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都是大片大片的綠色。
據說島上有一座榕樹林,層層疊疊,恢弘壯闊。
海面上飛翔著海鷗,時不時的能聽到海鳥的叫聲。
空氣中充斥著海水的咸味氣息。
所有人下來之后都很興奮。
已經將所有的疲憊拋到腦后。
只有陸鹿,陸鹿暈船。
所以上岸之后還是在干嘔不止。
宮羽守在她的身旁,又是遞水又是拍背。
傅悅鋮對謝安琪說道:”這幾天我們住在哪里,能不能先安頓一下。”
謝安琪說道:“這個島嶼沒有旅館,只有提供物品的商店,既然是夏令營,我們當然住在帳篷里面,現在我們就去拿帳篷,你們幾個找一個適合扎帳篷的地點。”
說完大家已經開始分頭行動。
謝安琪和小更、小胖,軍軍幾個去商店那邊買帳篷和一些生活所需的日用營具。
傅安安、陸鹿、秦昭雪和人宋伊人幾個女孩子,去整理各自帶來的行囊物品。
傅悅鋮和宮羽則去挑選最適合扎營的地點。
許是從未來過這樣風景宜人,并處處透著冒險氣息的小島,傅安安顯得特別興奮,幫著收拾了幾下行囊。
就蹦蹦跳跳地朝傅悅鋮那邊跑過去,在一旁吱吱喳喳地給意見:
“元寶,我跟你說,這挑選營地可是很重要的,應選在干燥、平坦、視線遼闊、上下都有通路、能避風排水切取水方便的地方。”
“千萬勿選在易塌方的崖壁。勿在水壩下方,或注意泄洪警報。”
“比如不可在峽谷的中央,避免山洪。不可在近水之處,避免漲水。不可在懸崖之下,避免落石。不可…”
不等她一板一眼地念完,傅悅鋮嗓音清淡地打斷:“不可在高凸之地,避免強風。不可在獨立樹下,避免電擊。不可在草叢之中,避免蛇蟲。”
傅安安眼睛一下瞪大:“你怎么知道我背過的資料是這些!”
這人,也太變態的可怕了吧!
這可是她找了度娘一晚上,然后花了整整二十分鐘才背下來的露營注意事項,他居然把她后面的,全都給一字不漏地說了出來。
敢情度娘上面的那些,是他寫的?
這想法在腦袋里一出,很快就被她給打住了!
傅悅鋮是誰,她家的元寶哥哥是誰!那可是性子清冷得不吃人間煙火,就差沒用“遺世而立”來形容了!
怎么可能會有那些閑情,在度娘上面弄那些知乎問答。
唯一可能就是…元寶一定是她肚子里的蛔蟲,一條可怕到變態的蛔蟲!
要不然,怎么會把她心里想要說的話,給一字不漏的全都說出來了?
不是變態的蛔蟲,是什么?
不過,既然元寶能把她的話給接口說下來,說明元寶對她,還是有一定的認可的!
她隨即眉眼彎彎,咧著小嘴一笑:“怎么樣?我做的功課還行吧?元寶你能知道的,我也都知道的哦。”
說著,那微微抬起的小臉,別提有多么的得意,微微瞇起的眼睛,也如一只想討主人撫摸的小貓一樣:“怎么樣怎么樣?元寶,我的腦子也不比你的差吧?”
傅悅鋮轉身朝旁邊邁步,仔細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情況。
“恩恩?元寶,恩恩?”
可他走一步,傅安安就上前來兩步,把自己的小腦袋瓜擋在他面前,努力討賞:“元寶…恩恩?”
卻被伸來的大手,將她的小腦袋,毫不客氣推到一邊,低沉而清冷的嗓音出言就是譏諷:“連這雜七雜八都背不好,你覺得你的腦子還能做什么?”
“…”傅安安被氣得小臉都哼了,好一會兒才氣呼呼地瞪著傅悅鋮,說道:“怎么沒用,我的腦子又不是長來的擺設的,我的腦子現在就對你很生氣很生氣!”
太過分了,不夸她也就算了,還這么毒舌的損她!
這時。
謝安琪和小更、小胖、軍軍他們扛著大包小包地從商店回來。
傅安安見狀,瞪了一眼傅悅鋮:“哼,要不是安琪他們回來,我的腦子一定會讓你后悔說它沒用!”
說著,她舉起握緊的小拳頭,在傅悅鋮的面前了揮了揮,一示她大人有大量,暫時放過他一馬!
看著前一秒還氣鼓鼓,下一秒就如同籠子飛出的小鳥一樣,一邊嚷嚷問“都買了啥回來,買了啥”,一邊歡快地朝謝安琪那邊飛奔過來的女孩…
傅悅鋮眉宇微微蹙緊了一下,似是無可奈何地嘆息了一口氣。
但嘴角上的那一抹,不著痕跡地淺淺揚起來的弧度,卻一一清楚地落入在某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里。
那邊。
傅安安就像見到什么稀世珍寶一樣,整個人新奇又興奮得不得了。
一樣一樣地將謝安琪買回來的東西給數點出來,但當數到帳篷的時候…
她疑惑問道:“這怎么只有四頂帳篷啊?謝安琪,你怎么買這么少,難不成你想我們在外面打地鋪嗎?”
并且還是那種僅僅夠兩人睡的雙人帳篷,他們可是有十個人啊!
別說他們當中還有一個有著超級厲害的個人潔癖——傅悅鋮,就是傅悅鋮愿意和他們其中一個合睡,那也還差兩個人,沒地方擱了呀。
謝安琪的臉也一下垮了起來,有些氣惱地說道:“對啊!我也不知道這鬼小島規定這么苛刻,居然說這是探險小島,所以就連帳篷也在探險部分之內,這根本無稽之談嘛。”
“時間不早了,先把帳篷搭起來。”
傅悅鋮走過來,已經選好了搭帳篷的地點。
傅安安一看傅悅鋮選的位置,不得不在心里給傅悅鋮狠狠了點了個贊。
不愧是她高大上的元寶哥哥啊,那位置,那環境,選得簡直比她背的度娘還要精準安全。
“對啊,現在太陽都快下山了,再不把帳篷打起來,天黑了,可就難辦了。”秦昭雪跟著出聲說。
眾人紛紛動手,各自分工合作,開始搭建帳篷。
由于搭帳篷需要兩個人同時拿住活動的兩個頭,把支架桿往里頂,讓帳篷地頂起來,所以分成三組。
謝安琪、秦昭雪和宋伊人三人一組做飯。
宮羽、小更和小胖為搭建帳篷的一組。
傅悅鋮、傅安安、陸鹿和軍軍則搭建帳篷的另外一組。
當聽到自己沒有陸鹿成為一組,宮羽立即不答應了,說道:“為什么我不是我鹿鹿在一組的?我要和我的媳婦一組。”
不等他朝陸鹿靠近過去,傅安安動作迅速地擋住在他的身前,說道:“喂喂喂,說清楚啊,誰是你媳婦誰是你媳婦啊,鹿鹿姐明明就是我哥的媳婦好不好!”
宮羽當即嚷嚷反駁:“什么是你哥的媳婦,那是我的媳婦!鹿鹿是我宮羽的媳婦!”
“你說啥?誰是你媳婦了?你再給我說一遍!”
傅安安水眸微微一瞇,刻意帶著“不善”的危險,警告宮羽。
對傅安安這處處用武力壓制他的師父,宮羽有所懼怕地縮了縮脖子,但為了自己心里的女人。
他仍堅強勇敢地梗著脖子,硬聲硬氣地說:“就是我媳婦!鹿鹿就是我的媳婦!除了我,誰都別想覬覦半分!”
傅安安捏了捏自己的拳頭,接著在宮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手中拳頭一伸,便動作迅猛地將宮羽給直接撂倒在地上,整個人也隨之騎在宮羽的身上。
“你媳婦是吧,好啊!我讓你覬覦我嫂子!我讓你覬覦我嫂子!”
她一邊大聲喝著,兩只小手,對宮羽那又是揪頭發,扯耳朵的,把宮羽就給揪扯得哇哇叫,同時也不忘有所反抗,和她扭打在了一起。
看在如同兩個不更事的小孩子一樣,在地上扭打成一團,尤其是傅安安的身體不是壓住在宮羽的身上,就是被宮羽壓在身上…
傅悅鋮那一整張臉,如被烏云密布的天空,驟然冷沉,黑了一片。
他薄唇用力一抿緊。
大手一伸,如拎小雞一樣,將傅安安從宮羽的身上給拎了起來,抓著傅安安的衣領,大步就朝搭建帳篷那邊走去。
傅安安被強行拎著,還不忘對宮羽張牙舞爪地大聲警告:“小子,記住了,鹿鹿姐是我嫂子,你要再敢覬覦,信不信我滅了你!”
宮羽當然了,剛才被傅安安壓得感覺肋骨都要斷掉了,這女人明明小小一個,那力氣怎么如蠻牛一樣大!
不過他仍梗著脖子嗆聲說:“我不管!等下我的帳篷要挨著我媳婦的帳篷一起睡的。”
許是迫于傅安安的蠻力,也許是被傅悅鋮剛才那一副冷沉的表情給驚嚇到,又許是天氣真不早了。
宮羽沒再鬧騰執著和陸鹿一組,而是不情不愿,又氣哼哼地和小更、小胖他們一起去搭建帳篷。
這邊傅安安一聽宮羽居然說要挨著她的鹿鹿姐一起,簡直好笑了:”想和我鹿鹿姐挨著睡,想著得可美!”
她也跟著氣哼哼了一句,轉而抬起小臉狗腿地看向傅悅鋮說:“能挨著我鹿鹿姐睡的,除了我哥,還能有誰,是不是?”
她以為,幫傅悅鋮把宮羽那個頭號情敵給趕走了,傅悅鋮肯定會摸摸她的小腦袋,夸贊她做得好的!
不想。
傅悅鋮突然一手松開抓著她的衣領,并且那力度還微微帶了甩。
傅安安本就歪著腦袋腦袋,一臉的狗腿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