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風扇呼呼呼地賣力轉著,床上兩坨白花花的肉也在賣力地翻滾著,正是許曼虹和姚建國。
柜子上放著一只廉價的骨灰壇,正對著床上的倆人。
壇子里正是姚老太婆的骨灰,本來是要運回老家下葬,但因為出了警察的這檔子事,時間便耽擱了,暫時在家先放著。
“舒服…你給我趴著…”
姚建國一陣聳動,神情饜足,已經旱了大半年,這一點根本解不了他的饑渴,許曼虹乖乖地趴著,百依百順的,可臉上卻只有厭惡。
“明天老家我不回了,我得去陪老王。”許曼虹喘著氣說。
她搬回來住,老王有些不太高興,她得過去安撫金腿。
姚建國沉了臉,“你是兒媳婦,怎么能不回去給我媽戴孝,她可是因為你才…”
“你媽她是自己找死,誰讓她想搶我的鐲子?是她自己撞到柜子上的,和我沒關系!”許曼虹扭頭罵了幾句,姚建國立刻便慫了,不敢再出聲。
“我不陪老王,你哪來的錢買酒喝?是你死鬼老娘要緊,還是酒要緊?”
姚建國囁嚅了好一會兒,才喃喃說道:“那你就去陪一天,后天我們再回鄉下。”
“到時候看吧,老王沒那么好糊弄,你不同我離婚,老王已經不高興了,我再不多陪了幾天,以后一分錢都別想要,你喝西北風吧!”
許曼虹越說越來火,她好說歹說,甚至承諾只要姚建國同意離婚,她每月給五百塊買酒錢,還愿意立字據。
但姚建國就是不同意,氣死她了!
老王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依靠,她已經厭倦了不斷換男人的生活,老王就是她最后的港灣,是她后半生的終身依靠,她不能弄丟了。
許曼虹心生煩躁,一個抽身甩了姚建國,嫌惡地看著臟兮兮的床,以及全身散發著酒氣的姚建國。
這個男人天天喝酒,早已沒了以往的強健,她寧可陪老王,也不愿意陪姚建國。
“我累了!”許曼虹穿上了衣服,坐在風扇下吹風,冷冷地看了眼骨灰壇。
誰想阻攔她踏向幸福生活,她就除去誰,決不手軟!
姚建國不敢反抗,人窮志短,吃人嘴軟,他現在靠許曼虹養著,要是惹毛了許曼虹,他連一滴酒都喝不到。
“我不會離婚的,你要找老王就去找,反正你答應我一個星期至少要在家住三晚,少一晚我就去和警察說。”
姚建國也不是善茬,威脅起了許曼虹。
他又不是傻子,真答應離婚,許曼虹拍拍屁股跑了,肯定不會再給他錢,他到時候上哪要錢,上哪睡女人去?
許曼虹鄙夷地看著他,嘲諷道:“你現在就去說啊,就說你老娘是我弄死的,昨天在警察局你干嘛不說?”
歡顏在走廊上,把屋子里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果然不出她所料,姚老太婆就是許曼虹害死的,姚建國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有意隱瞞了真相,幫許曼虹逃脫了法律的懲罰。
一窩禽獸不如的東西!
歡顏搖了搖頭,離開了大雜院。
姚老太婆本身不是什么好人,死了就死了吧,她沒必要非得揪真相,浪費時間也浪費精力,而且她肯定,有許曼虹這種毒蛇在身邊,姚建國以后絕不會有好下場。
她等著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