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安好笑了:“當然沒有見過了,ice是誰,別說我這種透明小粉絲沒有見到,這個世界上,除了ice自己的工作團隊,應該沒有一個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吧。”
謝安琪一拍桌,說道:“那不就得了,你喜歡ice,但你卻從來沒有見過他的面,他也不知道你喜歡他,這不是暗戀是什么?喝酒喝酒,你不老實,你說謊了,自罰一杯!自罰一杯!”
傅安安皺眉瞪著謝安琪:“謝安琪,你這根本就是強詞奪理啊!”
謝安琪卻已經給她倒了滿滿一杯,說道:“你少廢話啊,快點快點,傅安安,你快喝掉啊!”
說到最后一句“傅安安,你快喝掉啊”的時候,謝安琪那是興奮得一下就拔高了聲音。
沒辦法…
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坑自己,還有宋伊人和軍軍他們也像是配合好了一樣,逮著機會一起附和謝安琪的話,說她說謊,傅安安也只好,皺著眉頭,一口氣將第二杯滿滿的啤酒給喝掉。
喝完之后,傅安安“啪”的一聲,將空酒杯拍在桌面上,惡狠狠地瞪著謝安琪,等下輪到她轉動啤酒瓶的時候,她一定非狠狠修理一下謝安琪這可惡的丫頭不可!
“我我我!輪到我了!”
接下來要轉動啤酒瓶,發出問題的人,是軍軍。
當那停下來的啤酒瓶再度轉向她的時候,傅安安的腦袋里只有一個反應,那就是——倒霉得要日了狗了!
軍軍和宋伊人那一朵白蓮花可是一掛的,所以軍軍對她發出的問題,一定不會有所手下留情和顧忌的。
這不。
果然如同她所預料的那樣。
軍軍一開口,就對她猥瑣地發出問題:“安安同學,我想要知道你真正成為女孩,是在什么時候?具體是在哪一天?”
真正成為女孩,是在什么時候?
并且還具體是在哪一天?
這不是等于在問她,什么時候來女孩子的月經嗎!
傅安安就是臉皮子再厚,再喜歡蹦跶,也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生。
被軍軍開口這么一問,那一整張小臉,那是又羞又怒,沒想到…軍軍一個大男人,會當著眾人的面,問她這么一個難以啟齒的問題。
“軍軍,你怎么可以這樣呢?”
秦昭雪替傅安安有所氣惱地看著軍軍,覺得軍軍一個男孩子問出這樣一個讓女孩子難堪的問題,實在是太不應該了,“再怎么說,安安也是一個女孩子呀。”
“女孩子怎么了?這是真心話大冒險,如果玩不起就不要玩呀。”軍軍說道,“既然要玩真心話大冒險,就得要有各種難以回答的心理準備啊。”
秦昭雪被氣得一噎:“你——”
更讓秦昭雪感覺無語的是,謝安琪居然已經早早給傅安安倒了滿滿的一杯啤酒,還笑嘻嘻地對傅安安說道:“好了,安安同學,這個問題不好回答,那咱們就喝酒吧,來來來,我們的安安同學第三杯啤酒了,傳說中我們的安安同學那可是三杯倒的,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哦。”
謝安琪說著,已經摩拳擦掌地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傅安安是不是喝完這一杯啤酒就會倒了。
傅安安:“…”
看著謝安琪那巴不得她喝死算了樣子,傅安安真的覺得…如果不是和謝安琪這丫的,有了好幾年的革命友誼,她都要覺得謝安琪這丫的是不是專門在背后對她捅刀子的人呢!
不對,是對她正面扎刀!
“安安已經連喝兩杯了,不能再喝了,我來替安安喝吧。”
不僅秦昭雪要替傅安安喝酒,小更和陸鹿也說要替傅安安這一杯。
卻被謝安琪給伸手阻止了:“不行,這一杯酒必須只有安安自己喝,除非你們知道安安的那個什么什么是什么時候來的啰。”
說完,謝安琪那是一臉賊猥瑣地嘿嘿笑了起來。
笑得傅安安都想要一拳頭打在她那一張欠扁的猥瑣臉上!
對謝安琪這幾乎刻薄的話,陸鹿、秦昭雪和小更都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關于傅安安第一次來那個什么,具體的時間,是在哪一天。
別說他們這些外人,就是傅安安,恐怕都不記得了。
的確。
傅安安還真是不記得了。她只記得是在上八年級的某一天,還真不知道具體時間是在哪一天。
所以對于軍軍發問的這個問題,不管她的心情有多么的羞惱,她這個受罰喝酒,她再不服氣,也是認了。
“喝就喝。”
就在傅安安氣呼呼地端起酒杯,硬著頭皮,就要一口喝下去的時候,突然手上一空,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從她的手指,拿過了啤酒。
然后就是一飲而盡,隨之就是一個空的酒杯,放在桌面上。
這個人不是誰,正是傅悅鋮!
眾人全都有所呆愣地看著傅悅鋮替傅安安喝完啤酒,然后一起落座在一邊的位子上。
聲音清冽地說道:“加上我一個。”
意思就是,這個游戲,他也要玩。
對傅悅鋮的加入,在座的所有女生們,都是同意的。
反而是男生這邊,沒有一個是同意的。
“你加入什么呀,我們這個游戲都進行一半了,已經容不下其他人了。”
第一個出聲反對的人,就是宮羽。
他才不要讓傅悅鋮過來搶他的風頭,看看傅悅鋮這個家伙一坐下來,他家陸鹿的那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都要黏住在傅悅鋮的身上!
軍軍也似乎想到了什么,說道:“對啊!我們不接受中途加入的成員,還有,你剛才憑什么替安安同學喝罰酒啊,你知道安安同學真正成為女孩是在什么時候,具體是在哪一天嗎?”
傅安安一聽軍軍這樣說,一下惱怒地正想要對軍軍呵斥點什么。
卻聽到傅悅鋮那專屬的聲音,清冽而磁性地說道:“我怎么不知道,她所需要的女性用品,還是我替她去買的。”
隨著傅悅鋮的這些話一出…
在座所有人的眼睛,刷的一下,全都死死地落在他的臉上了。
看著傅悅鋮那一張清冽得如同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俊顏,他們不得不驚嘆一句。
也就只有傅悅鋮能把“女性用品”給說得這般的好聽,一點都沒有讓人覺得有一絲猥瑣的意味。
傅安安也一時呆愣得如木雞。
還真是…
她想起來,來初潮的那一天,剛好爸爸媽媽不在家…
雖然當時她對女孩子會來月經的生理知識,已經曉得了,但看見內褲上那一片的血紅血紅,她還是被嚇得臉色慘白…
還記得當時傅悅鋮見她臉色慘白的樣子,還以為她生病了,非要拉著她去醫院檢查,后來知道她是來了女孩子的那一個…
傅悅鋮在微微愣住了一下,對她說了“等我一下”這四個字,就出門了。
沒過多久。
他就給買了一大堆各種牌子,各種日夜用的女性衛生巾回來,還對她說他不知道哪個牌子好,她先用看看!
甚至末了,還似乎擔心她不會打開來用,還特別囑咐她說包裝上面的說明來用。
她至今記得當時傅悅鋮是怎么一張冰山臉地給買來女性衛生巾,又是怎樣冰山著對她說出那些提醒和囑咐的話…
沒有一絲的情緒和波瀾,甚至在他的臉上都找不到一絲男孩子尷尬或者不自然的顏色。
就如同傅悅鋮現在這樣…
臉上沒有一絲的尷尬不自然,反而多了幾分冰冷的理所當然。
好像她初潮來,他給她買女性衛生巾,那是一件非常自然不過的事情一樣。
準確地說,好像那就是他應該做的工作一樣。
這讓傅安安的臉頰一下燙得,如同煮熟的蝦子一樣,紅透了。
有些羞惱地暗暗瞪了一眼傅悅鋮,這些話,他能隨便亂講的嗎!
他一個大男孩,不要臉也就算了,她一個女孩子,還要臉呢!
自己第一次來的初潮,居然是讓一個男性去買回來的,這說出來,很丟人好不好!
哪怕傅悅鋮是她的哥哥,她都覺得丟臉又不好意思得不得了。
都恨不得找個地縫,給一下鉆進去了呢。
偏偏傅悅鋮那家伙,看起來,依然那么一派優雅的淡然。
好像世間的萬物在,他的眼里,不過就是過眼云煙,不值得有一絲一毫的在意。
“好,安安同學這個問題,過。”
傅悅鋮把話都給直接說到這個份上,軍軍也就找不到一絲的茬了,不過他依然不同意傅悅鋮加入他們的游戲當中:“不過你不可以加入我們的游戲當中,我們這游戲一開始就定下來,突然加入一個人,怪怪的。”
準確地說,軍軍和宮羽的心思一樣。
傅悅鋮這么一坐下來,那清冽又自帶優雅的清冽俊顏,一下就把他們這些男生給秒殺得會連渣渣都不剩了。
瞧瞧宋伊人那一雙看著傅悅鋮的火熱眼睛,都很不得整個身體都鑲嵌進傅悅鋮的胸口里面去了呢!
傅悅鋮似乎沒有那個耐心去和軍軍拉扯些什么,直接就對在場的成員發問:“投票解決,你們同意我加入游戲的就舉手。”
“刷”的一下。
幾乎立即馬上,謝安琪、秦昭雪、陸鹿和宋伊人,還有商店的女工作人員阿梨也都一起舉起了手。
只有傅安安…
傅悅鋮一個淡淡的冷眼瞥過去,傅安安的右手當即“嗖”的一下,就舉了起來,并且還是手臂舉得最高,最直的!
對傅安安這一個不假思索的舉手動作,傅悅鋮頗為滿意地勾了勾嘴角。
只有傅安安知道…她這是奴性啊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