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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20

  那種幽幽冷冷的眼神,看得她直打顫。

  傅悅鋮也不說,盯著她好一會兒,盯得她都快要承受不住,小身板微微發顫的時候,才對她冷冷地丟下話說:“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遍,如果再讓我聽到一次,傅安安,我會有你好看!”

  說完,傅悅鋮這一次不需要她趕她走,轉身就從她的房間里大步離開,并“砰”的一聲將她的房間門給甩了一個震天響。

  傅安安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還沒有從傅悅鋮方才對她警告的話當中回過神來…

  不知道傅悅鋮說不想再聽到第二遍的話,指的是她說他以后該看的女生是鹿鹿姐,還是指她說她以后要給她男朋友,她老公看的話…

  傅安安來不及細想什么,只聽房間門從外面又傳來一陣“叩叩”的兩聲輕敲。

  傅安安以為傅悅鋮那個家伙去而復返,又走回來她的房間里了,胸口的心跳一下就提緊了起來。

  隨著房間門從外面推開,進來的卻不是傅安安所想的傅悅鋮,而是吳媽。

  吳媽一看見傅安安,慈愛的語氣忍不住帶有抱怨:“小姐,你又把少爺氣到哪里了?”

  一想到剛才傅悅鋮剛才走到她面前,那一張冷得嚇人的面容,吳媽這一把年紀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不等傅安安說些什么,吳媽就走過來說:“那個小姐,少爺說讓我看看你磕到哪里,你可不許說沒事啊,你知道少爺那樣子看起來多嚇人呢。”

  就這樣,吳媽看清楚傅安安胸口所磕的地方,并沒有什么大礙,不過最后還是叫家庭醫生過來了,只是家庭醫生還帶來一個女護士一起來,傅安安雖然覺得傅悅鋮大驚小怪,也太過小題大做,但女護士讓傅安安多少也減去了不少的尷尬。

  由于傅悅鋮莫民奇妙的發脾氣,晚餐的時候,傅悅鋮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氣息,讓傅安安別說跟他說話打招呼,就是坐到他的身邊去,她都不敢坐下去,免得被傅悅鋮給冰凍了。

  但就在她一步一小心地想要走過去傅悅鋮斜對面的位置坐下來的時候,傅悅鋮突然一個涼涼的眸光朝她看過來,傅安安一個身體發涼的哆嗦,然后就在傅悅鋮那清冷,卻帶著濃重警告的眸光盯視下,又再一步一小心地走回去傅悅鋮身邊的位置坐下。

  不過在傅悅鋮身邊一坐下來,傅安安當即感覺傅悅鋮身上的寒氣收斂了不少大,但依然讓她感覺身上涼颼颼的,尤其是傅悅鋮俊顏清清冷冷的,沒有和她說一個字,這讓她感覺渾身都不自在,身體也隨之不自然地動來動去的。

  “你是患有多動癥嗎?還是你屁股長刺了?”

  傅悅鋮突然聲音清清冷冷的話讓微微動來動去的傅安安一下坐定了身體,一動都不敢再不動一下,但心里卻忍不住在腹誹傅悅鋮說話氣人,說她如同小孩子一樣幼稚好動也就算了,還說她屁股長刺,真是可惡。

  傅安安對傅悅鋮還在心里氣鼓鼓地對傅悅鋮有所腹誹,突然在她的碗碟里放來一只不僅剝了蝦殼,還蘸好了醬的白灼蝦。

  傅悅鋮低沉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吃飯時間,你也要胡思亂想,亂罵人嗎?”

  傅安安轉頭對視上傅悅鋮那一雙仿佛能將她心底里所有的腹誹給看穿的眸子,頓時驚悚地趕緊舉起手中的筷子吃起傅悅鋮給她剝過來的蝦,不敢在心里有所腹誹什么。

  一頓飯,傅悅鋮除了一開始對她說了那兩句,便是一個字沒有再說了。

  卻不是一只蝦又一只蝦地往她的碗里剝來,就是一塊一塊剔好魚刺的鮮美魚肉夾到她的碗里,在她挑食不愛吃紅蘿卜絲的時候,傅悅鋮一個涼涼的眸光掃過來,她頓時什么都吃光光,只要是傅悅鋮夾過來的,全都吃光光。

  這一頓飯,傅安安可以說是吃得美味可口,又心滿意足,在傅悅鋮的照料下,她差不多就是飯來張口了。

  吃完之后,傅安安和傅悅鋮也沒有開口說話一個字。

  傅悅鋮轉身上樓了,傅安安則幫吳媽收拾碗筷,一開始吳媽自然不肯的,傅安安怎么說也是一個千金大小姐,這磕磕碰碰的要是不小心弄到哪里,她家的少爺傅悅鋮那是絕對要興師問罪的。

  吳媽可是怕了傅悅鋮那一張冷得嚇人的臉,卻也阻止不了傅安安的非要幫忙,也就是無奈地讓傅安安幫忙擦一下碗碟這些。

  不過很快,隨著“砰”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傅安安如吳媽所擔心的那樣,成功打碎了一只碗碟。

  看著破碎一地的碗碟,傅安安下意識就想要彎身去撿,卻被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給一把及時地抓住,冷沉的聲音也隨之呵斥在她的耳邊上:“胡鬧!”

  最后,傅安安便是被傅悅鋮給冷著臉,從廚房里拉了出來。

  在將她給拉上樓的時候,傅悅鋮瞪著她,毫不客氣地對她下達通令:“以后不許隨便進廚房!”

  對傅悅鋮的這個命令,傅安安那可是相當的不滿,當即就反駁道:“那我喝水呢?難道我喝水也要別人從廚房里給我端過來嗎?”

  卻聽傅悅鋮聲音冷沉的一聲“沒錯”。

  傅安安一下瞪大眼睛:“你這沒錯什么呀,我又不是手腳不便的殘廢之人,為什么喝水都要別人給我端呀,你這太過分了。”

  “我只對你警告一次,沒有下次!”傅悅鋮冷沉的聲音,沒有任何一絲的商量余地。

  傅安安氣極了,瞪著傅悅鋮,軟軟糯糯的聲音不由拔高了起來:“傅元寶,你這太!太霸道了!你對鹿鹿姐也敢這樣過分嗎!我告訴你,你不要欺負不到鹿鹿姐,就過來欺負我!你…”

  “我到底是在欺負你,還是在疼你,你不懂嗎!”

  傅悅鋮突然直接的這一句,成功將傅安安小嘴里抗議的話,給堵塞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傅安安有些呆滯地看著眸光凝視著她的傅悅鋮,只看見傅悅鋮俊顏清冷,卻一字一認真地說:“傅安安,你給我聽好了,別人怎么樣,那是別人的事情,我要管的人,由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人,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還是未來,都會只有你一個。”

  說完,傅悅鋮看著傅安安,輕輕地挑了一下眉,意思是在問傅安安:聽清楚了嗎?

  傅安安微微張開的嘴唇輕輕地蠕動了一下,想要睡哦寫什么,卻怎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還沒聽清楚,是嗎?”

  傅悅鋮看出傅安安大大的眼睛里有著明顯的閃躲,他微微用力地捏緊了一下傅安安的手,說話聲音明確又清楚地告訴傅安安:“那你再給我好好聽清楚了,關于鹿鹿,從頭到尾都你硬塞給我,強加在我身上的,我從來都沒有承認過鹿鹿是我的女朋友,過去不是,現在不是,以后都不可能是。還有,我心里頭早就有喜歡的人了。”

  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傅悅鋮那看著傅安安的眸子驟然一深,深得仿佛要將傅安安整個人吸進去他的眼睛里面去一樣,從深眸里所透出來的意思,他相信,傅安安聽懂了,也看懂了。

  對,沒錯。

  傅悅鋮嘴里說的話,以及深眸里所透出來的每一絲意思,她都清清楚楚,也明明白白,傅悅鋮這是一個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

  一個清楚明白的認知一下在傅安安的腦子里炸開,這讓傅安安慌的一下突然用力地甩開傅悅鋮抓住在她手腕上的手,聲音輕顫地說了一句:“我…那個時間不早了,我要洗澡休息了。”

  語速磕巴卻飛快地將嘴里的話給說完之后,傅安安看都不敢多看傅悅鋮一眼,幾乎慌不擇路地逃回去了自己的房間門,關門,上鎖,那動作一氣呵成的如同身后有鬼追,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傅悅鋮會緊追上來。

  傅安安背靠在門板上,屏住著砰砰直跳的呼吸,但耳朵卻異常清楚地聽見傅悅鋮在走到她房間門口,站在她的房間門口腳步一下就停頓住了,足足站了差不多有兩三分鐘那么久,久得傅安安都要以為傅悅鋮會敲響她的房門呢,但傅悅鋮最終還是沒有。

  明知道外面的傅悅鋮聽不到她一絲一毫的聲響,但傅安安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傅悅鋮就是知道她此時此刻就背對在門板上,與他僅僅一門之隔,這讓傅安安如臨大敵一般,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仔細聽著房間外面的聲響。

  直到外面輕輕傳來一聲關門聲,傅悅鋮房間門關上的聲音,傅安安這才重重地大松了一口氣。

  但這一口氣才剛剛放松下來,傅安安一想到傅悅鋮方才對她說的那些話關于鹿鹿,從頭到尾都你硬塞給我,強加在我身上的,我從來都沒有承認過鹿鹿是我的女朋友,過去不是,現在不是,以后都不可能是。還有,我心里頭早就有喜歡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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