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鹿不喜和他人碰觸。
尤其是不熟的男生。
不由小臉微微一皺緊,排斥又有些不知所措地縮了縮身體,微微拉開自己和盧一航之間的距離。
盧一航拍在陸鹿肩膀的手,落了一個空。
特別是陸鹿那一臉看起來很懼怕的樣子,盧一航不由笑了一聲:“陸鹿學妹,你干什么?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你害怕什么?”
盧一航說著,伸手又想去拍一下陸鹿。
陸鹿的小臉一下白了。
不過在她躲閃開盧一航碰觸過來的手時,傅悅鋮手一伸,一把用力地將陸鹿給扯了過來。
維護在他的身邊,不讓盧一航碰觸陸鹿一點點。
低沉而清冷的聲音,也對盧一航發出警告:“不要碰她!”
盧一航聽了傅悅鋮的警告,有些不爽,也有些不開心了:“傅悅鋮同學,你這是什么反應?怎么?你不會以為我要搶你的女朋友吧?”
不想。
傅悅鋮清冷而不屑地回了他一句:“你還沒這個本事。”
盧一航一下被氣怒了,指著傅悅鋮的鼻子,大聲喝道:“傅悅鋮,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不要以為自己打球厲害一點就了不起,我告訴你,我再怎么說,也是你的學長,還是網球社的社長,你對我,最好放尊重一點!”
傅悅鋮嘴角冷冷一勾,“一航學長,我對你一向尊重,但也請你尊重一下我,陸鹿是我挑選的搭檔,她好與不好,都和你們沒有任何的關系,我會,所以請你們不要碰她,一下我都不喜歡。”
傅悅鋮這些話一出,陸鹿的小臉一下抬起看向傅悅鋮,眼眶里閃動著驚喜又難以置信的光芒。
傅安安也緊跟著走上前一步,一手用力地打開陳思雨因為愣神而有所松懈的手,說道:“就是!鹿鹿姐那可是我哥親自挑選的搭檔,她現在狀態不好,技術不好,我哥自然就會好,不勞你們各位擔心了。”
從嫉恨當中回過神來的陳思雨,好不容易逮住著陸鹿技術不行的這機會,她怎么可能會放棄靠近傅悅鋮的機會。
陳思雨緊跟著就說:“怎么不擔心,安安,你不知道C大的那個張楠那天對你哥有多么的看輕和瞧不起,如果你哥比賽那天真輸了,我真不敢想象,那個張楠如何將你給踐踏在腳底下呢!”
“張楠?”
陸鹿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小臉一下再度微微泛白了起來,看向傅悅鋮就著急地問:“悅鋮,那個張楠又來找你麻煩了嗎?”
陳思雨的眼神那是何等的精明,她眼尖地一眼就看見陸鹿聽到“張楠”兩個字時,臉上那驟然一變的反應。
她當即就抓住機會,說道:“何止是找麻煩啊!如果下個月比賽,悅鋮輸給張楠的話,我真不知道…”
說著,陳思雨冷冷地笑了一聲,沒有把后面的話給說出來。
但她相信,陸鹿會懂的。
果然。
如她所猜測的那樣,陸鹿看著傅悅鋮的眼神,一下就緊張了起來:“悅鋮,要和你比賽的人,是張楠?這…那,悅鋮,那還是讓思雨幫你吧,我怕我打不好。”
對張楠當年對傅悅鋮的陷害,陸鹿至今都心有余悸。
現在聽陳思雨說,這一場比賽居然是張楠所挑釁的,那她就真的不能去拖傅悅鋮的后腿了。
萬一輸了,以張楠對傅悅鋮那種恨恨的敵意,以及張楠安囂張又目中無人的態度,一定會把傅悅鋮給狠狠地踐踏在腳底下的。
她心愛的男孩,可不能受那種惡意的侮辱。
于是。
陸鹿接著又語氣堅決地補充說道:“就讓思雨和你一起搭檔比賽吧,悅鋮我相信你一定會贏的。”
對陸鹿這意料之中的退讓,陳思雨的嘴角上禁不住地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陳思雨正想要裝模作樣地說些什么,卻聽傅悅鋮聲音低沉而帶有鼓勵地對陸鹿說:“我也相信你。”
“對啊,鹿鹿姐,我也相信你!”
傅安安如同跟屁蟲一樣,在傅悅鋮的話音后面,緊跟著出聲附和,”鹿鹿姐,我們都相信你!”
傅安安再一次聲音加重地說著,握緊起拳頭,給陸鹿勇氣和鼓勵,示意陸鹿不要害怕,有她和傅元寶在呢!
陳思雨沒想到傅悅鋮和傅安安到現在都還支持陸鹿那一個蠢貨,不由生氣地說道:“我說你們怎么就冥頑不靈呢!我說陸鹿同學真不行,她真會拖悅鋮后腿,到時候不僅僅悅鋮的尊嚴會受人踐踏,就連我們A大的榮譽,也會輸人一等,甚至還會讓人笑話,為什么你們怎么就不聽呢!”
“鹿鹿姐,你還真不能聽她的。”
在陳思雨字字生氣又著急的話音一落下,傅安安就緊跟著出聲,對陸鹿說道:“相信你自己,也相信元寶,元寶是誰,一看就是高高在上又目中無人的那種人了,他會讓自己輸嗎?不可能!尤其他還帶著你這個女朋友,他更不可能會讓自己在女朋友丟失面子,還有她…”
傅安安說著,手指指向一旁的陳思雨,說道:“她一看就是對元寶有所企圖的人,她巴不得你退出和元寶之間的雙打比賽呢,你剛才說要退出,只怕她都忍不住要在心里放鞭炮了呢!所以鹿鹿姐,你說什么都不聽她的,聽她的,你就等于引狼入室,給那些有所企圖的女人機會去撬你墻角了,知道嗎!”
陳思雨知道傅安安這個臭丫頭,對自己有敵意。
也知道傅安安這個臭丫頭,說話嘴巴口無遮攔。
但她萬萬沒有想到…
傅安安居然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直接揭開她對傅悅鋮的居心。
雖然她對傅悅鋮有所愛慕,那是眾所周知的。
但被傅安安這樣當眾說開,并且還是那樣譏諷又瞧不起她的語氣,這讓她臉上的顏色,那是紅一陣,白一陣的。
只覺得恥辱得很!
整個人,更是被氣得渾身發抖。
好一會兒,陳思雨指著傅安安,聲音被氣得也隨著有所顫抖:“你不要太過分了。”
傅安安當即就抓住陳思雨的這一句話,對陸鹿說道:“鹿鹿姐,你看見沒有,她連我欺負呢!我不管啊,你要是放棄和元寶的比賽,我就不和你玩了。”
傅安安說完,不需要陸鹿對她回答些什么,她對傅悅鋮說道:“元寶,如果沒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啦,晚上你可得親自把鹿鹿姐給送回去哦。你要是膽敢在鹿鹿姐的眼皮子底下,受那些野花野草的蠱惑,我一定第一個繞不了你,我還要告訴爸爸媽媽,讓爸爸媽媽和我一起繞不了你!”
對傅悅鋮發出警告之后,傅悅鋮接著對在場的一些學長學姐們,禮貌地打了一聲招呼,說下次見。
然后看都沒看一眼陳思雨那被得一臉鐵青,渾身發抖的樣子,與謝安琪和秦昭雪她們一起離開了網球場。
傅安安一直走出到A大大門口,這才有所放松地重重松了一口氣。
她抬手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看向謝安琪和秦昭雪忍不住輕輕笑了一聲。
謝安琪笑著伸手推了一下傅安安,“行啊你。”
秦昭雪看著傅安安,那是一臉的崇拜:“安安,你知道嗎,你剛才說那個陳思雨,說得真的太帥了!你是沒看見陳思雨那被你氣的樣子呀,簡直就跟顏料盤一樣,五顏六色的,氣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呢。”
傅安安還是有些心悸地問道:“那個…我剛才會不會說得有些太過分了呀?”
謝安琪像是想到了什么,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收斂了起來。
傅安安看見謝安琪臉上表情一下變得嚴肅起來的樣子,不由也跟著緊張了起來:“真的很過分嗎?其實也是,陳思雨畢竟是悅鋮的同學,又在同一個學校,這的的確是讓人有些下不了面子的…”
“有什么下不了面子的。”
不等傅安安把話給說完,秦昭雪就出聲打斷說:“那個陳思雨現在擺明就是想要從鹿鹿學姐的身邊搶走悅鋮學長,鹿鹿學姐心地那么善良,你要是再不幫她,鹿鹿學姐都不知道要被人欺負成什么樣了呢。”
傅安安一聽秦昭雪這么說,心里頭的那些緊張感全都消失了。
她點頭:“對,那些女生一看就是對傅元寶有所企圖的,鹿鹿姐又那么善良不理事,傅元寶那個家伙又冷冷冰冰的,像塊木頭似的,我如果不出手幫忙,還真不知道鹿鹿學姐要被欺負什么樣了呢。”
這時候。
隨著一束明亮的燈光照了過來,是劉叔的的車子到了。
由于被秦昭雪那么一說,傅安安也就一掃心里頭對自己剛才所作所為的忐忑感。
開開心心地和秦昭雪、謝安琪兩人一起上車。
一路上。
傅安安和秦昭雪吱吱喳喳地聊著天,有說有笑的。
還從謝安琪的書包里搶來零食來吃。
也不知道怎么的…
聊天的話題,就扯到了關于傅悅鋮打比賽的上面來。
秦昭雪一邊吃著薯片,一邊狀似隨意地問:“那以后每天放學是不是都要過來這邊看悅鋮學長訓練打球啊?”
傅安安從秦昭雪的手里拿了一塊薯片放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說道:“當然不會啦,我們現在高三課程那么緊張,傅元寶才不會答應呢,不過我和元寶說好了,平時的話,就今天一天,但是周末可以來。”
“那我們也一起來,可以嗎?”秦昭雪感興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