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黃色的衣襟鼓出來一小團,一個毛絨絨的紅色小腦袋就這么從她的衣領處露了出來。
就這樣的動靜也還沒有醒,軟乎乎的露著一個小腦袋呼呼的睡著,隨著楚瓷的動作一晃一晃的。
可愛的不行。
楚瓷垂著眸子看了他半天,最后捏著他耷拉著的耳朵微微往上提,一提一松,一提一松。
茶白:…??
‘瓷瓷你做什么呢?’
見聞景睡的昏沉,一點反應都是沒有的,楚瓷的動作不自覺的加大了一些,拎著他的耳朵再次往上提,然后一攥,收攏起來,唇角微彎,在黯淡的月光之中,那雙眸子依然顯得很亮。
“看,小兔子。”楚瓷這次直接說出了聲,聲音低低的,帶著笑意與明快。
茶白聞言去看被楚瓷收攏到懷里去的聞景,此刻他只露出一個小腦袋來,大大的耳朵被楚瓷提起來,收攏住,長長的,果然跟兔子有著幾分神似。
但現在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嗎?
茶白:…
感受到自己手下的大耳朵微微抖動了一下,楚瓷眨著眸子一臉無辜的將聞景的耳朵松開,看著他還沒有醒,才是抬眼認真嚴肅的對茶白開口,‘好了,我們走吧!’
而此刻的聞景身處一種很是微妙的狀態之中,昏昏沉沉的,對于外界有著一絲的感應,卻又有一半的神思沉浸在意識海之中。
身子暖暖的,周圍是讓他放松的氣息,一直緊繃著的神經一點點的松懈下來,最后沉入這昏沉的夢境之中醒不過來。
這是靈識恢復的最好狀態,但同樣的因為對外界的感知太過于遲鈍,又是在恢復最為重要的靈識,所以導致這樣的情況分外的危險,幾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稚子都是能要了他的性命。
這種舒適又危險的感覺讓聞景一下子警惕了起來,掙扎著想要蘇醒過來。
耳邊卻隱隱傳來誰的說話聲音,帶著笑意,甜滋滋的,帶著安定的味道,與記憶之中他以為沒有多少印象但其實卻印象深刻的那句話交錯卻又重疊。
‘我會保護你的呀,別怕。’
明明怎么看不過都是一句隨意的誘哄,卻讓他的略有掙扎的情緒一下子又落了下去,最后慢慢的進入幾乎與外界斷絕聯系的恢復之中。
以前從不信別人,但現在想要信你,既然是如此,那就用命相賭,信你這一次如何?
就做一場盛世豪賭。
若贏,天地之間心有所歸,若輸,也不過漂泊孤寂再不回溯。
聞景這么想著,任由自己的心緒沉下,專心修復靈識,最后卻是仿佛聽見小姑娘的一聲輕笑,耳朵處隱隱傳來一種莫名的感覺。
“看,小兔子。”
聞景:…?
被楚瓷收攏在懷中的聞景睡的昏昏沉沉,只有呼吸平穩,其他的一點反應都是不給。
從茶白那里知道了他是在慢慢修復靈識之后楚瓷也是放下心專心尋找那驅靈草。
雖然說有茶白的定位,但那地方太深,楚瓷走了好久才是走到了邊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