七對感情再開竅一些,她就會知道,這種擔心叫…逃避。
有喜歡的可能,所以她害怕…因為在她的心里,她和唐煜早晚是要分開的…
次日清早,唐煜倒是沒有送她去上學,早早地讓她起來,自己坐車去學校。
昨晚他大概也有些累,沒有要她,靜靜地吃完早餐,裴七七就一個人去了學校,才到學校,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
裴七七在學校雖然是校花級別的,但她很低調,結交的人不多。
此時她走在路上,不少經過的同學都指指點點,偷偷地戳著…
裴七七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抿了抿唇,拉了拉背后的包繼續往前走。
耳邊傳來尖銳的聲音,“你看她身上的衣服,是某一線品牌今年的新款…兩萬多一件!”
裴七七低了頭看著自己的衣服,這才確定她們說得是自己。
兩萬多嗎?她還是真的沒有看得出來,這些衣服都是唐煜讓人為她準備的。
另一個聲音帶著一抹刺耳:“兩萬多算什么,被人包/養了,想多少錢沒有!”
“是啊,不知道被那些男人壓在身上的感覺是什么,也不知道我們的校花會不會發表一下演講…”一個女生嘻嘻哈哈地說,目光卻是盯著裴七七,眼里有著嫉妒。
裴七七停了下來,目光落在那個女生的面上,然后慢慢地說:“我怕我就是演講了,你聽了,也沒有用!”
她的眼里,一片冰冷,“有些先天條件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那個女生的臉都氣白了,旁邊的人拉了拉她:“算了,反正她不要臉。”
裴七七仍站在那兒,兩旁的夏日里茂盛的法國梧桐,陽光透過枝葉灑在她身上,留下點點金光…
良久,她輕輕地笑了一下,是,她是不要臉了。
當一個人被逼到絕路,臉皮,自尊又算什么呢。
她慢慢地走到教室時,已經遲到…
上課老師的目光有些復雜地看著她,陳心潔偷偷地對著她揮了下手,裴七七走過去坐下。
“七七…”陳心潔小聲地說:“學校里今天一下子就瘋傳開了,說你是…別人包/養的睛婦,我想幫你說話但說不上…”
裴七七怔了一下,沒有說什么,只是拿出書本。
陳心潔看著她,一會兒又湊了過來,咬著唇:“這一定是裴歡做的,太卑鄙了…”
裴七七淺笑了一下:“裴歡不會…”
裴歡是多么心高氣傲的人,她可能會在自己的面前隨意地踐踏,但絕不可能在學校里散播這樣的消息。
她裴七七名聲臭了,對于裴歡是沒有好處的,她們總是一樣姓裴。
陳心潔也是沒有想到也會這樣說,愣了愣,然后開口,“那個,為什么?”
裴七七沒有說,她打開筆記本,“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