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平安第一時間先進了她的三間竹屋正房查探,卻發現里面的擺設還是一模一樣,就連東西還是那些東西,未見有何變化。
倒是多出來的兩側耳房。
室內進深頗長,其中東屋一側的耳房居然還有側門。
推開這扇側門,還沒來得及踏出兩步,關平安的雙眼頓時一亮。她的水葫蘆居然也被移到竹屋后面,周圍還砌了玉石臺階。
不對!
關平安摸著臺階階面。
這一路走來,好像她之前堆在院子里的石磨石碾,收集的一些原石,還有些再也塞不進里屋的水泥青磚瓦片?
不見了!
關平安的心里一個咯噔,她立馬閃身出了小葫蘆。這人呢,還是與原來一樣的姿勢蹲在炕前的地上。
一時之間,關平安也顧不上一墻之隔的腳步聲,趕緊先閉上雙眼掌控著念力查探她的小葫蘆。
可別出現一個妖怪搶她東西 雖說她能感到在里面好像有種全在她掌控的感覺,可萬一呢。此刻她可不敢拉她老子冒險進入。
因而對腦海里出現的小葫蘆內的全景,關平安更不敢大意。
顧不上先查看其他地方,她率先開始勘察起竹林前面原先的那間灶房,也就是如今的五間青磚瓦房。
地下室還是地下室,就是面積擴大到了原先的五倍,顯得空蕩蕩的。而她藏的東西,倒是一件也沒少。
就連上面第一間的灶房擺設都還是和原先的一模一樣,蓋簾兒都好好掛在墻上。可她的缸呢?
第二間?
閉著雙眼的關平安拍了拍自己額頭。別說那些缸了,就是罐和壇子都一溜兒擺在這一間屋里面。
等她掃過第五間屋,更無語了。石磨石碾倒是還在,兩袋水泥也在,但那些沒塞進地下室的原石全成了一堆粉末。
轉念之間,關平安掌控著念力調出地下室兩塊原石和一盒子玉器擺放到水葫蘆的白玉臺階附近。
等了片刻,卻未盡異常之處。關平安不得不先隨它們就這么放著,總歸能不能解開她的某些猜想還得靠時間。
沿著屋后的一片紫竹林,關平安開始勘察起后面種滿果樹的小山坡,以及這一座巒疊嶂的青山。
果樹還是果樹。
不分一年四季,摘了又是碩果累累。
山還是山。
有剛剛長成樹苗的茶樹,也有紅松樹,更有野菜草藥,甚至就是山澗里也有小魚蝦,卻未見一只野物。
不對,那優哉喝水的三頭野鹿咋這么眼熟?
尤其是那被割了的鹿角。
關平安腦子里靈光一閃,好像那些樹木和野果子都是她原先移栽之物,那是不是說明小葫蘆自動調整了?
還是?
關平安頓時心里一凜,沿著這座青山開始往下,剛想到勘察青山的左側,卻差點嚇得她驚聲而出。
那…那,那是大海?
關平安連忙深呼吸了一口氣,更是不由自主地運行起她的心法,再掌控著念力一瞅,清晰可見。
——確實是有沙灘的大海。
穩住!
一定要穩住!
顧不上先睹為快,關平安連忙繼續再勘察…這真是灑血進化成功的話,那她的養殖場內一群雞鴨鵝呢?
還好。
她的養殖場也被移到了沙灘和草坪交界的靠山腳下的草坪上,附近就是山腳下形成的那一個湖泊。
周圍更是百花綻放。
關平安依稀記得這些鮮花叢里,其中玉蘭花和郁金香的種子因為收集不易,她好像原本是點在水葫蘆邊上。
在湖泊的另一側,也是緊挨著山腳下的幾分黑土上。要是她沒記錯的話,這就是她的藥園子。
關平安“瞅了瞅”其中的靈芝,好像個個又多了不少子子孫孫,就連點種的野山參紅果子也個個出了苗。
查看了一圈兒,這個先是三畝地大小進化成六七畝的小葫蘆空間,如今倒是一下子翻了數倍面積。
有多大?
讓關平安目測還真估不出。比如大山,比如湖泊和大海草地的先不說,就一片黑土地寬闊的能跑馬。
她忙得過來嗎?
關平安按著自己心口,好像應該是進化的差不多。再灑血的話?就沒必要,或許也已經沒什么效果。
——拋去心里的雜念。
蹲著差點腿麻兒的關平安還是果斷閃身進入小葫蘆內,這次她則是直接站在了青磚圍墻圍成的院門前面。
——伸手推開厚重的木大門。
關平安這一走近再看…發現比起站在墻頭也好,掌控念力觀看也罷。還是比不上來到近處親眼目睹。
前堂的正房,廂房,抄手游廊,就連倒座房都是用料不凡。雖說談不上精雕細琢,卻也顯得古樸大氣。
五間正房的中間就是待客用的堂廳。
堂廳內還擺著兩列待客之用的六張板足案,這也是早期的餐桌。它不像如今的桌子,而是比較矮。
由一塊兒木板,左右兩邊的桌腿也是木板而組成的板足案,更類似于炕桌。因當時的人們都習慣了“跪坐”,而跪坐在板足案前就餐時,它的高度就剛剛好。
可客從何來?
這么多張板足案,就是她一家人一人一張都用不過來。
關平安抓了抓腦袋。
看著堂廳正中掛著一幅巨型的山水畫,她好像有些明白了,這可不就是整個小葫蘆內的大致布局?
在其下面擺著一張香案。香案中間還擺了一個尤為顯眼的四角青銅平口香爐,爐身正面還刻著一個類似小篆體的“關”。
這可與古人讀書品茶撫琴,常常會放一個熏香的香爐不同。
見狀,關平安毫不猶豫地搬了一張板足案,將之挪到香案前,踩上去剛伸出雙手想從案上一捆香內取出三支,卻讓她一怔。
——原來,在這個四角青銅平口香爐的前面正躺著一個小小的白玉葫蘆,還有一個小小的深紅色金絲小錦囊。
這是?
白玉葫蘆是她的沒錯,可這小錦囊是哪兒來的?好像她關玉蓮姑姑就有,難不成她姑一離世就自動收回?
不應該啊。
照這么算的話,那她的小葫蘆豈不是早就被收回來?還能從她爹手上傳給她?真是奇了怪了。
既然想不通,關平安干脆就不想了。誰知她老祖宗當年傳下來的小錦囊究竟是不是就她姑姑手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