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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95

  傅安安本來因為傅悅鋮的突然出現,心里是有所發虛的。

  她剛才對傅悅鋮發問,完全是在心里對傅悅鋮的心虛和害怕。

  因為她剛才說傅悅鋮是什么變態,大暴君…

  她不知道他在自己的身邊,那豈不是什么都聽到了。

  如果說傅悅鋮前一句冷哼反問,讓傅安安心虛得快要道歉的話,那么…

  傅悅鋮后面的那一句反問,則讓傅安安所有的心虛,瞬間消失得一干二凈了。

  而是感覺莫名其妙,有有些生氣。

  傅安安當即就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她還沒被人看夠?

  她被誰看了?

  還是她做了什么見不得的事情。

  她不就是喝了兩杯果酒,然后頭暈了一會兒,她做錯了什么?

  傅悅鋮盯著傅安安那一張明顯帶有生氣的小臉,問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你現在還不知道悔改,是嗎?”

  傅安安好笑了,“我悔改什么?就因為我去同學家一起做試卷,然后喝了兩杯果酒,這就要寫悔過書,向你檢討了嗎!”

  傅悅鋮的神色一冷。

  傅安安不免有些懼怕,畢竟是她偷偷喝了果酒,的確是她有錯在先。

  但是,她就是生氣傅悅鋮這對她動不動就冷著的臉色的態度。

  傅安安不免帶有情緒,說道:“我都十七歲多了,就快成年了,我已經有自己的思想和思考能力了,我可以對自己的事情做主。”

  傅悅鋮臉上神色更冷了,哼的一聲:“你可以做主?做主什么?做主隨隨便便不回家,又做主隨隨便便喝酒,還是你做主自己隨隨便便就在陌生男人家里睡覺!如果不是我過去接你,你是不是就打算,在陌生的男人家里,徹夜不歸!”

  傅安安被傅悅鋮這一句句排比式的喝問,以及最后那一句直接就往她身上口罪名的話,給氣到了。

  特別是傅悅鋮那一句說她隨隨便便在陌生男人家里睡覺的喝問,更是把她所有無辜和委屈,給一下徹底激化了怒火!

  她怎么就隨便了!

  難道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一個隨隨便便的女孩嗎!

  她一直以為他只是對她管得有些嚴。

  沒想到…

  他居然用“隨便”兩個字來形容她。

  他這是在看不起她!

  傅安安身體一下坐直,梗著脖子,硬聲硬氣地說道:“隨便你怎么想我,我不管,反正從明天開始,為了我學習成績的提高,我每天放學就在這里學習的了!”

  傅安安以為自己這些反抗的話一出,傅悅鋮臉上的冷色一定會變得更加難看。

  對她的呵斥,也會更加的嚴厲可怕。

  沒想到…

  傅悅鋮是如她所預料的那樣,俊顏上的冷色,一下陰冷得嚇人。

  但傅悅鋮冷冷一哼,嘴里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她一下有些懵住了。

  傅悅鋮說:“好啊,這可是你說的。每天放學后,你如果不乖乖在這里給我好好學習,傅安安,我一定會讓你知道,說話不算話是什么后果。”

  說完,傅悅鋮冷著臉色,轉身就大步走出了房間。

  并“砰”的一聲,很體貼地給她關上了房門。

  傅安安懵懵的,眨巴眨巴著眼睛…

  對傅悅鋮這轉身離開,她腦袋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就這么走了?

  不管她了?

  剛才還字字可惡地指責她隨便,恨不得一手將她從床上給拎起來。

  好好教訓一頓的呢。

  現在怎么就…說走就走。

  說不管就不管她了呢?

  這哪里有還有一點暴君之色啊?

  同時。

  傅安安的心里,還是有些黯然的失落的。

  她是生氣他管束太多,說話太過過分了。

  但傅悅鋮這說走就走的冷漠樣子,到底還是把她給傷到了。

  傅安安失落委屈又氣憤地低垂下小臉的時候…

  禁不住發澀的眼睛,驟然一下瞪大!

  只看見蓋在她身上的被單,這熟悉的顏色和花紋,不是她的被單,還能是誰的!

  傅安安一下抬起頭,打量了一下房間的四周。

  隨著房間里每一樣熟悉的物品,傅安安“啊”的一聲“可惡”,握拳捶打了一下被單。

  傅安安隨即氣忿地一手掀開身上的被單,從床上下來。

  就拉開房間門,直接就朝傅悅鋮的房間叫去:“傅元寶!傅元寶!”

  傅安安沒有敲門,一手推開傅悅鋮的房間。

  沒有人在。

  那就是在樓下了。

  傅安安“咚咚”的跑下樓,看見餐廳那邊亮燈。

  那傅悅鋮肯定就是在那里了!

  傅安安氣沖沖地走過去。

  在還沒走到餐廳那邊,她的聲音就氣憤地低喝道:“傅悅鋮,你陰我!”

  太過分了!

  她就說嘛!

  傅元寶這只家伙那么的暴君,怎就那么輕易的就放過她了!

  又怎么可能會突然一口答應了她氣呼呼的話。

  原來她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接回來了家。

  傅安安這氣吼吼地過來和傅悅鋮算賬的表情,因為餐廳當中不僅有傅悅鋮,還有傅鏡清和蘇小滿,而一下瞬間收斂了自己的情緒。

  傅安安愣了一下,“爸爸,媽媽,你們在啊?”

  她有些意外爸爸媽媽怎么會在餐廳了,還這么一大早的。

  昨天放學的時候,她給媽媽蘇小滿打電話的時候,媽媽明明告訴她,晚上和爸爸兩個人是不回家的。

  傅安安乖巧地和傅鏡清和蘇小滿打完招呼之后,眼睛隨之落在一臉優雅而淡然地坐在餐桌前,用著早餐的傅悅鋮。

  傅安安氣鼓鼓的!

  這可惡的臭元寶,把她給陰了,居然還能如此優哉游哉的吃著早餐。

  很得意是不是!

  傅安安坐下傅悅鋮一旁的椅子上。

  她才不要讓傅悅鋮吃早餐,吃得這么舒服呢!

  她要——搗亂!

  接下來。

  “這個牛奶看起來很新鮮的樣子耶,我要喝!”

  “嗯,這些水果也不錯,一看就是天然有機的。”

  “三明治看起來也好好吃的樣子。”

  傅安安這一句要吃,那一句好好吃,就直接從傅悅鋮的手中,搶走了牛奶、水果和三明治。

  哪怕傅悅鋮已經放進嘴里,吃了。

  傅安安也要從傅悅鋮的嘴里,給搶奪過來。

  對這樣突然刁蠻起來的傅安安,傅悅鋮不惱也不怒。

  牛奶沒了,他再讓傭人多一杯過來。

  餐盤里的水果被搶了,他就吃三明治。

  三明治也被搶了,那他就喝碗中的小米粥。

  對傅安安的任何無理行為,傅悅鋮輕淡的臉上不僅沒有一絲的不開心。

  反而似乎還樂在其中,很享受傅安安這種蠻不講理的行為。

  也很寵溺。

  看見傅悅鋮一點脾氣都沒有樣子,傅安安心里頭反而氣得更壞了!

  覺得這是傅悅鋮在向她發出,得意的挑釁!

  傅悅鋮這根本就是,陰她成功,所以在向她炫耀出他得意的囂張!

  傅安安三兩口就將搶傅悅鋮的三明治給塞進嘴里,看見傅悅鋮動作優雅地在喝小米粥!

  太過分了!

  傅元寶這個壞蛋,根本就是想要撐死她嘛!

  她都喝了滿滿一杯的牛奶,一餐盤的水果,還有一個三明治。

  如果再加上一碗小米粥的話,她的肚子不被撐破才怪呢!

  但這個時候,她不能慫,更不能認輸!

  這樣傅悅鋮這個家伙,就會越來越得意的!

  于是。

  “嗯,這個…唔吃…”

  傅安安嘴里還鼓鼓地幾乎含著小半個三明治,沒咽下去。

  含糊不清地說完,她伸手就搶傅悅鋮已經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喝著的小米粥。

  但這一次。

  傅悅鋮可沒讓她輕易得逞。

  對傅安安張牙舞爪地過來要搶奪的小手,傅悅鋮一手拿捏住,一手按住小米粥的碗,就是不讓傅安安拿。

  同時蹙眉,對傅安安發出呵斥:“不許再吃了啊!”

  “唔!唔唔唔唔唔!”

  傅安安嘴里含著東西,那一句“吃!我就是要吃”,沒有一個字是能清楚地從嘴里表達出來的。

  見傅悅鋮終于不肯相讓了,傅安安自以為傅悅鋮這是終于被她給氣發怒了!

  “唔唔唔唔唔!”

  傅安安又“唔唔”地不知從鼓鼓的腮幫子里,不知說了些什么,便大力掙著,試圖從傅悅鋮的手里,掙脫開自己的手來搶奪。

  不想太過激動了。

  傅安安嘴里一個不留神,猛地一聲咳嗽,被嗆到了。

  嘴里含著的三明治全都被咳嗽在地板上。

  傅悅鋮眉頭一蹙緊。

  急忙一邊伸手拍撫著傅安安的背,一邊接過蘇小滿急忙遞過來的水。

  傅安安咳嗽了好一會兒,咳得眼淚都大顆大顆地掉了下來。

  這才有所緩和了下來。

  對傅悅鋮的又是拍背,又是遞水過來,傅安安想要說“我才不要你在這里假惺惺呢”…

  但由于咳嗽得太厲害是,嗓子都咳啞了。

  這一開口,想要對傅悅鋮發出呵斥,不僅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反而又是一陣咳嗽,眼淚也咳得止不住的掉。

  傅悅鋮看著,一下就心疼了,低聲斥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要再鬧。”

  傅安安咳了一會兒,這一下總算是徹底緩和了一下。

  她摸了一把臉上的眼淚,惡狠狠地瞪著傅悅鋮,這才不情愿地從傅悅鋮的手里,接過水來喝了幾口。

  喝完了水,又清了清嗓子之后。

  傅安安一手揮開傅悅鋮還在她背上,輕輕地拍著的手。

  看著已經走過來的傅鏡清和蘇小滿,就吧嗒吧嗒地委屈掉眼淚,哭著聲音說:“爸爸,媽媽,元寶他欺負我!”

  傅鏡清:“…”

  蘇小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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