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俏把笑笑打算住校的事情跟周燕生說了一下。
周燕生當時就炸了,堅決不同意:“不行,不行,笑笑年齡小住校會吃虧的,誰知道學校有沒有壞孩子欺負她?你又不是不知道笑笑的性格,有事肯定回來也不說啊。那不是委屈了孩子嗎?就在咱們附近上初中,你到時候看嚴點,別小小年紀學會搞對象啊。”
許俏覺得周燕生說的也有道理,笑笑萬一在學校遭遇什么欺負事件,她肯定不會回來說的。
想想也覺得不放心起來。
周燕生繼續苦口婆心的跟許俏說:“那就是個小孩,看著跟個小大人一樣,其實還是個小屁孩啊。所以你可不能被她忽悠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她敢叛逆不聽話,看我揍不死她。你也不要總是用什么平等的地位對話啊,小孩子不聽話該收拾就收拾,該強制就強制。”
許俏嗯了一聲:“笑笑還是挺聽話的。”
周燕生突然樂了:“那當然聽話了,也不看看是誰帶大的小孩。”
許俏也跟著樂了:“你呀不靠譜,所以笑笑也跟你學的想起一出是一出。”
周燕生因為第二天要去機場接仉燕的父母,所以又匆匆走了。
許俏看著來去一陣風一樣的周燕生離開,嘆口氣:“我想跟你說個秘密。”
“什么?”
許俏過去趴在顧承川的背上,臉頰蹭了蹭他的臉頰:“可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我也不知道這件事對不對。我就是覺得這樣笑笑可憐,周燕生也挺可憐的。”
顧承川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周燕生媽媽懷孕的時候發現他爸爸出軌,當時還懷著孕呢,醫療條件也不好,那個孩子沒留下來,是個女孩。”
許俏瞬間明白了顧承川的意思,周燕生對笑笑那么好,是因為想到了那個無緣來到世上的妹妹。
所以才會無條件的寵愛著笑笑。
顧承川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道:“周燕生看著大大咧咧,其實心思細膩,我們誰都比不了,也永遠猜不他想著什么。他對感情隱藏的很深,給人的個感覺總是玩世不恭。除了我們,真的很難有人走近他。”
許俏嘆口氣:“周燕生決定的事情我們也改變不了,希望他不要后悔。”
周燕生見仉燕父母也是在外面飯店見的,并沒有帶到獨一處來。又陪著仉燕父母在京城玩了一周。
許俏和麥依依已經不知道周燕生打的什么主意了,也不再追問他進展。
直到一周后,周燕生拿著個紅本本回來,得意的在周顯華,許俏等人面前展示一圈:“看看這是什么?結婚證!”
然后又在柳凈池面前晃悠了一下:“看看,你有嗎?”
許俏搶了過去,翻開一看,真的是周燕生和仉燕的合照,蓋的鋼印也是這個區民政局的。
依舊不相信:“不會是辦假證的吧?”
周燕生切了一聲:“你明天拿到民政局檢查一下,假一罰十!”
許俏這才不得不相信,周燕生真的跟仉燕結婚了!
麥依依也拿著結婚張看了半天,企圖看看是不是假證,研究了一番后:“你這個如果是假證,那就說明辦假證的人水平很高。還有啊,既然領證了,為什么沒把仉燕帶過來給我們看看啊。”
周顯華贊同:“就是啊,你和仉燕談個戀愛怎么像底下工作者一樣,還搞得神神秘秘的。讓我們不懷疑是假結婚都難。”
周燕生從麥依依手里搶過結婚證,抖了抖塞進口袋里:“她怕羞!回頭帶你們一起吃頓飯啊。”
麥依依切了一聲:“放著獨一處的飯不吃,出去花錢吃,你說你是不是傻?”
笑笑一直坐在一旁努力微笑著,有那么一刻都快維持不下去笑容,使勁揉了揉眼睛繼續微笑。
不能讓生生看出來,也不能讓許俏擔心。
周燕生跟大家鬧完,一屁股坐在笑笑身邊,伸手摸了摸笑笑的腦袋:“笑笑以后要聽姐姐的話,努力學習,做個有用的人。不要像叔叔這樣,上了個人人羨慕的大學,畢業了卻天天混日子。這叫沒出息,快三十歲的人了,還整天碌碌無為,這是沒擔當。所以叔叔希望笑笑能成為一個特別優秀特別厲害的科學家。”
“你不是想要研究什么高溫耐火防爆機器人嗎?聽著就挺厲害的。一定要成功啊。”
笑笑點點頭,瞇眼笑著看著周燕生。
周燕生嘆了口氣:“還有啊,上學不許早戀,十八歲前不能談戀愛。男朋友要找像顧承川那樣成熟的,柳凈池那樣有錢的。就是不能找叔叔這樣不靠譜的。算了,跟你個小屁孩說這么多你也不動,總是就是好好學習!聽見沒有?”
笑笑依舊點頭瞇眼笑:“我記得的,生生。”
周燕生又拍了拍她的腦袋:“真乖!”
許俏卻在一邊看的心酸,起身出去。
周燕生選了個周一的中午,和仉燕請大家在貴賓樓飯店一起吃了個飯。因為笑笑在學校吃午飯,所以就沒辦法參加。
許俏和麥依依看著周燕生摟著仉燕的肩膀笑的開心,也不知道該愁還是該放心。
仉燕笑的很開心,趁周燕生跟顧承川和柳凈池喝酒的功夫跑來和許俏,麥依依聊天。
麥依依脾氣直,心里藏不住事:“仉燕啊,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辦婚禮?周燕生這個家伙太可惡了,一點兒也不跟我們透露。”
仉燕驚訝的瞪眼眼睛:“他難道沒跟你們說嗎?我們不打算辦婚禮了,回頭我倆出國玩一圈就好了,他說他現在身上沒什么錢,只能先委屈我一下了。”
許俏想想周燕生的錢估計都借給顧承川買房子了,身上確實沒什么錢。
仉燕笑的一臉幸福:“在辦婚禮和去國外玩一圈,我還是選擇去國外。辦婚禮太累了!和喜歡的人出去玩一圈多好啊。”
說著看著許俏:“你和顧承川要不要一起?”
許俏擺擺手:“恐怕不行,顧承川限制出國的。”
仉燕有些遺憾:“那有點兒可惜了。”
許俏總覺得這事透著古怪,可是又挑不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