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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五章 為她奔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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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青安的聲音足夠大,將周圍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民眾聚在一起議論,有些不太好聽的話飄進馬車中庾三小姐的耳朵里。

  玉竹氣得臉通紅,就想要出去理論,這安義侯世子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模樣,竟然說的似三小姐愛慕他。

  這若是鬧出什么傳言,三小姐的臉面要擺在那里。

  庾三小姐看向玉竹:“不要再節外生枝,原本就是我們的人行蹤被他察覺。”是他們不夠小心,落下了把柄。

  “快走吧!”庾三小姐又吩咐一聲,停留越久是非越多。

  “九爺。”玉竹看到了李煦帶著人從街面上走過。

  早知道就不該回來,庾三小姐不由自主地看向車外,只見李煦帶人徑直走了過去,他不曾向這邊看上一眼,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冷峻…好像根本沒有瞧見她。

  不,他并不是沒有瞧見,他是不想理睬。

  徐青安不愿意多費口舌,少年英雄揮揮衣袖,雄赳赳氣昂昂地離開,他還要趕著去接妹妹。

  徐清歡在徐家下了馬車,徐夫人已經等在了門口。

  “母親怎么出來了?”徐清歡看過去,只見母親雙眼通紅,顯然是才哭過,應該是祖母將她中毒的事說了。

  “清歡。”徐夫人上前拉住女兒的手,她心中怨懟自己這么多年怎么就沒多想,被太夫人哄騙過去,以為女兒真的是先天不足,她也知道太夫人是怕她跟著擔驚受怕,剛生下清歡那幾年,她身子也不是很好,魏王府又剛剛出事,侯爺在朝堂上也是如履薄冰,侯府經不得半點的打擊,太夫人就悄悄地將一切都擔起來。

  想到這里徐夫人就愈發的愧疚,她這個主母沒有做好。

  “這位是廖先生吧!”徐夫人立即走上前去向廖先生見禮。

  “夫人,這可使不得,”廖先生臉色大變,“從宮中出來,夫人又這樣,我這還沒治病,就憑白受了這么多禮數…”

  站在旁邊的徐青安還不知發生了什么事,剛想要去問,卻聽得徐夫人道:“我們進去吧,太夫人還等著聽消息呢。”

  眾人一起去了徐太夫人房里。

  徐太夫人仔細地聽著廖先生說話,表情看起來十分平靜,但是手卻緊緊地攥著佛珠,等廖先生將徐清歡的情形說完,徐太夫人才道:“看來是我沒有給歡兒找對郎中,早知道有廖先生,還不如…”

  “太夫人不能這樣說,”廖先生道,“這種丹毒不是人人都知曉的,我也是機緣巧合才從師父那里學到一些,從大小姐的脈象上可以看出,太夫人一定請了不少名醫才穩住病情,否則那丹毒霸道,襁褓中的孩子如何能受得了。”

  徐太夫人聽到這話并沒有輕松:“接下來如何治,還請先生明示。”

  廖先生道:“大小姐之前用過的藥方可還有?慎重起見,在用藥之前,我還是想看一看。”

  徐太夫人吩咐楊媽媽去取,楊媽媽搬來一只箱子,里面裝著的滿是藥方和脈案,看到這只箱子徐清歡不禁想起前世祖母沒了之后,她看著這箱子發呆,想起祖母對她的愛護,就忍不住掉眼淚。

  后來她病的厲害時,也將這箱子里的藥方拿給謝遠看過,可能是謝遠看出了什么,才會寫信讓她去尋廖神醫。

  所以找到廖神醫并不是她幸運。

  謝遠對她的病情始終很上心,她吃了謝遠的藥也有所好轉,可惜后來謝遠被調離了京城,去西北做了個小官。

  謝遠去西北是否與她的病情有關?

  徐清歡剛思量到這里,就看到哥哥驚訝的目光,哥哥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

  管事將廖先生安排去了客房中。

  徐青安臉色難看,終于道:“妹妹為什么會中毒,是誰下的毒?”

  “張玉慈,”徐太夫人冷冷地道,“我當時只知道是宮中拿來的密藥,并不知道出自張玉慈的手,當年我四處求醫,張家還假惺惺的舉薦了幾個郎中,現在想起來,他們是故意來打聽清歡的病情,多虧我謹慎,對張家有所防備,但凡張家提到的郎中我一個也沒用,都是悄悄地讓人去尋訪。”

  “原來是他。”徐青安眼睛中要冒出火來,就要向外面走去。

  “你去做什么?”徐夫人忙阻攔,生怕徐青安不管不顧地惹禍。

  徐青安一臉恨意:“衙門查封張家,我去看看有沒有什么地方能幫忙的。”

  徐夫人道:“你又沒得差事,如何能過去。”

  “宋大人得了差事,”徐青安提起這樁事對宋成暄多了好感,“有他在,我自然就能找機會過去。”

  徐青安一陣風似的走了出去,徐夫人想要追。

  “讓他去吧,”徐太夫人道,“別說青安,如果我是個男子,我也要走出去,親眼看看張家人的慘狀。

  如果這是別人辦案,我還要叮囑長興,想方設法落井下石,徹底壓死張玉慈,現在好了,一切都握在成暄手中,成暄會為歡兒報仇的。”

  聽到這話,徐夫人點點頭:“宋成暄還真是厲害,前陣子我還在擔憂,朝廷會不會真的就讓他在家養病…他能這樣對付張家,也是為了歡兒,可見對歡兒真的很上心。”

  徐太夫人也很滿意,看了徐夫人一眼:“可見歡兒比你眼光好,不像你找了這樣個夫婿,要整日為他煩心。”

  哪有當著孫女的面這樣說自己兒子的。

  “太夫人,”徐夫人低聲道,“當著晚輩的面,就算說的是實話,也得多多少少遮掩一些。”

  徐清歡不禁靠在祖母肩膀上笑起來。

  聽著女兒的笑聲,徐夫人不知該高興還是難過:“你倒是一點都不擔憂。”

  不擔憂,有這么多人為她奔忙,她心中有的只是喜悅。

  宋成暄和張真人拿到丹藥之后沒有回城,而是一路向城外的道觀中馳去。

  得知徐清歡中毒之后,宋成暄讓張真人遍尋方士,如今請來的方士都被安置在這處道觀。

  到了道觀門前,宋成暄翻身下馬。

  張真人上前道:“公子將丹藥交給我吧!”

  他們從死士手中找到了兩顆丹丸,又嚴刑逼供拿到了另外四顆,有六顆丹丸在手,應該已經足夠用了。

  宋成暄思量片刻,將三顆交給張真人,另外三個收入懷中。

  “公子,”張真人眼睛中泛著水光,“您該不會…”該不會治不好徐大小姐的病,公子就會服下這幾顆丹丸,跟著大小姐…

  張真人想到這個可能,鼻子發酸。

  宋成暄神情淡然:“我如果想要自盡不必這樣麻煩,你先拿三顆進去,這三顆放在我這里,若是找方士也不能弄清楚其中的毒性,我再另想辦法。”

  張真人點點頭,公子還是想到了自盡,可憐的公子。

  張真人拿著藥丸走進道觀,道觀中蓮花座上,有一個面容清秀的道士正在打坐。

  “師弟啊,這次你一定要幫幫師兄,”張真人上前抱住那道士的大腿,“自從師妹跟人私奔之后,師兄還沒有這樣傷心過,你若是不幫忙,師兄就要活不成了啊。”

  張真人將眼淚鼻涕都蹭在那道士的道袍上,全然沒有了往日高深莫測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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