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傅悅鋮的面前。
看著傅悅鋮那一張依然冷冰冰的表情,也只有陸鹿敢上前去開口問道:“安安怎么樣了?”
傅悅鋮說道:“沒事,睡著了。”
陸鹿接著說道:“那,要不要我留下來陪陪安安?”
在問完這一句,陸鹿是有些忐忑的,似乎覺得自己在傅悅鋮的面前,有所唐突了。
因為…
不等她腦袋里想些什么,傅悅鋮點點頭“嗯”了一聲,說道:“好,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那就麻煩你了。”
陸鹿一聽傅悅鋮答應了,一整張面容瞬間微微笑開了:“不會,怎么會麻煩呢,你放心去忙吧,我一定會把安安照顧好的。”
傅悅鋮還是一聲淡淡的“嗯”,同時也不忘囑咐陸鹿一句:“你也要注意休息。”
傅安安的病房是一個高級VIP病房,一房一廳,有著兩張床。
陸鹿微微用力地點點頭:“嗯,我會的。”
整個人因為傅悅鋮這一句輕淡的囑咐,而在心里暗暗欣喜不已。
看著陸鹿在傅悅鋮面前,那一副溫柔又靦腆的小女人模樣,身后的宮羽氣得好幾次都想要上前去,將陸鹿給一手拉回去他的身邊。
但都被謝安琪和秦昭雪給分別阻止了,用眼神警告他,這里可是醫院,吃醋也要找對場合和時間。
就算他不怕打擾到醫院的安靜,難道他還不怕打擾到睡著的安安嗎?
想到受傷的傅安安,他的師父,宮羽這才強忍下自己想要搶奪陸鹿的沖動。
但那一雙瞪著傅悅鋮的眸子,那可是做足了敵意和吃醋的流露!
不住地用眼神告訴傅悅鋮,陸鹿是他的,他的未來媳婦!
傅悅鋮休想從他的身邊打陸鹿的主意!
可傅悅鋮卻對他眼睛所特意使勁瞪出來的敵意,那是似乎一點都不在意,甚至直接就把他給當成透明人一樣。
“麻煩你們跟我出來一下。”
在經過謝安琪他們身邊的時候,傅悅鋮聲音輕淡地留下這一句。
宮羽本來想要趁機和陸鹿一起的,但在謝安琪的拉扯之下,他不得不滿眼依依不舍地和陸鹿告別。
眾人本來不知道傅悅鋮說他們跟著出來一下,是什么意思?
等跟在傅悅鋮的身后,一路走出在醫院的門口。
醫院大門口。
大刺刺地停著兩輛七人座的高級商務車。
司機看見傅悅鋮一從里面出來,立即恭敬地走過來。
分別打開了車門。
傅悅鋮轉頭看先謝安琪他們,說道:“進去吧。
眾人這會兒,就是一個傻子,也知道傅悅鋮這是在對他們下達逐客令。
看,連趕他們走的車子,都準備好了。
宮羽不由有些惱火地,他們從小島離開,又坐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的車程。
大家都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馬不停蹄地就朝醫院這邊趕過來。
為的就是想要看看傅安安怎么樣了?
傅悅鋮這個家伙倒好,沒有告訴他們關于傅安安一句怎么樣,反而還趕他們走!
宮羽不免有些氣怒,說道:“傅悅鋮,你雖然是我師父的哥哥,但你也沒有資格阻止我們看望安安的資格!”
宮羽對傅悅鋮說話的語氣,很沖。
謝安琪生怕宮羽一個沖動上來,會和傅悅鋮有所起沖突,急忙伸手微微拉扯了一下宮羽。
示意宮羽不要鬧事!
現在陸鹿不在這里,傅安安又躺在病房里面,如果宮羽這個家伙真瘋起來,要和傅悅鋮鬧起來什么的話,他們可真攔不住啊!
謝安琪小心又討好地對傅悅鋮笑了笑說道:“悅鋮學長,這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吧,等明天早上安安醒了,我們再過來看一下安安。”
謝安琪說完,就微微用力地拉了一下宮羽,示意宮羽和他們一起走。
“宮羽小祖宗,就算你不給我面子,你也要給你師父和鹿鹿學姐的面子好不好,難道你想在鹿鹿學姐的心里,留下一個只會冬拳頭打人的暴躁分子嗎!”
直到謝安琪小聲地在他耳邊說了最后那些話,宮羽臉上對傅悅鋮的氣怒,這才不情不愿地微微有所收斂了起來。
但他仍然“兇狠”地瞪視著傅悅鋮。
他要告訴傅悅鋮,他宮羽可不是因為怕怕,而是擔心在鹿鹿的心里,會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而已!
“那我們也先走了,明天再過來看安安。”
其他人也禮貌地跟著向傅悅鋮道別。
見不到傅安安,他們一個個都巴不得從傅悅鋮面前,趕緊消失。
生怕消失慢一秒鐘,都會被傅悅鋮那冷冰冰的氣息,給凍僵了。
讓他們意外的是…
他們是上車了。
傅悅鋮居然也跟著他們一起上車了,上了其中一輛商務車的副駕駛座上。
不過他們也不敢出聲說些什么,一個個分別向司機報出自己家里的地址。
然而。
隨著商務車的向前行駛。
他們慢慢發現,商務車不僅沒有前往他們任何一個人的住址,反而一起開駛去了他們不熟悉的方向。
直到商務車停下,他們一個個從車里下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被載到了警察局門口。
一看見這是警察局,宮羽第一個向傅悅鋮發難:“傅悅鋮,你這是什么意思?”
把他們一個個載來警察局來,難不成他們去看望傅安安,還犯法了不成。
傅悅鋮也沒有拐彎抹角,很直截了當地對他們出聲問道:“關于安安摔下來,你們可有誰是目擊證人?”
謝安琪一聽傅悅鋮這樣一問。
臉上的表情,不由有些疑惑。
傅安安從石頭上摔下來,他們一個個都目擊證人呀!
誰都看見安安從石頭上摔下來呀…
她問道:“悅鋮學長,怎么了?我們大家都看見了呀,還是說…”
說著,謝安琪突然想到了什么,看著傅悅鋮問道:“悅鋮學長,你是說,有人把安安從上面給推了下來嗎?”
謝安琪這話一出,其他人臉上的神色一下就緊張了起來。
其中宮羽緊張的聲音是瞬間染上了一抹冰冷的氣怒:“你說什么?你說我師父不是自己從上面摔下來,而是有人推我師父下去的,是嗎?”
傅悅鋮沒有說話,那從幽冷的眸子里所迸發出來的那一抹冷冽的寒色,是清楚地告訴眾人。
不錯!
就是如此,安安從石頭上摔下來的不是受到驚嚇,也不是什么意外。
而是被人蓄意從背后給推了下去的!
傅悅鋮冷聲問道:“你們誰看到了?”
“問你們誰看到了!”
宮羽男的附和傅悅鋮的話,看向謝安琪那一群人,肅聲說道:“要是讓我知道你們誰將我師父從上面推下來,我一定要狠狠扒了你們的皮!”
說到最后,宮羽的牙齒那是一下用力地咬緊了起來。
要知道。
當時在石頭下面可是蜷縮著一條不明毒性的蛇,暫且別說被從石頭上面給推了下來,會受傷。
萬一下面的那一條蛇,是一條劇毒的蛇。
傅安安這一被推下去,勢必會驚擾到那一條蛇的敵意和攻擊,到時候…那后面可真是不堪設想。
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這根本就是蓄意謀殺啊!
也在這個時候。
兩個身穿著警察制服的男性警察,臉色急匆地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們一看見傅悅鋮,就恭敬地問好一聲:“你好,傅公子。”
聽兩個警察對傅悅鋮這個恭敬的態度。
明顯,傅悅鋮在來警察局之前,就已經和警察局這邊打過招呼了。
一看見警察都出來了,謝安琪他們一些人,都不免有些緊張起來。
面面相覷,不知道傅悅鋮把警察給叫過來,是想要抓誰?
同時,他們也想要知道,到底是誰把傅安安給從石頭上推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刷”的一下,一齊落在傅悅鋮的身上。
傅悅鋮眸光微微一冷,手指隨之一指:“就她,蓄意謀殺。”
傅悅鋮所指的這個人,不是誰,正是宋伊人。
準確地說。
從傅悅鋮說是有人從背后故意將傅安安給從石頭上推下去時,宋伊人就驚嚇得努力在眾人當中,試圖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過。
在傅悅鋮對她發出指控的時候,宋伊人還是當場就矢口否認的:“什么蓄意謀殺!傅悅鋮,你可不要污蔑我!傅安安從上面摔下去,和我沒有一點的關系!”
說著,宋伊人突然揚高了聲音,說道:“你不要以為你們傅家財大氣粗,就可以隨便污蔑人,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不是你們這些有錢人的權勢社會!你說我蓄意謀殺,謀殺誰?傅安安嗎?你有證據嗎!還有,你們有誰看見我伸手推了傅安安嗎!”
宋伊人說著,就大聲喝問謝安琪他們,有誰看見她伸手推傅安安了!
在看見眾人都沒吱聲,宋伊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得意了起來。
看著傅悅鋮說道:“看見沒有,沒有人看見我推傅安安了!傅悅鋮我現在正中的告訴你,現在不是你告我蓄意謀殺,而是我要告你故意誹謗罪!”
就在這時…
一道很細很小的聲音,說道:“那個,警察叔叔,我看見了…我看見是伊人把安安給推下去的…”
說話的人,是秦昭雪。
宋伊人聽到秦昭雪的指控,一整張面容,瞬間變得怒不可赦!
“秦昭雪,你說什么?我什么時候把傅安安給推下去了!”
宋伊人說著,手指頭都兇狠得指到秦昭雪的臉上,面目陰狠地發出警告:“我可是警告你啊!東西可以亂吃,但話是絕對不能亂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