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她家世、她的身份、她的性格,還有她過去的所作所為…無一不是如此。
林善等了半響也沒等到回答,納悶的看了他一眼。可是帝王沉著眉眼,似乎并不打算搭理他的樣子。
他只好收回視線,免得再被發現自己偷看,然后繼續暗暗的納悶兒揣度圣意去了。
蘇渺站在原地目送男人遠去,那種好氣哦但還是要保持微笑的表情終于在他走遠之后,變成了徹徹底底的瞪視,犀利的目光恨不得要把他的背影鑿出一個洞來。
她真的要被那狗皇帝氣死了!
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她就反應過來了——什么要放她出去,都是狗屁!
他就是隨便拿她開涮耍她玩兒呢!
惡趣味,變態!
“嘶…嘶…”
袖子里隱隱傳出什么動靜,只是蘇渺太過沉浸于自己的思緒,并沒有反應過來,逐月卻詭異的看了她的袖子一眼,“娘娘,什么聲音啊?”
“什么什么聲音?!”蘇渺怒。
說完,才猛地反應過來什么似的,趕緊松開了手!
袖子里的青蛇這才松了口氣,半死不活的繞在她手腕上,恨不得拿牙呲兒她。
這個該死的女人!
它覺得自己真要好好考慮一下是不是該繼續留在她身邊,為什么每次生氣就喜歡掐它?
人家姑娘生氣的時候不都是絞手帕啊、捏衣角之類的嗎?這個女人為什么這么可怕,竟然每次都掐蛇,而且還險些把它掐死啊!
“娘娘?”逐月古怪的看著她,“您是不是生氣了?奴婢說錯什么了嗎?”
“咳…沒有。”蘇渺訕訕的搖頭,“進去吧。”
“是。”逐月跟著她邊走邊笑,“娘娘,皇上剛才說要每日來看您呢。您在這冷宮的日子肯定不會太久了,可能過幾個月…不對不對,說不定用不了幾日皇上就會放您出去了!”
“啊…”蘇渺沒什么表情的應了一聲。
他會放她出去才怪呢,也就逐月這傻丫頭會信那男人的話。
俗話說得好——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有時候鬼怪都比男人可靠多了。
蘇渺嘖了一聲,“逐月,一會兒再去給找些黃紙來。記住,還是不能讓人看到知道嗎?”
“奴婢知道。”逐月越想越高興,“娘娘,您很快就不用找這種東西來消遣了。等您出了冷宮,別說是琴棋書畫,就算您要天上的星星月亮,皇上也會給您摘下來的!”
“……”
下輩子吧。
蘇渺翻了個白眼,回屋去把青蛇放了出來。
到了晚上,帝王去過冷宮的已經傳遍了整個皇宮,原本將蘇渺上吊當做笑話的人,這會兒都微微變了臉色。
原以為皇上根本沒拿寧妃當回事兒,可是現在…皇上連冷宮這種地方都去了,還真沒當回事兒嗎?
眾人不禁憂心起來。
蘇渺待在冷宮里,壓根沒聽到外面的風聲。
她畫完了符準備出門的時候,青蛇才勉為其難的原諒她,齜著牙重新爬上她的手腕。
“你打算怎么出去?”青蛇問。
“我只能試試,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不過…再差也就這樣了。”
蘇渺說完,將事先準備好的符紙全都捏在手里,輕手輕腳的走向侍衛把守的冷宮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