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安沒想到…
趙焌煒會那么慫,被傅悅鋮那么警告一句。
就當真不管她。
任由她像小雞崽一樣,被傅悅鋮動作粗暴地從公寓里拽了出去。
在走到電梯口的時候。
趙焌煒總算是有那么一點良心。
從屋里追了出來。
傅安安瞬間如看救星一般,眨巴眨巴著又氣又可憐的大眼睛,看著趙焌煒。
以為趙焌煒總算有那么一點男子漢氣勢,過來救她。
沒想到…
“有事?”
傅悅鋮幽冷的眸子,淡淡的一掃過去。
趙焌煒那一張本是還帶有著一絲怒氣的俊臉,一下子就慫了下來。
咧開一排潔白的大白牙,并帶有討好地伸手輕輕拍了一下傅悅鋮的胳膊:“元寶啊,輕拿輕放。”
傅安安的嘴角禁不住抽搐了一下:“…”
這臭嘟嘟,要不是她現在被傅悅鋮給拽得,完全沒有反抗能力。
要不然…
她一定非用拳頭將他的腦袋,給狠狠敲出一個坑出來!
說好的保護她的呢?
說好的革命友誼呢!
恰巧這個時候。
電梯“叮”的一聲。
到了,電梯門緩緩打開。
傅悅鋮似乎很鄙視趙焌煒的狗腿,連眼角的一個余光,都沒有給趙焌煒一下。
大手微微一用力。
將正對趙焌煒發出惡狠狠瞪視的傅安安,給一手拽進了電梯里面去。
那力度,比剛才的粗暴。
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趙焌煒見狀,心疼又關切地急忙出聲:“輕拿輕放啊元寶…”
他的話音還在嘴巴里,回應他的只有那一扇冷冰冰地關閉起來的電梯門。
電梯里。
傅安安心知自己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的。
但她還是生氣地用力掙了掙自己的手,對傅悅鋮氣喝道:“松手,放開我,我叫你放開我!你聽到沒有!”
傅安安不喝,不掙扎還好。
她這對傅悅鋮一喝,一掙扎。
傅悅鋮幽冷的眸子里,那一股冷冽的陰霾。
驟然一重!
傅安安才不怕他呢!
梗著脖子,就大聲說道:“傅悅鋮,我告訴你,你說嘟嘟沒有資格影響我的人生名譽,但我的人生自由,你也沒有權利來干涉!”
傅悅鋮唇線微微用力一抿緊。
這丫頭,一口一個“傅悅鋮”,叫得可真順口!
還給他叫上癮了,是不是!
這時。
電梯“叮”的一聲。
隨著電梯門的打開。
此時。
在電梯外面站著兩個年輕男女。
傅安安還想對傅悅鋮喝罵著些什么,卻被傅悅鋮給突然大手一伸。
用力而緊緊地將她整個人給抱緊住在懷里!
同時另外一只手,更是容不得她有一絲的反抗。
直接就罩住在她的腦袋上。
使得她一整張小臉,都緊緊貼住在傅悅鋮那肌肉結實的胸懷當中,連腳下的路都看不見了。
就這樣用力地摟住她,捂住她,就強勢霸道地走出了電梯。
傅悅鋮一直走到自己開駛過來的灰色卡宴,打開副駕駛座上的車門。
這才松開懷開的傅安安。
“傅悅鋮,你想捂死我啊!”
傅安安又氣又委屈的話音,都還在嘴邊上。
就被傅悅鋮給一手推進了副駕駛座上。
“噠”的一聲。
將傅安安身上的安全帶給扣上。
雙手也用力地握住傅安安的肩膀,不讓傅安安亂動。
更不容許傅安安反抗。
傅悅鋮一字一冷冽地對她發出警告:“如果你想讓別人知道你大晚上在趙焌煒的公寓里,身上還穿著他的浴袍,你大可以大鬧!還有,你不要忘了,你還是一個高中生!”
“高中生怎么了?”
傅安安當場就反唇相譏,“你高中的時候,不也是喜歡鹿鹿姐,和鹿鹿姐談戀愛嗎!”
傅安安覺得傅悅鋮這根本就是雙中標準。
對他自己無限寬容,卻對別人處處管束和限制!
尤其是對她…
簡直就是霸道蠻橫,又不講道理!
根本就是在欺負她!
看著傅悅鋮那鐵青了好幾分俊顏,傅安安也越發囂張地說:“還有,允許你私自帶女同學回家,就不允許我在嘟嘟家過夜嗎?那天要不是我回來的早,你都指不定要背著鹿鹿姐做些什么呢!”
由于傅安安說話很大聲。
剛巧有些一些住戶回來,所以向他們這邊投來了側目的眼神。
傅悅鋮沒有正面去回答傅安安的那些指責和指控,而是告訴她:“如果想要給爸爸媽媽丟臉的話,那就只管鬧。”
傅悅鋮說著,雙手松開了傅安安的肩膀,不再管制傅安安了。
還微微側身。
給傅安安留下了一下通道。
意思就是——
你可以隨時下車。
只要你覺得影響爸爸媽媽的聲譽沒有關系。
傅安安被氣得呼吸都急促起來了。
要她現在下車,怎么下?
她現在可以一身的浴袍,看看那幾個站在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的吃瓜群眾。
要真這樣不顧形象的下去,萬一真被一些什么有心人拍到。
她的形象不要緊,但爸爸媽媽的聲譽她不能不顧啊!
偏偏傅悅鋮還就是狠狠地拿捏住了她的這一根軟肋。
可傅悅鋮似乎還得意上勁了。
見她沒從車上下來。
低沉的聲音還特意問道:“怎么?不下車了嗎?”
傅安安氣鼓鼓地瞪著傅悅鋮,被氣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氣惱傅悅鋮的故意!
沒看見一旁那幾個吃瓜群眾正眼盯盯地看著他們這邊嗎?
她又不是什么猴子。
她才不要下車去供人欣賞呢!
但傅悅鋮這個故意反問的語氣和態度,在傅安安的眼里看著,那是簡直就是可惡無比!
更惡劣的是,傅悅鋮對不下車的她,還挑了挑眉。
那清冷囂張的樣子,就是看扁她,也在譏諷她,明明沒有那個膽,卻在死撐。
傅安安一下氣到了。
“好”的一聲,就一手將身上的安全帶給解開了。
作勢要從副駕駛座上下來。
卻傅悅鋮給一手按住,將她身上解開的安全帶給重新系少更。
“你給我老實點!”
傅悅鋮說完,“砰”的一聲。
好像副駕駛座上的門,就是不知好歹的傅安安一樣。
一把用力地關上。
傅安安的肩膀,不由微微抖動了一下。
傅悅鋮開車的速度,很快。
不到二十分鐘。
傅悅鋮就開車,回到了雪園。
在車子一停下。
傅悅鋮率先從駕駛座上下來。
傅安安沒有打開車門下車,而是坐在副駕駛座上。
她以為傅悅鋮會和剛才一樣,朝她這邊走過來,然后動作粗暴地將她從車上給扯下來的。
沒想到…
傅悅鋮下車之后,看都沒看她一眼。
就率先大步走進了屋里。
要知道。
此時的夜空。
正下著大雨,傅安安坐在車里,沒有傘。
沒想到傅悅鋮就這樣走進去了,都不管她。
不過哪怕傅悅撐傘過來,她也不會領情的。
所以正好。
不管就不管。
她還不要他管呢!
不過這一場再淋的話,她只怕會真的感冒了。
剛才坐在車里,她就感覺鼻子塞塞的。
那是感冒的前兆。
傅安安盾立也是賭氣的。
“咔”的一聲。
一打開車門。
正要下車的時候,只看見吳媽撐著傘,急匆匆地從屋里走了出來。
看見差點淋雨的傅安安,吳媽那是哎呀的一聲:“小姐,你不可以淋雨。”
在吳媽撐傘的保護下,傅安安一點雨都沒有淋到。
就是腳被地面的雨水給濺濕了一點點。
傅安安一走進屋里。
就裝作不經意地用眼角的余光,四處偷偷看了一下。
并沒有…
“少爺從一進來,就上樓了。”
眼尖的吳媽,一眼就看出傅安安在找尋什么。
傅安安當即就否認:“誰說我找他了!”
吳媽故作出一副懵的樣子:“我沒有說小姐你找少爺呀,我只是告訴你,少爺上樓了。”
吳媽話雖這么說,但看傅安安的眉眼,那是充滿了慈愛的揶揄。
傅安安朝吳媽撅了撅嘴唇,抱著懷里的校服,咚咚地走上樓去,每一步都走得很重。
走上樓。
傅安安在經過傅悅鋮房間時,不由微微停頓了一下腳步。
看著從門縫里透出來的亮光。
傅安安的心里,如果沒有失落的話,那是假的。
在傅悅鋮親自上趙焌煒的公寓里,逮她。
不可否認。
雖然她當時依然還是有所賭氣的,但她的心里卻是控制不住地瞬間涌上一股開心的喜悅。
這說明,傅悅鋮對她還是有所緊張的。
但現在看來…
她那是自作多情了。
傅元寶這個家伙,壓根就不是緊張她,關心她…
不過是擔心她和嘟嘟傳出不好緋聞,影響爸爸媽媽,還有傅家的聲譽而已!
看看他剛才下車就知道了。
那么大的雨,她身上都還穿著嘟嘟給的浴袍。
這一看就是被雨給淋過的了。
他倒好,直接打傘直接回屋里去了,一點都不管她。
要不是吳媽出來的及時,只怕她又要成為半只落湯雞了。
傅安安對著傅悅鋮的房間,氣鼓鼓地哼了一聲。
帶著一身的怒氣和委屈,朝自己的房間走過去。
走進房里。
傅安安剛“噠”的一聲,把房間門給反鎖。
這一轉身。
就被雙腿交疊地坐在她床上的高大身影,給嚇得差點尖叫出聲。
居然是傅悅鋮!
他怎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