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燕生被許俏弄的情緒跟著緊張,趕緊開始打電話,聯系粵省那邊跟麥依依關系好的朋友。
找了一圈下來,都表示沒聽說麥依依回粵省啊。
周燕生心里也突然生出不好的感覺,麥依依喜歡熱鬧,不管到哪兒肯定會聯系關系好的朋友玩樂,現在大家都說沒見到人,就有些不像麥依依的風格了。
許俏皺眉想了一會兒:“那你有沒有認識航空公司的人?或者警察也行,能不能調出依依的出行記錄?”
周燕生想了一圈,他不認識這樣的人,但是柳凈池認識啊。
趕緊又給柳凈池打了個電話。
許俏被周燕生嚴肅的語氣弄的更加緊張了,等周燕生掛了電話,又出主意:“那會不會去找她的戰友呢?要不要找找她以前的領導問問?”
周燕生也吃不準,兩人之間的緊張情緒互相傳染,都覺得麥依依消失這么長時間不正常。他又趕緊人問麥依依在京城部隊領導的電話。
折騰一圈下來,已經到了半夜。
柳凈池直接找了過來,神色有些嚴肅,看著周燕生和許俏:“你們確定麥依依真的找不到嗎?從航空公司那邊查的信息顯示麥依依是乘坐了一早的航班去了粵省,而且確認登機的。”
許俏緊張了:“那麥依依會去哪兒?”
周燕生一拍巴掌:“那就真的壞了,如果麥依依回家了,肯定會聯系她的那些朋友的,我都問了一遍,大家壓根兒不知道她回去啊。”
柳凈池皺眉,眼中的焦急顯露無疑。
許俏默默看著柳凈池的表情,抿了抿唇角:“你們說會不會是依依以前執行任務時被人惦記上了,然后進行的私下報復?”
周燕生想了想:“不過依依很機靈的,應該沒什么問題。”
柳凈池卻突然起身,話都沒留一句,匆匆離開,像是一陣風刮過,急不可待。
周燕生目瞪口呆的看著被柳凈池摔上的門,有有些想不通:“這是發生什么事了?難道老柳知道什么內情?”
許俏覺得柳凈池知道點兒什么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是真心著急麥依依。
怕是在不知不覺中,麥依依已經刻在他心里吧。
周燕生有些坐不住:“我訂明天最早的飛機去粵省,你這邊先不要告訴小太公,等我過去看看到底是怎回事再說。等我過去差不多也夠報案時間了。”
許俏著急也沒辦法:“行,你放心過去,要是有什么消息,記得給我打電話啊。”
周燕生隔天一早就直飛粵省,許俏送他到機場后,又試著給麥依依打了個電話,依舊是關機。
想了想又給顧承川打了個電話,也是關機。
估計快春節了,消防檢查也多,各種事情也多。
既然電話聯系不上顧承川,不如去消防隊看看,能看一眼也好。
最近兩人都忙,連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許俏先回去燉了豬筒骨蓮藕湯,又做了點兒四方涼糕,都準備好,帶著開車去消防隊,剛好是午飯時間。
有些意外的是在消防隊門口竟然遇見了顧崇柏。
周燕生還分析顧崇柏不會來消防隊找顧承川呢,結果卻有些打臉。
許俏把車子緩緩停在顧崇柏汽車后面,看著顧崇柏站在汽車前,一臉陰沉的看著消防隊的大門。
這恐怕是被顧承川拒絕了吧?
許俏想等顧崇柏上車走了再下車,她實在懶得應付顧崇柏、。
顧崇柏瞇眼,眼神犀利的看著許俏的汽車,掃了眼車牌號,又透過前擋風玻璃直視著許俏。沉吟了片刻,邁步過來。
許俏:“…”
她覺得她還是錯了,覺得顧崇柏好歹是做過官的人,氣度和風度上都應該比常人大很多。
現在看來,是她高估了這個老領導。
看著顧崇柏靠近,許俏不得不降下車窗,抿嘴嚴肅的看著他也不吱聲。
近看才發現顧崇柏最近的氣色很差,人一下蒼老了很多,難道是喪子之痛打擊的。
顧崇柏不悅的看著許俏:“你是來找顧承川的?”
許俏不點頭說是,也不說不是,就那么淡淡的看著顧崇柏,雖然年紀小,但是在氣勢上一點兒也不輸給顧崇柏。
顧崇柏被許俏的態度氣到了,冷哼一聲:“親生父親的葬禮沒有時間參加,倒是有時間談情說愛。”
許俏呵笑一聲:“親生父親?養過他一天嗎?盡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嗎?就丟了一顆種子,然后自生自滅的不管了,現在倒是想來收獲果實,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再說了,你老人家難道不知道你兒子在滇南有兒有女?卻默許顧頌年回來又娶妻生子!”
“所以顧頌年的今天,都是你的不作為造成的。如果沒有你的縱容和不作為,沒有顧頌年的不作為,顧承川的母親和妹妹都不會死,他也不會背負這么多內疚和自責。”
“你,還有顧頌年才是殺死顧承川母親和妹妹的兇手!現在有什么資格要求顧承川做點什么?”
顧崇柏被許俏懟的臉色發青,太陽穴突突的跳個不停:“你!你在說什么鬼話!”
許俏哼了一聲,視線收回,懶得再看顧崇年一眼:“你們這些老頑固真的非常奇怪,既然不想養人家小,為什么讓人養你們老?這么不要臉的事情是怎么好意思做出來的呢?”
顧崇柏瞪眼看著許俏,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過來自取其辱!最終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許俏看著顧崇柏的汽車緩緩離開,不屑的哼一聲,她現在心情正不舒服呢,顧崇柏是找上門讓她懟!
不過懟完顧崇柏,感覺是心情好了很多,下車去消防隊找顧承川。
既然顧崇柏氣哼哼的站在大門口不肯離開,那就說明顧承川在消防隊啊。
陳述看見許俏過來,招手使勁笑瞇瞇的打招呼:“許俏,你很久沒來了。最近忙什么呢?”
“不是你們很忙嗎?你們中隊長在不在?”
陳述指了指訓練室:“中隊長心情好像不好,剛才一個老頭來找他。老頭走后,他就一個人去了健身房,臉色挺難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