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城里的沐琴秋很快就收到了消息,她惱怒的聲音在朝暮城的罡風里響起,怒聲質問道:
“X,為什么你總是要跟我作對?為什么?”
坐在輪椅上的X,慢騰騰的將最后一筆傳送陣畫完,抬頭看著他的小防護罩四周爬滿了的變異怪和喪尸,對沐琴秋揚聲道:
“不是我要跟你作對,是你一直在跟我作對。”
如果僅僅只是要他的死來泄憤,X愿意死,反正他命里也該死。
可沐琴秋要把沈瀾送回過去,這個是x所不能忍的,倘若沈瀾真的改變了過去,今天也就沒x什么事兒了。
他的話音剛落,天空中黑色的大洞瞬間反向旋轉,朝暮城里的能量迅速膨脹,X的防護罩破了道裂縫。
他坐著輪椅的身子也被吸入了黑洞里,耳際是沐琴秋瘋狂的笑道:
“事已至此,你以為你抗拒得了嗎?我知道你的手段,這一次你誰都保不住,虞朝暮你保不了,利慈城那些人你保不了,你自己的命魂,你更保不了!”
一個人,能做多少事?x的身體是他同期里最為孱弱的,他這個也要救,那個也要救,能救多少人?
其實到最后,他誰也救不了,就連自己的命魂,沐琴秋也要其煙消云散。
x并未抗拒被吸入高空黑洞,他在上去之前,手中一串亂碼落在腳下的傳送陣上,梯子搭好了。
做完了他要做的事情,現在沈瀾就在這個黑洞隧道里,X要阻止沈瀾被沐琴秋送到過去。
沐琴秋放出一串數量龐大的變異怪,將要追過來的重寒煜一掌給打了下去。
接著,無數的變異怪和喪尸,宛若海嘯一般朝著重寒煜席卷。
龐大的黑洞里,X坐著輪椅的身子宛若落入海洋漩渦中的那么一小點,很快就沒入了漩渦不見了蹤跡。
被打落在地的重寒煜,被如潮的變異怪和喪尸給拖住了。
而在時空漩渦中,X終于看到了那個要被沐琴秋送回過去的沈瀾。
他形容枯槁,浮在虛空中,雙眸無神的看了一眼X,然后轉頭看向隧道中那一幕幕流動過去的畫面,皮包骨的臉上有著一絲茫然。
X緩緩的靠近他,剛要開口說話,沈瀾便是突然偏頭過來,問道:
“你為什么要去做重寒煜的兒子?虞朝暮背叛了我,你也要背叛我?”
“我從沒有忠于過你。”
X伸手,手里拿著一把科技槍,朝著沈瀾毫不猶豫的開了一槍,搖頭道:
“我本來與這輩子的你無冤無仇,不想管你,不過你現在要做的事,超越了我的底線,所以你必須得死。”
“你要殺我?”
沈瀾雙眸冰冷的看著X,指著隧道出口,那個被無數變異怪和喪尸圍困的重寒煜,朝著X放了一道火龍,怒道:
“就憑你,也想殺我?”
防護罩擋開了沈瀾的火龍,X不僅沒有沒有退開,反而直接坐著輪椅上前,手里拿著激光一樣的科技槍,朝著沈瀾biubiu的掃射。
沐琴秋從一片混沌中飛出來,浮在空中沖沈瀾喊道:
“時間到了,你快些去,我來拖住x。”
她的話剛落音,重寒煜就飛身而上,一團電花撲向了沐琴秋。
x繼續和沈瀾對打,沐琴秋多次想幫沈瀾牽制住x,好讓沈瀾順利穿越時空,卻都被重寒煜給扯了回來。
在這個時空隧道里,重寒煜是下了死手,招招都是要沐琴秋的命。
她倉皇著調動了所有的能量來保護自己,整個時空隧道里到處開著空間壁壘,無數變異怪和喪尸從空間壁壘里跑出來,呼嘯著朝重寒煜而去。
他依然牢牢的盯死了沐琴秋。
不少變異怪從時空隧道里掉了出去,面粉一樣的落在了朝暮城里。
傳送陣的梯子已經搭好了,無數利慈城人翻屏障跑進了朝暮城里來,人與怪戰成了一片。
除了利慈城及其御下勢力外,很多末世勢力都跑到了朝暮城的外面,然后坐著有梯子的傳送陣,進了朝暮城。
無論來的人有多少,對于這一仗,還是有很多人被觸動了。
利慈城死了那么多的人,再死下去,怕是誰都擋不住沐琴秋放出來的那些變異怪和喪尸,海量的變異怪和喪尸沒有人清理,遲早有一天把整個末世都埋了。
要知道,沐琴秋的那些變異怪和喪尸,并不是把一個平行時空的怪搬運到某一個點。
她打開了時空隧道里的空間壁壘,意味著在她可以隨時搬運任何一個時空節點里的所有所有變異怪。
這些怪是源源不斷的,如果不消滅的話,真有可能把整個末世都給埋了。
所以,首先是朝暮城附近的那些勢力,最先來到朝暮城里外清怪,然后消息漸漸擴散,很多遠一些地方的人也來了。
一片烏泱泱的人和一片烏泱泱的怪打成了一片,無論是在朝暮城里面,還是在朝暮城外面,混戰連成了一片。
朝暮城的防護罩因為傳送陣和梯子的作用,根本形同虛設,也不知怎么回事,防護罩就這樣直接碎開了,反正有防護罩跟沒防護罩,現在也是一樣了。
高空中黑色的漩渦在轉動,漩渦深處,時不時的傳出電閃雷鳴,激光束到處飆飛,時間不夠了,沈瀾轉身,直接撇下了x,朝著隧道里的一團時空漩渦飛去。
x撇下輪椅飛身而來,一把抱住了沈瀾,用生命阻止沈瀾穿越回過去。
重寒煜一雷電將沐琴秋轟成了黑炭,他轉身,便看見沈瀾絕望的大吼一聲,然后抱著x炸了開來。
“你壞我的事,自己也別想重生,一起魂飛魄散吧!”
沈瀾要毀了x的命魂,讓這逆子再無重生的可能,讓虞朝暮生下的孩子,注定是個空殼!
與此同時,遠在嫵月安全區里的虞朝暮,渾身是汗的昂著頭,發絲黏在她蒼白的臉頰和脖頸上,額頭血印閃著一片紅光。
她尖叫了一聲,“星兒,啊~~”,便是聽得有助產師高興的大喊道:
“生了,生了......出來了,是個男孩兒,奇怪,他怎么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