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滿吃了藥之后,終于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傅鏡淸已經去了公司。
蘇小滿照例去了章家大院。
章家大院今天沒有人。
蘇小滿才想到,今天法院二審。
平安也不在。
蘇小滿原本打算離開的。
但是她腦袋太疼了。
疼得要炸裂一樣。
而且,她的眼睛一陣陣的發黑,
眼前總是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景象、
比如無數的蝴蝶亂飛、
那景象看上去很真實。
以至于蘇小滿根本沒有辦法辯解。
蘇小滿覺得很奇怪,加上頭疼的難受。
就在平安的房間躺了過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
傅鏡淸出現在門口。
蘇小滿看到傅鏡淸的之后,只覺的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
蘇小滿站起來,跑過去。
直接將傅鏡淸抱住:“我頭疼,我頭好疼。”
傅鏡淸卻是執意把她推開:“傅太太,你別這樣。”
蘇小滿只覺得奇怪。
今天的傅鏡淸怎么和平日里的看到的不一樣。
傅鏡淸為什么會用這種眼神看著她。
就像是看著一個瘋子一樣。
蘇小滿伸手摸傅鏡淸的臉:“你怎么了,你不認識我了嗎?”
那邊傅鏡淸往后退了一步,冷聲說道:“傅太太,請自重。”
蘇小滿只覺得很奇怪傅鏡淸怎么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眼前又出現了各種莫名的場景。
整個人像是進入了一個黑森林一樣。
蘇小滿嘗試往傅鏡淸那邊躲。
卻是一遍又一遍的被傅鏡淸推開。
莫名的,一種絕望的感覺油然而生。
蘇小滿拉著傅鏡淸的手說道:“你到底怎么了,你為什么這樣對我?”
而這個時候,門口赫然出現了許多人。
“蘇小滿,你在做什么?”
蘇小滿根本看不清楚那個人。
但是卻聽出了那個人的聲音。
是蘇苑。
蘇小滿用盡力氣才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而周圍的那些黑森林像是迷霧一樣,終于緩緩的退去。
蘇小滿終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并不是傅鏡淸,而是章程。
而此時此刻,蘇小滿還強行拉著章程的手。
蘇小滿像是觸電一樣放開章程的手。
怎么會這樣。
剛剛她是產生幻覺了嗎?
剛剛她看到的明明是傅鏡淸啊。
蘇小滿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的往后退了一步。
蘇苑已經走了進來。
蘇苑的語氣不善:“你們在這里做什么?蘇小滿,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蘇小滿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如果說自己大白天產生了幻覺,別人也不會相信吧。
蘇小滿啞口無言。
蘇苑卻是說道:“就算你想奪回平安,也不應該用這么卑鄙的手法,你竟然勾引章程嗎?蘇小滿,你當年是怎樣對傅鏡淸的,現在又要故技重施嗎?”
蘇苑根本聽不懂蘇苑說的話。
她當年是怎樣對傅鏡淸的?
蘇小滿已經不記得當年的事情了。
但是蘇苑的語氣,卻像是控訴一樣。
章程皺著眉頭看了蘇苑一眼,說道:“剛剛只是意外,傅太太可能喝酒了。”
蘇小滿并沒有喝酒。
但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就像是斷片了一樣,真的很詭異。
而蘇苑就這樣毫不留情的給她扣上勾引的帽子。
蘇苑是覺得,她要通過這么卑鄙的方式來搶奪平安嗎?
蘇小滿頭疼,想要辯解,但是卻有些說不出話來。
腦子里面像是有無數的蟲子在啃食她的神經。
蘇小滿只覺得沒有辦法思考。
周圍好像圍了很多人。
章家人也都過來了。
蘇小滿只聽得到他們在說話,似乎實在指責。
但是蘇小滿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
蘇小滿只覺得天旋地轉。
所有的人都在旋轉,她找不到重心。
好像被陷在一場巨大的風暴里面。
“閉嘴,你們給我閉嘴”蘇小滿終于吼了出來。
蘇小滿是真的受不了了。
她受不了那些聲音,嗡嗡像是蒼蠅一樣吵得她腦袋快要炸裂。
房間似乎有一瞬間的安靜。
而傅鏡淸也同時出現在門口。
傅鏡淸原本就是過來找蘇小滿的。
這些人從法院出來是一起回來的。
今天的判決并沒有結果,還是調停,希望彼此和解。
但是現在和解的可能性根本不大。
傅鏡淸也是和章家人一起過來的。
只是在門口耽誤了一會兒工夫。
上來之后,就看到了這樣一幕。
蘇小滿那樣瘋狂的樣子,讓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傅鏡淸幾步上前,連忙將蘇小滿攬入懷中。
蘇小滿卻像是受到什么驚嚇了一般。
只是抱著腦袋、
章太太這個時候開了口:“傅先生,有時間你還是要管好自己的太太,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當妹妹的三番四次覬覦自己的姐夫,可不是一件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
章太太并沒有直言,但是言外之意也已經說得非常清楚。
其實當年關于蘇家真假千金的事情。
外面的謠言也不少。
其中最多的一種,便是,蘇苑同傅鏡淸青梅竹馬,到了婚戀的年紀,已經年紀婚嫁。
但是被這個橫空出世的真千金插了一腳。
蘇家從沒有對外說過這些事情。
但是很多謠言在各大家族之間傳著傳著,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所以,章太太對這個傅太太自然也沒有什么好感。
何況現在還涉及到孩子的撫養權。
平安竟然非常依賴這位傅太太。
簡直就是一個絆腳石。
所以章太太雖然也沒有弄清楚情況,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要挑撥幾句。
傅鏡淸卻是緊緊的摟著蘇小滿,冷聲說道:“章太太也是名門望族,信口雌黃有失身份,我妻子是什么樣的人我心里清楚,若說我妻子覬覦章程,還不如說章程覬覦我妻子來的更加可信,我妻子明顯不舒服,我要帶她去醫院,先走了。”
傅鏡淸這一番話,說的著實是太護短。
蘇苑在旁邊臉色都青了。
剛剛她看到那一幕,其實是故意那般說的。
到底也是想看看傅鏡淸的反應。
蘇苑知道這并不能從根本上影響到傅鏡淸和蘇小滿之間的關系。
但是卻沒想到傅鏡淸竟是這樣護短。
幾乎是無條件的保護蘇小滿。
那種絕對保護,無條件的信任是她從來沒有擁有過的。
傅鏡淸直接帶著蘇小滿離開。
蘇小滿依舊是昏昏沉沉的狀態。
上車之后。
傅鏡淸摸了摸蘇小滿的臉。
竟然在發燒。
蘇小滿被外面的涼風一吹,意識倒是稍微清醒了一點。
蘇小滿說道:“我剛剛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傅鏡淸的聲音溫柔:“沒有,但是你是哪里不舒服嗎?還是頭疼?”
蘇小滿說道:“你相信我,剛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為他是你,我看到的明明他就是你。”
傅鏡淸看著蘇小滿滿臉痛苦還那樣急于解釋的樣子。
一下子將蘇小滿抱住懷中。
傅鏡淸幾乎是安撫一般的說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小滿,我永遠都相信你。“
蘇小滿只覺得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而這股暖流好像能和自己身體的痛苦對抗一般。
蘇小滿說道:“我頭疼,真的頭疼,藥沒有用,一點用都沒有。”
傅鏡淸說道:“霍與江給的藥?”
蘇小滿點頭:“以前都有用的,可是這一次不一樣,我覺得自己更加嚴重了,而且…”
而且會產生幻覺。
蘇小滿沒有說下去,因為傅鏡淸的臉上已經是滿目擔心的神色。
蘇小滿不想再增加傅鏡淸的負擔。
傅鏡淸說道:“我帶你去醫院。”
蘇小滿搖頭:“沒用的,如果醫院能夠治好,早就治好了。”
傅鏡淸當即說道:“那我帶你去找霍與江。”
傅鏡淸當即將車子開離章家大院,去了寰娛大廈。
霍與江也是個工作狂。
這個時間,傅鏡淸聯系過他的秘書,知道現在他還在公司。
蘇小滿和傅鏡淸一同上去。
霍與江看到傅鏡淸和蘇小滿的時候也是非常驚訝。
蘇小滿幾乎疼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幾乎有些說不出話來。
霍與江看到蘇小滿,問道:“怎么了,這是怎么了?”
傅鏡淸說道:“小滿的頭疼病發作了,你上次給的藥沒有作用。”
霍與江說道:“可能產生免疫了,那種藥物的副作用挺大的,就算有作用也不能吃多。”
傅鏡淸卻是說道:“她這個頭疼的毛病到底怎么回事,難道現在的醫療水平真的束手無策嗎?”
霍與江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是手術后遺癥,你知道小滿當年因為飛機失事受傷動過兩次開顱手術。”
傅鏡淸是知道的。
因為蘇小滿的頭發里面至今還留著一條疤痕。
每次傅鏡淸看到那里的時候,幾乎都不敢觸碰。
只覺得心疼的厲害。
傅鏡淸說道:“我來找你,是想問問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霍與江想了想,說道:“只能找河神試試。”
河神這個名字,傅鏡淸也是有所耳聞。
是有名的中醫。
據說非常年輕。
也沒有人知道背景,但是是傳說中的神醫,擅長針灸。
這個人也算是個傳奇,
雖是個神醫,但是因為手上沾了幾條人命是個通緝犯。
就像是武俠小說里面的人物一樣。
傅鏡淸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和這樣的人沾上關系。
霍與江說道:“小滿這種情況,只能嘗試做做針灸了,如果連抑制神經的止痛藥都沒有效果的話,這可能是最后一條路了。”
傅鏡淸說道:“可是那個人,現在在哪里,你知道嗎?”
河神是通緝犯。
大家也只知道他的名號,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但是也有傳言,他為國外的頂級富豪服務。
霍與江說道:“知道倒是知道,他是蕭二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