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景年驚得連忙抓住她的手,“你傻不傻,沒事兒你打你自個干嘛?”就你的力氣?看看!…
現在額頭都紅了!
關平安吐了吐舌頭,訕笑著亮了亮自己另一手拿著的盒子,“一時給忘了。不疼的呢,真的,我沒激動。”
景年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縮回了揉著她額頭的手,看看,還是紅的。“沒激動,你能拍得這么大聲?
說說,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僅僅為了突然想到箱子封口都未開之故,他是怎么都不會相信她會突然一驚一乍的。
得還真瞞不過你了。關平安朝他討好笑笑,“膠帶,這種膠帶。你說我笨不笨,咋就沒想到這玩意兒。
每次出貨打包是不是都要用到這種膠帶?各處匯總起來,咱們每年僅包裝箱和膠帶就占了大筆支出對吧?”
“所以?”齊景年已經有些明白她想要干什么,頓時哭笑不得地看著她,尤其是眼神瞄到她舉起的巴掌。
關平安的一巴掌即將要拍著自己腿上,卻硬是了得地收回,且還很是自然地搭在他的肩上,拍了拍。
“你說咱們整一間膠帶廠咋樣?別人或許還擔心銷售問題,可咱們?還真不愁生產出來賣不出去。”
齊景年:“…”
“你看啊,不說咱們自個就用到膠帶打包,就說咱們那些親戚好了,他們的工廠是不是都用到膠帶?”
確實,親戚那個多得嘞。八大姑七大姨的,就還不包括那些堂叔伯表舅,還有分散到幾個國家的表姐表哥。
黃大同為何敢夸口只要成立進出口公司就不愁沒生意?除了同學多,朋友多,最主要的就是因為親戚多。
“你看咋樣?”
齊景年看了看她,“你忙得過來?”動輒就一個主意,就這速度,他再加緊培養人手都趕不上啊。
“不用我忙的。”關平安得意地掰起了手指,“首先,設備的問題。現在咱就不缺錢,完全可以上新的生產線。
接著就是場地。我原本就有計劃明年在深城建個玩具廠,多家膠帶廠不過是多批一塊地,兩者不會有沖突的。
到時不管是派誰去管理那邊,咱們完全可以讓他們同時進行,反正建廠又不用他們干的,他們多去轉轉就行了。”
感情你這是打著最大利益化,把一個人當成兩個人使喚?齊景年啞然失笑。“不急,反正是明年的事情,到時再說。”
哪是什么明年的事情,事先工作可不得要先準備?關平安停頓了一下,到底還是點了點頭,慢慢來就慢慢來吧。
“我的意思,我不反對。只不過,在這之前,最好等你本人寒假回去親自去廠里轉一圈再決定會比較好。”
齊景年一邊琢磨著措詞,手上也不忘將紙箱內剩下的幾個盒子一一取出放到關平安的前面,“畢竟只靠電話聯系還不夠,最好是去現場看看。要是能從中挖掘出可用人才,豈不是更完美。”
關平安點了點頭,“有道理。既然你不反對,我就明白了。正好咱們也要等寒假回去和咱爹商量商量的。”
和咱爹商量?他就一句話,和你一樣,想干就干唄。虧了更好,咱爹現在就怕咱們不虧,吸取不了經驗。
齊景年笑笑,示意她開盒子,心里則開始琢磨起這回到底要圈多大的地皮才合適,免得他媳婦動輒又一個主意。
“給個反應啊。”
“也好,我這邊也會盡快和‘家里’聯系。地價貴點就貴點沒什么,關鍵是不能東一塊西一塊對吧?”
“對,不用給什么優惠條件也沒啥的,就是地盤要大。咱們干的就是出口買賣,可不能離港口老大遠。”
齊景年失笑搖頭,“那不會的。最后還不是要等咱們落實地塊付款。錢都在你手上,離遠了,你肯定不依的。”
我能說我壓根就斗不過爺爺嗎?“好。你也不用盡快,先以你的事情為主,這些事情等放假后再談都來得及的。”
關平安說著,低頭就近開起盒子,“很多時候想法歸想法,總得要先有個大致的市場報告,接著還得有企劃書。
真的,我不急的。畢竟資產來源,小筆資金還好說,大筆就解釋不清楚。干啥,啥都比不上安全更重要。”
對,終于點到了重點!齊景年就是這個意思,否則他不會動起先將資金往礦區或是股市上轉一圈的念頭。
這手?
巧了。
打開的盒子里面居然就是支票本和折起的張紙。無須打開紙張就可知這是開戶銀行的回條和有關資料。
厚厚的一疊,看著就有料。“這是那邊一辦完就立刻派人親自送回來的?”不然不可能資料這么齊全。
齊景年含笑點頭,“小七考慮問題還是比較全面的。我還沒提,他就讓人帶回來,讓小二親自轉到我手上。”
要不我怎么老說你會調教小弟?羨慕不已的關平安連瞟都不樂意多瞟他一眼,瞧把你給得意的!
她立即揮手一摸,將床上的盒子,連同那個空紙箱也一起摸進來小葫蘆,連帶著齊景年一起閃身進入。
齊景年:“…”他是要先夸夸他媳婦兒可真機靈,還是該夸他媳婦兒速度可真快?瞧把她厲害的。
眨眼之間。
竹屋西廂房的大書房。
不等齊景年開口,關平安先松開了他的手,正想要撒開腳丫子這才發現自己倆人腳上壓根就沒穿鞋子。
“你再拍一下自個腦門試試?”齊景年氣的。這毛病怎么就改不了了,腦門是那么好拍的?拍哪不行!
“我壓根就沒想拍好不?”關平安不服氣地瞪了他一眼,伸出的手招了招,招來了兩雙拖鞋,“你看!”
看你個頭,你都可以練鐵頭功了。齊景年伸腳套上拖鞋,徑直繞過屏風,走到右側里間的一側臉盆架前面。
從架上端出了一個裝有幾個葡萄糖玻璃瓶的臉盆轉身出來,腦袋一撇。緊跟著他后面的關平安見狀只好摸了摸鼻子倒回去。
“是哪一張紙,說了沒有?”
“說是幾號了不?”
“要不要我給你搭把手?”
“我生氣啦。”
“我真生氣走了。”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