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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91

  但陳思雨沒有想到的是,她自以為自己在傅鏡清和蘇小滿的面前落落大方,卻不知道自己這些邀請的話,說得特別的沒分寸,根本就是用學校領導的名義來強迫傅鏡清和蘇小滿來參加他們的飯局。

  看見傅鏡清和蘇小滿相視看了對方一眼,以為兩人拿不準要不要一起去吃飯,陳思雨趕緊出聲說:“那個,傅叔叔,蘇阿姨,其實我上次還去你們家呢,悅鋮帶我過去的。”

  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陳思雨說話語氣,故意帶上一抹親昵的語氣。

  好像她和傅悅鋮之間的關心,很親密,很熟一樣。

  卻不知道,她的這一句話,讓傅鏡清和蘇小滿心里都特別的不滿。

  尤其是蘇小滿,對陳思雨這個看著干干凈凈的女生,一下就心中不喜了。

  要知道,陸鹿還就站在一邊呢。

  陳思雨這樣說,說傅悅鋮帶她回家過,這不是挑撥她家兒子和未來兒媳婦之間的感情嗎?

  在蘇小滿的眼里,陸鹿這個孩子,才是她心目中最理想,最想要的兒媳婦。

  以傅悅鋮那清冷寡言的性子,怎么可能會和學校領導他們一起坐下來吃飯。

  還有,瞧瞧家女兒那一小臉懵懵又委屈的樣子,他們現在只想離開。

  “不好意思,我們說好要單獨給悅鋮那小子慶祝的,下次有機會,我們一定做東。”

  蘇小滿這一句話,不是對陳思雨說的,而是目光看向陳思雨旁邊的學校領導們說的,同時她說話聲音聽起來雖然輕緩,卻每一個字都透著不容他人有所反抗的高高在上。

  學校領導們一個個是何等的人精,加上閱歷豐富,自然看出蘇小滿不愿意,他們當然也就不敢去強迫傅鏡清和蘇小滿,也就順著蘇小滿說的這些客套話,而恭敬地點頭說下次。

  陳思雨一看見傅鏡清和蘇小滿他們要走,急忙說道:“傅叔叔,蘇阿姨,你們怎么能走呢?這一次的比賽冠軍,悅鋮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拿到冠軍的,不管怎么樣,我們都是需要給他慶祝一下的。我們學校領導為了給悅鋮舉辦這一次慶功宴,那可是早早就準備好了呢。”

  一聽到陳思雨又把學校領導給搬了出來,傅鏡清臉上的神色微微冷峻了一下,對這種心機深卻愚蠢的小女生,他自然不會去放在眼里。

  于是,傅鏡清轉身就對一旁站著的陸鹿說:“鹿鹿,咱們走。”

  陳思雨沒想到,她都把學校領導給一而再的搬了出來,傅鏡清居然還不給面子,這讓她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郁悶的,但她仍是不愿意放棄。

  傅鏡清她不敢攔,但看起來面色和藹的蘇小滿,她倒是敢大著膽子上前去攔:“蘇阿姨,這次慶功宴,那可都是我們特別為悅鋮準備的,您就跟我們一起好不好?悅鋮他打下來這一場比賽,真的真的特別不容易的。”

  說著,陳思雨居然還膽敢抓著蘇小滿的手,輕輕搖晃,還撒著嬌。

  傅安安:“…”

  謝安琪:“…”

  她們看著陳思雨對蘇小滿的親昵舉動,心里頭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陳思雨臉皮也太厚了吧,她媽媽(蘇阿姨)跟她很熟嗎?

  幸好,蘇小滿沒有辜負她們的期望。

  冷著只看見蘇小滿目光依然和藹親切,說話聲音卻字字清冷得不近一絲人情地說:“不好意思,我看我兒子這一場比賽,贏得很輕松,也贏得很輕易,不需要特別去祝賀。還有,這位同學,麻煩你對我保持一點距離,我和你并不熟。”

  蘇小滿說話聲音都還在嘴邊上,卻已經清冷地將陳思雨親昵地拉住在她手臂上的手給拂開。

  接著,蘇小滿看都沒看一眼陳思雨臉上那尷尬的臉色,走過去親昵地牽起陸鹿的手,朝自家老公傅鏡清的車子走過去。

  蘇小滿這樣冷漠又直接的態度,還有和陸鹿那種一看就特別親昵的樣子,可把陳思雨臉上的顏色給氣得又紅又白的,難看又窘迫難堪。

  陳思雨只能一臉憤恨地看著蘇小滿他們上車離開,被氣得渾身發抖。

  此時,傅鏡清的車子里。

  傅安安、陸鹿和謝安琪三人坐在后座上。

  在傅鏡清的車子一發動的時候,傅安安馬上就拿出手機,給傅悅鋮打電話。

  誰知道,傅悅鋮那邊壓根就不接聽她的電話,她一連打了傅悅鋮三遍,傅悅鋮都沒有接聽。

  這讓傅安安不由有些著急地看著蘇小滿說:“媽,元寶他沒有接我電話呢,你快打個電話給他,看看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不等蘇小滿說些什么,往前開著車子的傅鏡清就說:“打什么打,那小子他能去哪里,不就是贏了一場比賽,裝什么清高,這很了不起嗎!安安,你放心,爸爸等下一定會讓他付出忽視你的代價。”

  傅鏡清的這些話,擺明就是偏袒傅安安這個女兒,同時也想要將女兒拉到他的陣營來,一起對付傅悅鋮那個臭小子。

  很簡單,傅悅鋮看得出來,他這個女兒,在他家兒子心目中的地位,那可不是一般的低。

  同樣是一起過來給那臭小子加油打氣的,還是他還把這么多的加油粉絲給載過來的,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啊!

  那臭小子居然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就給他女兒一個大大擁抱,這說明什么?

  說明那臭小子眼里只有他女兒安安,其他人都是陌生人,透明人!

  所以,只要把女兒安安給拉攏過來,這樣的話,看那臭小子以后還怎么敢在他的面前橫!

  以后只要傅悅鋮膽敢在他的面前一橫,他就把女兒安安拉出來,一定可以將傅悅鋮那個臭小子給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傅鏡清以為,以他在女兒安安心目中的高大形象,女兒一定會站在他這一邊,一起共同對付傅悅鋮那個臭小子的。

  但讓傅鏡清沒有想到的是,他這自以為字字維護傅安安的話,以為傅安安會順著他的話,一起來吐槽不滿傅悅鋮那個囂張臭小子。

  卻遭到傅安安對他氣鼓鼓的反駁:“你說誰清高,誰了不起了!爸爸,你這是瞧不起誰呀!你這么厲害,你怎么不去贏一個網球冠軍回來呢?”

  傅鏡清一愣:“…”沒想到傅安安會這樣偏袒傅悅鋮那臭小子,這樣反駁他這個爸爸。

  不過女兒還是要疼的,傅鏡清趕緊出聲說:“女兒,爸爸這不是幫你罵,你看那臭小子,你這么關心他,他居然還給你擺臉色看,還自己一個人走掉了,咱們可是特別過來給他加油的,他不應該這樣對咱們的。”

  “元寶他怎么對咱們不好了,爸爸,你這話太污蔑元寶了,我不許你以后污蔑傅元寶,我告訴你爸爸,以后如果再讓我聽到你說傅元寶一個字的壞話,我就不跟你說話了!”傅安安說著,故作狠狠地對傅鏡清發出一個鼻哼。

  傅鏡清萬萬沒想到,女兒居然和自家老婆一樣,這樣偏袒傅悅鋮那個臭小子。

  本來自家老婆疼愛傅悅鋮,已經夠讓他這個老公吃醋,又難辦的了。

  現在連傅安安都站在傅悅鋮那邊,并且這樣一副“你要對傅悅鋮不好,我就跟你斷絕父女關系”的樣子和架勢,傅鏡清心里頭那是一陣著急呀。

  他這老婆和小情人都站到傅悅鋮那邊了,那傅悅鋮那個臭小子,以后在他的面前豈不是更囂張了!那他以后在這個家里,還有沒有位置和地位啊!

  不行,老婆野蠻一下,他還可以在某方面收拾一下,但女兒如果不和他站在同一陣線上,別說他心痛,就是傅悅鋮那種囂張又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態度,他一定會被那臭小子給活活得氣吐血不可。

  “不是,女兒,你可不要誤會爸爸的意思,爸爸的意思就是…”

  可是不等他著急地想要解釋,并且想要拉攏傅安安的話給說完,就被副駕駛座上的蘇小滿給出聲打斷了:“行了,女兒現在心情都不好,你就不要再亂說話讓女兒不高興好不好。”

  傅鏡清:“…”

  接著,蘇小滿就對傅安安說:“安安,你別著急,你哥那人脾氣一向奇怪的很,這樣,他不接你電話,那就讓鹿鹿給他打一個電話。”

  說完,蘇小滿態度親切地叫陸鹿給傅悅鋮打電話。

  在蘇小滿這些長輩面前,蘇小滿雖然不善出聲去討好什么,卻打從心里的乖巧。

  陸鹿輕輕地“嗯”了一聲,拿出手機就給傅悅鋮打電話。

  其實,她也就是聽蘇小滿的話而已,給傅悅鋮打這個電話,她壓根就沒抱希望傅悅鋮會接聽的,傅悅鋮連傅安安的電話都不接,又怎么可能會接聽她的電話呢?

  所以陸鹿在給傅悅鋮打電話的時候,都已經黯然地在心里做好準備,傅悅鋮不會接她的電話。

  沒想到,就在她等著傅悅鋮那邊不接,然后她的手機自動掛斷的時候,那頭的傅悅鋮接聽了。

  “喂,鹿鹿。”

  當那頭的傅悅鋮清冷而低沉的聲音傳過來的時候,陸鹿被驚訝得都猝不及防了。

  “鹿鹿?”

  直到傅悅鋮那邊帶有疑惑的聲音,再度傳過來,她這才有所反應過來,急忙答應傅悅鋮說:“啊,我在呢,就是蘇阿姨想要問問你,你現在在哪里?”

  那頭的傅悅鋮直接就回答:“我現在回家。”

  陸鹿說:“好,那我們知道了。”

  和傅悅鋮結束通話之后,副駕駛座上的蘇小滿當即就說:“還是我家陸鹿厲害呀,傅元寶那臭小子平時那疼愛安安,都不接安安的電話。看來呀,這真是兒大不由娘了,知道疼媳婦了。”

  蘇小滿這些話是故意說給陸鹿聽的,心細的她發現傅悅鋮那臭小子,從比賽結束,都沒和人家陸鹿說一個字的話呢,讓陸鹿那本來開心地想要上前去祝賀傅悅鋮,卻在看見傅悅鋮那一副清冷漠視的態度,瞬間怯步了,遠遠地站在一邊,靜靜的,不敢對傅悅鋮靠近一步。

  尤其那個陳思雨還當著陸鹿的面,說她曾被傅悅鋮帶回家里去過,蘇小滿雖然對自家兒子的脾氣秉性非常清楚,知道自家兒子瞧不上陳思雨那種心機不單純的女生,但男女之間的關系問題,那可是很敏感的。

  那臭小子冷冷冰冰,不懂如何哄女孩子,蘇小滿可不能讓陸鹿這樣的好兒媳婦,給氣走了。

  蘇小滿在對傅安安說完之后,又對陸鹿說:“鹿鹿,那我家安安以后可就拜托你了,你可要護著她點,不能讓傅元寶那個臭小子欺負她了,好嗎?”

  陸鹿是一個不善掩飾情緒的人,對蘇小滿這種拜托的話,她臉上的表情尷尬又黯然了一下,說:“這個,悅鋮他…他應該不會怎么聽我的。”

  蘇小滿說:“怎么會不聽,你看剛才安安給他打電話,他接都沒接,你一打電話,他馬上就接了,那小子就是看重你,他呀,可不敢不接你的電話。還有,你也別聽外面那些女生胡說八道,傅元寶那小子是什么樣的脾性,別人不清楚,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說到最后,蘇小滿又說:“反正呢,蘇阿姨只認你。”

  總而言之,一句話,蘇小滿就只認陸鹿這一個兒媳婦。

  陸鹿抿著嘴唇,對蘇小滿說的話,微微笑了笑。

  如果她擅長言語,她一定會對蘇小滿說,傅悅鋮什么樣的脾性,別人不清楚,她還真清楚,他心里沒有屬于她的位置。

  說真的,如果方才傅悅鋮沒有接聽她的電話,她心里的確會有所黯然,但傅悅鋮接聽了,她不僅沒有一絲的高興,反而更加認清楚了她在傅悅鋮心里邊的位置,就如同一個普通朋友一樣而已。

  她心里反而羨慕傅安安,羨慕傅悅鋮不接聽傅安安的電話,傅悅鋮對傅安安故作忽略的情緒,其實說明了傅悅鋮心里頭牽掛著的,還是傅安安。

  甚至,她都覺得,傅悅鋮之所以會接聽她的電話,告訴她,他現在開車回家去,不過是想要透過她,告訴傅安安,他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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