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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2章 各有行動

  湖里的魚就多的不了,就是關平安沒提醒,關有壽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還游泳?他又不是美人魚!

  不用自家小棉襖提醒,關有壽匆匆從頭到尾洗了一把,見已干凈無異味,他立馬去往水葫蘆。

  “爹爹這兒。”關平安歡快地招著她的小手,“快來,就躺在這兒,腦袋擱在邊上剛剛好的。”

  論享受,再也沒有這對爺倆合拍的父女。

  妥妥的小資。

  如關平安所言的擱腦袋剛剛好的地方,邊上還有一張竹制的炕桌。此刻上面還有一壺茶,兩盤零食。

  一水果雜盤,一肉干雜盤。

  “爹爹,趕明兒我給你添上一壺酒。用白玉的酒壺和酒盞。你先別運心法,嘗嘗荔枝龍眼。”

  “等空閑了,爹給你在這邊上蓋間小竹屋。咱們爺倆把酒都搬到這邊。”后面一句才是重點。

  “好主意。”

  竹屋后面一片已經結成的竹子瑟瑟發抖。

  “回頭爹再去尋摸些茶樹,咱也不要多,就種幾株。啥龍井大紅袍的,都給種上。爹記得咱們有本制茶的古籍對不?”

  “對極了茶經啥的書都有。爹爹,我有友誼商店買的咖啡,你要嘗嘗不?”

  “不要。這玩意兒,爹小時候就有嘗過。苦不拉幾的,喝不好。你別瞅爹小時候給人當下人,可那小日子還是相當不錯。”

  有時話題就是隨著心情而不同。如同往常勸誡孩子,關有壽無疑是只談自己幼年時的不易與險處。

  但此時此刻,心情一放松,面對自己的孩子,關有壽聞著花香,茗著茶也會回憶起曾擁有的絲絲溫暖。

  “其實你奶奶那會兒就是不盯著爹,爹也不敢太靠近你爺爺。莫名其妙的突然有人對爹好,說實話爹也怕。”

  “你爺爺面對所有人都不怎么笑,卻唯有抱著爹在腿上的時候,他會笑,他會摸著爹的腦袋。”

  “他會夸爹聰慧,他會讓勇叔換著花樣兒拿零食給我。有一回兒,勇叔給了我一袋子的銀元。”

  “可他生氣了,他說小兒抱金于鬧市,非福是禍。他文采很好,出口成章,比先生更有學問。”

  “最喜歡聽戲,還有留聲機里的那些靡靡之音。偶爾還能清唱一兩句,呵呵…現在想想他也是五音不全。”

  “其實他最喜歡的詩詞應該滿江紅,而不是人生如若初相見。他會一手好字,其實是他先握著我的手。”

  “我還記得第一次描下的就是關這個字。爹為啥想學習?就是想起他大手握著爹的小手那一刻。”

  “想靠近又不敢靠近。”關有壽自言自語之后,嘆息一聲,接著呷了口茶,目光中帶著點點淚意。

  “比起你爺爺,他就如世上最完美的君子。爹一直想自己成為那樣的人,能讓人從心里尊敬。”

  “第一次聽他說帶我去南方,爹一整宿沒睡著。我也想當他的兒子,不是表少爺這個身份,而是那種天塌下來也無懼的氣魄。”

  “爹不知道如何當好父親,只想以后也能給你們兄妹倆人撐起一片天。以后你想要什么,要干什么,一定要跟爹明說。”

  關平安乖巧地點了點頭。

  她也沒敢出聲插言。她爹之所以說了這么多感想,應該是好不容易能有個地方放松下來回憶她祖父。

  “有時有些話不直說,往往就錯過很多機會。就如爹,遺憾嗎?肯定有的。可物是人非事事休。”

  “就是再有與他有緣相見一日,最初的那種感覺也沒了。父不父子不子的。”關有壽嘆了口氣。

  “爹,我爺爺是稀罕你的。不然他不會再三拜托梅爺爺。”

  “是啊,稀罕。”

  說完,關有壽靠在那兒閉上雙眼。可要是換成他的話,就是再苦再累再危險,他也不會讓一對兒女離開身邊半步。

  假如連自己都擔憂護不住孩子,那還有誰能值得深信不疑。或許他就看中了先生無兒無女,但那是亂世。

  這種自以為是的父愛,他真要不起。

  不知是池水的因素,還是倒出了心里的某些話,關有壽難得地泡在池水內,一閉目養神結果真睡著了。

  關平安見狀立馬將一旁鬧鐘指定的分針給調到六點。凍著?不會的。她就有幾次泡著泡著泡睡著。

  有幸進了一次小葫蘆卻未知的葉秀荷一早醒來,只見她閨女已經在院子一動不動地扎馬步。

  “你爹人呢?”

  “哦,去跑步了。”

  “咋這么早?”葉秀荷說著捂嘴打了一個呵欠,也沒起什么疑心,繼續快步去往后院茅房。

  關平安對著她娘的背影,連忙拍了拍自己胸口。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更是瞄著前面正房幾扇窗戶。

  難道是錯覺?

  穆休那壞小子居然還沒醒。

  是的,昨晚不止你忙,大家都好忙的。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齊景年終于動手。

  在關有壽一對父女忙著殺豬之時,與黑子混熟的齊景年獨自一人也溜出西屋后,從后院出了門。

  接二連三的,他從關平安手上要來的測試藥粉發揮了極大的作用。從進關有祿的院子到背著麻袋出來前后沒有五分鐘。

  馬家人的祖墳處于北山偏西的其中一處山坳地帶。軸中心的話,恰恰對準關家老院的方向。

  馬家先祖也不是顯赫人家,墳場就是一處處的小土包。好在后人對列祖列宗有多緬懷之意,植被甚為可觀。

  再則后期練鐵幾年,因為砍樹過繁,馬老族長更是訂下一條規矩,誰家先人的墳場種植的樹木就歸誰家。

  因而這處山坳除了種植的樹苗,更是有移植過來的大樹。三更半夜的,山風刮過帶著樹葉唰唰作響。

  加上南山與云山時不時傳來的野獸嚎叫聲,此處顯得各位的陰森森。這也就是藝高膽大的齊景年,換個人都要嚇尿。

  被齊景年綁在一顆大樹上的關小竹是被一潑水給澆醒。

  烏漆嘛黑的,全身上下就漏出一個腦袋,四肢被困在麻袋內,綁了個結實,緊挨著大樹的關小竹可料不到樹后就藏著罪魁禍首。

  當然,此刻她嚇得也沒這個腦子去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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