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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鏡淸并沒有說話。

  溫暖站在那里反而有些尷尬。

  明明是自己的地盤。

  但是溫暖卻是覺得自己仿佛侵入了別人的領地一樣。

  她原本還想靜悄悄的去元寶房間的。

  但是現在傅鏡淸醒過來了。

  如果自己再去元寶的房間。

  豈不就是默認傅鏡淸可以隨意睡在這里。

  如果傅鏡淸睡成了習慣,她以后可怎么辦?

  溫暖并沒有朝著傅鏡淸的方向走過去。

  而是裝作給自己倒杯茶走到桌幾那邊。

  反而離傅鏡淸那邊遠了一些。

  也不知道為什么,溫暖總覺得傅鏡淸周圍甚至連空氣都帶著一些危險的因子。

  傅鏡淸對溫暖說道:“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溫暖看著傅鏡淸。

  傅鏡淸的臉上沒什么表情。

  看著雖平靜,但是溫暖總感覺并不是像是表面上看的那樣。

  傅鏡淸的眸子太黑,太深,就像是夜幕下的星辰大海。

  一不小心就會被吸進去一般。

  溫暖終究還是不敢靠近。

  溫暖說道:“你有什么話,現在就說。”

  傅鏡淸說道:“過來。”

  傅鏡淸的聲音低沉。

  但是卻是帶著某種蠱惑一般。

  溫暖猶豫了一下,竟是忘記了剛剛自己堅定的想法。

  放下手中的水杯,就朝著床邊的方向走了過去。

  溫暖距離傅鏡淸大概一米的地方。

  溫暖說道:“你到底想要說什么,趕緊說吧,說完你回你自己的公寓睡。”

  傅鏡淸抬頭,冷膩的看了溫暖一眼。

  傅鏡淸說道:“你怎么回來了?”

  傅鏡淸晚上跟溫暖發信息的時候,知道溫暖在傅家老宅。

  溫暖說道:“我剛剛去了醫院,看了一下微微,她在睡覺,我就回來了。”

  傅鏡淸并沒有說什么。

  溫暖說道:“好了,你要說的是不是說完了,你回去吧。”

  傅鏡淸挑了挑眉:“你就這么急不可耐的趕我走?”

  溫暖看了看時間。

  已經十二點了。

  他不要睡覺,她還得睡呢。

  而且溫暖真的是很累了。

  實在是沒有時間同傅鏡淸在這里吵嚷。

  索性直接拉住傅鏡淸的手臂,說道:“傅鏡淸,你給我起來,這是我的家,不經過我的允許,你不準進來,還有,把鑰匙給我,你這個喜歡擅闖民宅的家伙。”

  溫暖雖然用力想要將傅鏡淸拉起來。

  但是溫暖也是太高估了自己的力氣。

  傅鏡淸坐在床上,除了抬起那只被溫暖拽著的胳膊,其他的地方幾乎是紋絲不動。

  傅鏡淸也就那么淡淡的看著溫暖。

  嘴角竟然還有一絲淺淺的弧度。

  竟是一副,我就是不走,你能拿我怎么樣的架勢。

  溫暖真是敗給他了。

  沒想到看上去那樣清高金貴的男人,竟然還會耍無賴。

  但是溫暖毫無辦法。

  倒是真的怒了。

  難道她溫暖就這么好欺負?

  還真是誰都能夠隨隨便便的欺負她。

  趙世勇將她當成搖錢樹。

  傅景琰讓她背感情黑鍋。

  現在連傅鏡淸也能夠隨便欺負。

  溫暖反正拉不動傅鏡淸。

  直接就拉著傅鏡淸的胳膊,一口就咬在傅鏡淸的手腕上面。

  溫暖純粹是發泄。

  咬的也不輕。

  只聽到傅鏡淸悶哼了一聲,但是卻沒有掙扎也沒有推開溫暖。

  溫暖發泄完畢,就看到傅鏡淸手臂上已經有一個深深的牙印。

  甚至還看到隱隱的血絲。

  溫暖突然清醒了過來。

  她在做什么?

  一抬頭就對上傅鏡淸的一雙深眸。

  傅鏡淸的表情十分平靜。

  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仿佛溫暖這一口,根本就不是咬在他的身上一樣。

  溫暖倒是突然心里有些后悔。

  傅鏡淸手臂上憑空就多出了一個牙印。

  其實如果就算傅鏡淸不肯離開。

  她直接跑到小房間去隨他好了。

  何必大半夜在這里同他這般糾纏呢。

  但是溫暖嘴硬,沖著傅鏡淸說了一句:“活該。”

  傅鏡淸卻是唇角帶笑,在溫暖轉身要離開的時候,直接拉住溫暖用力往床上一拉。

  下一秒,溫暖就已經滾在床上。

  而傅鏡淸一個翻身,已經將溫暖壓在了身下。

  溫暖懵了一秒鐘。

  但是很快也就反應過來了。

  現在的情景何其熟悉。

  就跟兩天前發生的一樣。

  溫暖那個時候,是一點防備都沒有。

  現在的溫暖,怎么可能叫這種事情再發生一遍。

  如果是這樣,她跟傅鏡淸之間真的就怎么也扯不清楚了。

  溫暖拼命的反抗:“放開我,傅鏡淸,你放開我。”

  傅鏡淸并沒有放開溫暖。

  對于男人來說,有些事情發生了第一次,不可克制的就會發生第二次,第一百次。

  傅鏡淸克制了那么些年,以至于,他幾乎要將那種感覺忘記了。

  但是自從那一夜之后。

  就仿佛重獲新生一樣。

  此時此刻,看著溫暖的眼神就像是看著某種獵物一般。

  繃著伺機而動的光芒。

  傅鏡淸說道:“放開你,小滿,從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這輩子就沒有打算放開你。”

  這么無恥的話從傅鏡淸嘴里說出來竟是有幾分蠱惑的味道。

  傅鏡淸的吻密密麻麻。

  就像是狂風驟雨一般。

  溫暖的雙臂直接被傅鏡淸壓在頭頂之上,一點都動彈不得。

  傅鏡淸卻是還能騰出一只手來,在她的身上到處點火。

  溫暖覺得真是氣憤極了。

  但是她想反抗卻是完全反抗不了。

  想罵人,嘴巴卻又被傅鏡淸霸道的給堵住。

  過了一會兒,基本上已經意識模糊了。

  即便是傅鏡淸完全放開鉗制的時候,溫暖也已經軟成了一灘水,大勢已去了。

  清早,溫暖在傅鏡淸懷里醒過來的時候。

  只覺得十分沮喪。

  短短幾天,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到底是什么情況。

  為什么她對傅鏡淸就是沒有一點抵抗力呢。

  甚至,當時,溫暖只想同他靠的更近,心底一點都不想將傅鏡淸推開。

  溫暖整個人都被傅鏡淸抱在懷里。

  而傅鏡淸還睡著。

  傅鏡淸的呼吸綿長平穩。

  溫暖的臉上鼻端都是他身上的蘭花香味。

  這種味道竟是給人一種歲月安穩的感覺。

  溫暖微微抬起頭。

  正好就對上傅鏡淸的那張臉。

  假如不認識傅鏡淸。

  溫暖也覺得,這張臉完全能讓一個陌生人成為顏控。

  傅鏡淸長得真是太好看了。

  簡直是好看的天怒人怨鬼見愁,天生就是來禍害女人的。

  溫暖甚至懷疑自己,根本拒絕不了傅鏡淸,是不是因為花癡傅鏡淸的顏值。

  怎么會有長得這么好看的人呢?

  傅鏡淸的睫毛很長。

  一個男人的睫毛竟是比她的還長。

  但是卻是一點卻不顯得女氣,反而很好看。

  睫毛在眼瞼下面形成半圓的暗影,微微的顫動。

  傅鏡淸的鼻梁很高,看上去倒像是外國人一般。

  傅鏡淸的嘴唇很薄。

  溫暖不知道在哪里看過。

  說這種薄唇的人通常很薄情。

  但是傅鏡淸好像相反。

  他的深情,真是溫暖覺得自己承受不了的地方。

  或者說,溫暖覺得自己不配。

  倒不是因為身份地位的相差。

  只是溫暖覺得自己沒有那么愛他。

  因為不記得過去。

  所以鬧鐘沒有他的那段刻骨銘心的戀愛。

  同傅鏡淸在一起的時候。

  當傅鏡淸深情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溫暖都覺得有些心痛。

  只是因為溫暖沒有辦法相同的回應這份感情。

  但是溫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也是渴望這份感情的。

  她總是有那么多的猶豫。

  即便知道自己同他曾經相愛,是他的妻子。

  即便知道元寶是自己跟他的孩子。

  即便知道傅鏡淸感情是真。

  但是溫暖還是有數不清的猶豫。

  這些猶豫牽絆了溫暖的腳步,溫暖從來不知道,在感情上,原來自己是那么懦弱的。

  但是此時此刻,溫暖躺在傅鏡淸的懷里。

  這是一種從來都沒有有過的幸福感。

  對,就是幸福。

  在以前溫暖以為自己喜歡的是霍與江,構想他們的未來的時候。

  溫暖以為自己是幸福的。

  但是那些幸福都是自己虛構出來的。

  溫暖從來沒有在霍與江的身上體驗過。

  但是現在。

  真真切切,溫暖覺得眼前的男人,就像是住在自己的心里一樣。

  已經將那里完完整整的填滿。

  即便是就這樣看著他,感受著他的溫度。

  心里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快要溢出來一樣。

  或許,自己是不是可以更加勇敢一點?

  溫暖第一次這樣問自己。

  傅鏡淸已經走了九十九步。

  剩下的那一步是不是應該由自己去走向他?

  溫暖第一次在心里發出這樣的糾結。

  以前溫暖顯得都是逃避。

  第一次,溫暖拋開所有的顧慮。

  拋開所有的人物關系。

  只是考慮他們兩個人之間。

  只是想著,他們是否未來有更多的可能性。

  溫暖第一次開始這樣想。

  并且這個念頭一旦出來以后,仿佛就再也控制不住了一般。

  鬧鐘仿佛變成了無窮無盡的期待。

  溫暖抬起手,輕輕的撫上傅鏡淸的臉。

  手指描畫著他的眉目棱角。

  第一次開始問自己,可以愛他嗎?

  傅鏡淸緩緩的睜開眼睛。

  從迷蒙到清醒。

  溫暖也第一次沒有避開目光。

  兩個人只是靜靜的對視。

  里面好像夾雜著很多情緒。

  但是又好像什么情緒都沒有。

  而此時溫暖的手指還停留在傅鏡淸的唇邊。

  溫暖正好抽回手。

  傅鏡淸正好輕輕的抓住,放在唇邊印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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