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問小丫頭參股與否,自然要拿出計劃書。否則,就算是想試探人家,也得先準備好道具不是。
關平安自認她還算是一個厚道人。這不,不等書房里的爺仨開門出來,她先拉關天佑去往半地下室。
半地下室內,那張原主人留下的粗狂實木書桌上的前面,空地上散放著一些拆的七零八碎的游戲主機。
這些都是齊景年、關天佑、愛德華,還有一位本,四人最近幾天的杰作。好家伙,下午和晚上一有時間就聚在這里。
關平安高抬著腳,小心翼翼地避開危險地帶,走到實木書桌后面,啟動一臺文字處理機之后入座,開始打字。
關天佑深知她記憶力好,像作什么計劃書也相當內涵。見她忙著低頭打字,他也沒靠近旁觀,而是拿了紙筆就地而坐。
怎么的,也得先做個預算吧。一百萬?要是按安安剛才的計劃施行,那可不單單是一個進出口公司那么簡單。
上面書房內,談完事的齊景年出來時未見之前還在客廳的關平安,剛想要上樓,已經有人給他指引方向,指了指地下。
結果。
他這一下來,愣了。
只是,這又是在干嘛?一個連頭都不抬一下,噼里啪啦的在打字;一個計算器不用,噼里啪啦的撥著算盤。
齊景年趴近關平安那瞅了瞅,又轉到關天佑那瞧了瞧。喲,原來又要干買賣了。一個個的不務正業,迎新周要過了知道不?
“哥,你看看,這事兒有沒有錢賺?”
“有!”
關天佑無語的:連看都沒看,連想都沒想,你就蹦出一個字,誠意呢?他趕緊將一摞圖紙塞給齊景年。
“其實根本不用看的,你們兄妹倆人是誰?一個算盤珠子,一個福娃娃,虧不了。”齊景年接過之后,先攢了一句。
“你還是先看吧。”
“好。”齊景年還沒翻一頁這一瞧上面的圖稿他就緊跟又是一句,“喲我媳婦兒厲害得嘞”
不夸沒人不知你怕老婆!關天佑又是好笑又是好氣。你還是先看到后面再說這個話吧可不就是厲害得嘞。
五十萬?
還是美金,上哪兒籌齊?還就月中下旬就要。他反正是算了又算他們兄妹倆人現在的口袋湊起來也沒十萬。
齊景年一聽他這話,朝他意味深長地笑笑又收回目光落在手上的一摞圖紙上。“你啊太小看你自己了!”
“啥意思?”
齊景年指了指沙發區,有話到那邊再說,免得打擾到他媳婦兒打字。至于啥意思嗎?你肯定還沒看你的銀行賬戶。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他在這邊新辦的銀行卡里多了一百萬美刀。今天老爺子要是不說連他都蒙在鼓里。
“我也?”
齊景年點頭手指點了點書桌那邊,“連她也是。說是給咱們仨在這邊接下來沒準還有推不開的應酬。”
“確實。”
“確實你個頭。”齊景年頭疼的很,“我看上的那個農場,他們自己要價也就二十來萬,我還嫌貴了。
你算算那農場占地面積就有一百七十英畝,換算成咱們那兒的就是有一千來畝地里面基本設施都有。”
別看總有人宣揚美帝多發達。剛剛在書房里,爺爺和咱爹就聊到了現在的經濟情況其實非常的糟糕。
據說那些富豪階層的心情都不怎么美好。隨著通貨膨脹加劇看著每天縮水的資產,一個個都欲哭無淚。
想投資黃金抵抗通貨膨?自從黃金的價格從最高處下來跌去一半就是前期不少獲利的家伙都爆倉了。
咱爹就說他幸好膽子小跑得快。據說現在的華爾街日子更不好過了畢竟傻子越來越少都不怎么好騙了。
關天佑見他說的有趣兒,極力忍笑還是差點要繃不住。“那農場要不就先別買了?再等等,等明年再說。”
齊景年緩緩搖頭,“不行啊。我還想在這邊搞個安保公司,要是下面員工有家屬的話最好能住在一起。”
這樣一來,不說更容易掌控手下,就是他們的忠誠度也會大大提高。關天佑聽他這么說,就不好再說什么了。
像他家,即使他爺爺早已卸任,但還是有一定的武裝力量。這就是一個家族的底蘊,尤其是在這邊。
沒武裝力量,縱使再富有,都猶如幼兒抱赤金行于鬧市。真有會團伙光明正大動木倉動炮彈強搶的。
“是啊,我怕死了。你說咱們仨要是遇到綁架的可咋整是吧?尤其是你妹妹,細皮嫩肉的,膽又小,可不得嚇壞了。”
“就是,沒錯。回頭咱們去訂一條金鏈子,一頭系在她腳脖子,一頭系在她宿舍單人床上,你說得準備多長?”
忙著打字的關平安終于抬頭瞟了眼窩在沙發里抱在一團交頭接耳的倆人,“還是省點吧,用褲腰帶算了,那個結實。”
冷不丁的,突然冒出一股帶著濃濃殺氣的話,驚得窩在沙發上的倆人一怔,隨即相視一眼,哄然大笑。
“打完了?”
“還沒,快了。”
“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你們只管聊就行。”
見關平安說完又低頭打字,齊景年的胳膊肘拐了一下關天佑,“你說,我不看了,到底是咋回事兒?”
“說來話長…”
齊景年白了他一眼,飛快打斷他想接下來說出口的話,“少來。快說,等會兒要吃午飯了。”
“就是進出口公司。她之前不是一直嫌麻煩不開?如今應該是大同哥先提了,還答應掌管公司,她動心了。”
說著,關天佑從被齊景年放到茶幾上的一摞圖紙中挑出兩張遞給他,“你看看,設想出來的構思還是挺好的。
出口的基本上全是世面上流行又價格極低的工藝品。資金要是充足的話,就是品種多,薄利多銷,也有賺頭。
再則,加上是創外匯,想來連梅爺爺也會贊同此舉。現在就一個問題,有些事情很有可能瞞不過大同哥。”
“不怕。”齊景年是絕對不會相信他的關關為了賺錢寧愿冒著暴露風險。稍稍有一絲風險,她早就縮回去。“等她手上忙好,聽她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