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得她又一次的猝不及防,往后踉蹌了兩步,才站穩身體。
傅悅鋮看都沒看秦昭雪一眼,轉頭就看向安惠,聲音低沉而嚴肅:“我警告過你的。”
這一句話,足以讓安惠瑟瑟發抖了一下,她張口想要解釋些什么的,但在傅悅鋮那一雙冷冽無溫的眸子瞪視下,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只能冤屈地說道:“對不起,悅鋮學弟,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傅安安看著安惠被傅悅鋮給瞪得一副委屈又不敢怒的樣子,擔心傅悅鋮把安惠給惹生氣了,不給她拉拉隊隊服,急忙伸手拉了一下傅悅鋮,說道:“誒元寶,你兇什么兇呀,安惠姐,又不是故意掐我的,再說了,就算安惠姐掐我,如果沒有我的同意,她能掐得了我嗎,你快給安惠姐道歉!快道歉!”
“別別別,安安丫頭,你的小同學已經害我了,你可不能再害我了。”
安惠急忙說道,她可不敢承受傅悅鋮對她冷冰冰的道歉,這是想要把她給嚇死嗎!
安惠接著又說:“至于你想要我們拉拉隊的隊服穿,那你這得要好好問問你家的金銀珠寶了,問問他答應不答應讓你穿上我們那迷死人不償命的隊服了。”
對傅安安說完這些話,安惠不敢多看傅悅鋮一眼,轉身就急忙溜走了。
“誒,安惠姐,你…”
傅安安急忙就想要追上去,卻被傅悅鋮給一手拿捏住了,沉聲問她:“什么隊服?”
傅安安心里著急想要那拉拉隊隊服,看見安惠那么害怕傅悅鋮,也就對傅悅鋮沒有任何的隱瞞,直截了當地說:“元寶,你快跟安惠姐說一下,就說我要穿她們拉拉隊的隊服,我明天可是要穿上和她們一起給你加油的,我們要統一一起!”
“拉拉隊的隊服?”傅悅鋮蹙眉,同時腦子里也隨之浮現起之前在網球社里隨意地看了一眼定制回來的拉拉隊隊服,對和他沒有關系的東西,他沒有什么興趣,唯一清楚記得的就是那一套拉拉隊隊服一回來網球社的時候,立即引起了網球社上上下下的驚呼。
尤其是男性的驚呼,準確的說,是歡呼!
那種歡呼…
傅悅鋮一想起來,只覺得眉頭一下蹙緊了。
腦袋里的第一反應就是——那拉拉隊隊服能穿嗎?
應該說,誰都可以穿,唯獨傅安安不能穿!
“什么亂七八糟。”傅悅鋮低聲說了一句,一手拎著從網球社里拿著出來的書包,一手牽著傅安安就走。
網球社里關于明天比賽的事情,都已經商量和準備結束了。
現在他們該各回各家,吃飯休息,準備好明天的比賽。
“誒,元寶,我在跟你講話呢,我要那個拉拉隊隊服,你現在趕緊就去跟安惠說,要不然明天早上我就沒有得穿了。”傅安安一邊拉扯著傅悅鋮的手,一邊伸著小手就在傅悅鋮衣服上的口袋里摸索著掏出手機來,要傅悅鋮現在就給安惠打電話過去。
傅悅鋮從她的手里,拿回去了手機,卻沒有依她的言,給安惠撥打電話,而是聲音冷沉地對她一字一警告:“我告訴你,那拉拉隊隊服,你要是敢穿,我就打斷你的雙腿!”
“什,什么呀…”
傅安安被傅悅鋮警告的話給氣得,簡直就覺得傅悅鋮這個人非常的莫名其妙!
但在傅悅鋮的強制牽手之下,傅安安壓根就沒有反抗之力,也因為在人來人往的A大,尤其是被傅悅鋮這樣一個隨時隨地都能吸引他人目光的發光體在一起,傅安安更不敢有所激烈動作,來供人欣賞。
被傅悅鋮拽到車子旁,在傅悅鋮一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她也就是氣鼓鼓地瞪了一眼傅悅鋮,隨即就乖乖坐了進去。
想著等傅悅鋮坐進車里的時候,再好好跟傅悅鋮關于拉拉隊隊服的事情。
隨著傅悅鋮坐進駕駛座上,緊跟在他們后面的謝安琪和秦昭雪,也坐進去了車子的后座上。
看著啟動起車子的傅悅鋮,傅安安正想要發問傅悅鋮,為什么他也和安惠一樣,不允許她穿拉拉隊的隊服?
卻聽后座上的謝安琪說道:“那個悅鋮學長,你不用送我和小雪回家,我們都和安安說好了,明天要給你加油打氣的,我和小雪今天晚上就住在你們家了,這不,我們兩人換洗的衣服,都給帶來了。”
對謝安琪這話一出,傅安安當即就扭過頭來,看向謝安琪,一臉的莫名其妙,她什么時候和她們說好,要她們在她家里住了?
但不等傅安安開口說些什么,秦昭雪在這個時候,柔著聲音說道:“安安,那個就麻煩你替我們向安惠姐打一聲招呼,給我們在拉拉隊上留兩個給悅鋮學長加油的位置。”
傅安安一聽到“拉拉隊”三個字,所有的思緒頓時回到了“拉拉隊的隊服”上面去,轉頭瞪著已經開動起車子的傅悅鋮,問:“你為什么不讓我穿你們學校拉拉隊的隊服?我不穿你們拉拉隊的隊服,那我還怎么給你加油打氣啊?”
然而,傅悅鋮卻對她發問的話,卻是一個字都沒有回答,也沒有正眼去瞧她一眼。
開動著車子,一路回去雪園。
在車子一停下。
傅悅鋮也沒管傅安安她們等人,從駕駛座上下來,就大步邁進屋里去,手里還不忘拎著傅安安的書包。
以傅安安為首,謝安琪和秦昭雪兩人跟在后面,緊隨在傅悅鋮的大步,走進屋里去。
一走進去。
只聽傅悅鋮沉聲對廚房那邊的吳媽說:“添加多兩副碗筷。”
看著傅悅鋮對吳媽吩咐完之后,就大步邁上樓去,傅安安一邊快步追上去,一邊叫著傅悅鋮給她站住,他還沒有回答她的話呢!
但傅悅鋮卻頭都沒回過來看她一眼,大步就走上樓去。
謝安琪和秦昭雪看見傅悅鋮那種清冷的樣子,自然不敢跟著上去,而是懂事乖巧地走到廚房那邊去問詢吳媽,有沒有什么是需要她們幫忙的?
傅安安小跑著小短腿,總算是在樓梯口上,把傅悅鋮給一手拉住了,“喂,傅元寶,你干什么呢!我在問你話呢!你趕緊的啊,趕緊讓安惠姐那邊給我準備好拉拉隊隊服,要不然我明天可來不及給你準備加油了。”
傅悅鋮清清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隨即一手拂開了傅安安抓著他胳膊的小手,轉身邁步就朝房間那邊走去。
“喂!傅元寶,你給我說句話呀!你這情緒怎么一天到晚都這么莫名其妙的!”
傅安安氣鼓鼓地說著,兩條小腿邁著大步,越過傅悅鋮,率先來到傅悅鋮的房間門口,站著,準備攔住傅悅鋮的。
沒想…
傅悅鋮腳下的步履一頓,伸開她的房門,就走了進去。
傅安安一愣。
沒想到傅悅鋮會進去她的房間,不由當即就緊跟著進去。
只看見,傅悅鋮一走進去。
將手中拎著屬于她的書房,擱放一邊的椅子上之后,便走到傅安安的衣櫥前,打開,還伸手在她的衣服當中盤尋著,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傅安安疑惑都走過去,對傅悅鋮的這個舉動,很是奇怪。
“元寶,你要干什么呀?你該不會突然對我的衣服感興趣了吧?”傅安安最后一句問話,也就是隨口開玩笑。
“這個。”
傅悅鋮在傅安安的衣櫥找了一會兒,突然從中拿出來一套衣服遞到傅安安的面前,告訴傅安安:“明天你去看我比賽,就穿這個。”
傅安安疑惑地皺眉,拿過傅悅鋮所謂的“穿這個”的衣服,看了一下。
她一整張小臉瞬間就垮了下來:“傅元寶,你腦子沒有毛病吧?不對,你眼睛沒有是不是瞎了呀!你要我穿這個!”
傅安安不敢相信地看著手中的衣服,這可是一套長袖長褲的運動服好不好!
這雖說入秋了,天氣有些涼,但依然是太陽高照的,并且明天那種比賽現場的氣氛,她如果穿著這一套衣服,只怕是要中暑的好不好!
傅悅鋮對她的話,卻一點都不認同:“這個怎么了?你明天穿上這個正好合適。”
傅安安:“…”
看著被傅悅鋮強行塞進她懷里的嚴實運動服,傅安安那是被氣得胸口都要噴出一口老血了。
“元寶,你的腦子真瓦特了?你看看,你看看這是什么?”
傅安安被氣到了,舉著手中的運動服在傅悅鋮的面前,用力地抖了抖,說:“這長袖長褲的,你想明天熱死我啊,如果真要穿這個,你還不如讓我裹一層棉被出去呢。”
卻聽傅悅鋮一臉輕淡而認真地點點頭:“嗯,如果你沒問題,也行。”
傅安安:“…”
她瞪大著眼睛看著一點都像是在開玩笑的傅悅鋮,已經不能目瞪口呆來形容了。
傅安安不敢相信地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之后,不理會傅悅鋮的蹙眉,強行在傅悅鋮的額頭上輕輕撫摸了一下,說道:“沒有發燒呀?你的腦子還好好的呀,怎么嘴巴里說出來的這些話,這么不正常呀?如果我明天真穿這樣出去,我會當成傻瓜笑話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