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卒在他們之中實力最高,可是現在卻在他們眼前吐血,這畫面著實讓龍宣城的人們嚇了一跳。
君無邪卻紋絲不動的坐在位置上,一雙冷清的眼睛似含了千年不化的寒冰,自龍宣城眾人的身上掃過。
“小小一個龍宣城的城民,竟然妄想探查我的實力,莫不是龍宣城上下都這般沒有規矩?”君無邪冷聲道,那一抹血色自她眼前綻放,撲鼻而來的血腥味讓她的眉頭輕皺。
許卒赫然間抬起手,讓那些受驚過度的同伴們坐下,他抬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跡,抬眼看向冷冰冰的君無邪,眼中卻再無方才的絲毫猜忌和不屑。
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君無邪的那股靈力之強橫,莫要說對抗了,若非對方并不想要他的命,只怕剛才那一瞬間,他就已經死在這里了!
“是在下失禮了,還請城主贖罪。”許卒強忍著胸口的劇痛,起身對君無邪抱拳道歉,再不敢有半點輕視和不敬。
君無邪的實力到底有多高,許卒莫不清楚,只知道在自己之上。
“若是再這般沒有規矩,我不介意替你們城主教教你們。”君無邪不以為然冷聲道。
許卒心頭一緊,暗暗吞了吞口水,心中別提有多郁悶了。
嚴灣是個奸詐的,但是也是個異常狡猾的,縱然是真的有別城來使對他有些許不禁,他也會一笑置之,以穩固兩城關系為先,可是顯然,眼前的這位新城主,并不吃這一套,對付許卒的手段,可是半點仁慈也沒有。
這一悶虧,許卒只能暗暗吃下,自知自己不是君無邪的對手,心中縱然有恨意,卻不敢再表現出分毫。
“是,在下受教了。”許卒順從的開口。
君無邪冷笑一聲。
許卒這才心驚膽戰的坐了回去,再次抬眼之時,看向君無邪的目光已經是極為尊敬。
“說吧,你們來我海魂城所謂何事?”君無邪慢條斯理的開口,一旁的梵卓適時的上前,給君無邪喝空的茶杯重新滿上,他低眉順眼,掩飾了眼底的一抹笑意。
小邪子這一個下馬威,給的可真是干凈利落,看的痛快!
一想到之前許卒等人在海魂城里的囂張跋扈,再看看許卒如今乖的跟孫子一樣的表情,梵卓就覺得痛快。
許卒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硬著頭皮道:“之前,龍宣城的海魂獸血液都是由海魂城供應,可是現如今海魂城已經有半月的時間沒有再供給海魂獸的血液與皮肉,龍宣城中降生了不少新生兒,正是需要海魂獸血液的時候,所以我城城主命我等前來,想來向城主您請教一下,這海魂獸的血肉…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再供上?”
許卒這會子說話已經變得小心翼翼,深怕惹了惱了君無邪,字字句句都是反復的斟酌。
君無邪冷眼看著戰戰兢兢的許卒,不疾不徐道:“供不上。”
“啊?”許卒微微一愣。
供不上?
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