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戒指上散發出圣潔的紅光,也正是這戒指,剛才在千鈞一發之際,保護了雷奕澤。
雪女不甘的捏緊拳頭,惱火的扭頭怒視了雷奕澤一眼。
雷奕澤被雪女充滿怨恨的視線嚇到,他握緊了戒指,面朝雪女吼道,“該死的賤人,你死都死了,為什么還要回來害我!我,我要殺了你,我不信你這次還不死!”
雷奕澤滿臉猙獰的殺氣,操控著輪椅朝著雪女沖去。
雪女眼中倒映出那發光的戒指,忌憚的抬手一揮。
一道寒氣從雪女手中飚射而出,擊碎了雷奕澤身下的輪椅。
雷奕澤重重跌坐在地上,狼狽的滾了一圈后,眼看著雪女化為一團冷霧,急速離去。
“該死的!明明只差那么一點點就能殺了那個賤人了!”雷奕澤手拿戒指,用力的捶打著地面,幾近崩潰的吼道。
雷奕澤滿臉可惜,完全沒有注意到距離他不遠處的假山后,一道黑影正在靜靜的注視著他。
厲鋒冷笑著躲在假山后,目光灼灼的緊盯著雷奕澤手中的戒指。
就在厲鋒看的認真的時候,他忽然的聽到了身后傳來了一道驚呼聲。
這聲音很小,甚至連雷奕澤都未曾發現。
厲鋒的目光卻如鋒利的刀刃,朝著自己身側的長廊看去。
只見祝歡玉和霍天陽兩人還都一臉驚訝,他們和厲鋒一樣,也碰巧看到了剛才那一幕。
兩人同樣注意到了厲鋒的視線。
厲鋒沉默的一言不發,面上充滿了殺氣,猙獰的神色讓他臉上那條蜈蚣似得疤痕越發扭曲,嚇得祝歡玉和霍天陽同時縮了縮脖子。
“快走!”壓低了聲音對祝歡玉說了一句后,霍天陽恐懼的轉身,急忙和祝歡玉一起離開。
厲鋒一言未發,他不屑的望著兩人飛快離開的身影,嘲諷的輕哼了一聲。
隨后,厲鋒滿眼渴望的看了雷奕澤手中的戒指,轉身悄然無息的離開了花園,朝著霍天陽兩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雷奕澤被嚇得差點丟了半條命,他一直死死的捏著手中的戒指,癱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后,才呼救,叫來了雷家堡的下人。
雷家堡的下人趕來,手忙腳亂的收拾殘局,然后將雷奕澤送回了天嘯院。
雷奕澤受到了巨大的驚訝,他一回到住處后甚至顧不上梳洗就爬上了床榻。
只想盡快睡著,雷奕澤的腦海中不斷上演雪女鉆出鑫光嘴巴的血腥一幕,所以即使身心俱憊的躺在榻上,他還是睡不著,直到窗外天色都快蒙蒙亮的時候,他忽然的聞到了窗外飄來的一陣異樣的香味。
像是女子身上獨有的體香,讓雷奕澤只是嗅到了那味道,身體便不由的放松了下來。
就連本來清明的意識都逐漸朦朧起來,雷奕澤平躺在床上,渾渾噩噩的半睜著眼睛,隱約的看到一道雪白的身影推門而入。
雷奕澤下意識的警惕,想要看清楚來人是誰。
可他的眼前像是蒙著一層霧氣,任由他怎么努力都看不真切。
“奕郎,奕郎…”女子嬌柔哀怨的聲音幽幽響起,那雪白的身影更像是沒有雙腳似得,隨著清晨的一陣冷風吹來,身著雪白長裙的女子也悄然無息的飄到了雷奕澤的面前。
雷奕澤聽到了女子的呼喚聲,身體便如同痙攣一般的劇烈抽動起來。
嚇得嘴唇慘白,雷奕澤驚愕的發現,這輕輕坐在他床邊的女人特別眼熟,可不就是雪女嗎!
緊接著便感覺到了一陣刺骨的陰寒氣息不斷從女人周身滲出,雷奕澤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嚇得,顫抖的更加厲害。
“奕郎,你可還記得我是誰?”女人低著頭,輕柔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