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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與江吃的很香。

  溫暖上來的時候,在電梯里面,聽方正東說,總裁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好好吃一頓飯了。

  基本上每天幾杯咖啡就解決了。

  霍與江抬頭的時候,只看到溫暖正直直的看著他。

  霍與江問道:“怎么了?”

  溫暖嘆了一口氣:“你很久沒有好好吃飯了吧?”

  霍與江的臉上卻是露出一絲疑惑的表情。

  霍與江說道:“我吃相太差?”

  霍與江的吃相一點都不差。

  他即便是吃的多,但是還是不疾不徐,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清貴的氣質。

  溫暖搖了搖頭。

  溫暖說:“霍大哥,你以后不要這個樣子了。”

  霍與江說道:“我如何?”

  溫暖說:“不管我在不在你身邊,我們之間將來變成什么樣子,我都希望你能夠好好生活,自己照顧好自己。“

  霍與江卻是表情突然變了。

  手指也似乎是僵硬了一下。

  霍與江將筷子放了下來。

  霍與江說道:“溫暖,你真的要離開我嗎?”

  霍與江有一種預感。

  否則溫暖也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話。

  溫暖現在亂的很。

  但是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這不代表將來,她跟傅鏡淸之間會有一個結果。

  但是至少斷絕了她跟霍與江之間的可能性。

  溫暖不可能再回到霍與江的身邊。

  用現在這個自己。

  這對霍與江也完全不公平。

  溫暖說道:“霍大哥,過去的都過去吧,我們之間結束吧,從今天開始,我只能將你當成霍大哥。”

  霍與江看著桌子上的菜肴,真的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原本知道溫暖今天晚上要來。

  一整天,他的心情都很好。

  秘書室所有的人都受寵若驚。

  但是現在。

  霍與江聽了這些話,只覺得所有的好心情都沒了。

  溫暖的每一個字就像是一根根的毒刺一樣。

  一根一根的密密麻麻的扎在他的心尖上。

  心臟在流血。

  霍與江的臉上反而出現了一絲笑意。

  他像是帶著一層偽裝、

  臉上的笑容竟是叫人如沐春風一般。

  霍與江聲音也是清清淡淡,帶著一縷溫柔一般。、

  霍與江對溫暖說道:“那真是恭喜你了。”

  溫暖倒是被說的有些不明所以。

  恭喜?喜從何來?

  霍與江卻是說道:“你跟傅鏡淸,應該好事將近了吧。”

  好事這兩個字,實在不應該用在她跟傅鏡淸之間。

  甚至,溫暖覺得,她跟傅鏡淸之間更加糟糕。

  至少,溫暖現在終于能夠從容的面對霍與江。

  但是在傅鏡淸跟前。

  溫暖從來都是白癡一個。

  提到傅鏡淸,溫暖的表情就顯得有些復雜。

  溫暖說道:“如果有好事,我會告訴你的。”

  溫暖并沒有否認。

  溫暖覺得,在霍與江面前,傅鏡淸是一個極好的擋箭牌。

  既然要斬斷她跟霍與江之間的情感糾葛。

  這是最直接了當的辦法。

  就讓他認為他心里所想的那樣。

  只有這樣,霍與江才能夠徹底的死心。

  果然,霍與江的目光徹底的黯淡下去。

  他輸了。

  如果說五年的感情是一場巨大的賭博。

  那么他輸得徹徹底底。

  他沒想到,他苦心經營的五年的情感,抵不上傅鏡淸出現的幾個月。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吧。

  當年的蘇小滿選擇了傅鏡淸。

  如今一切歷史重演。

  但是,他霍與江,偏偏最不信命。

  霍與江沉默了一會兒。

  臉上還是標志性的笑容。

  霍與江說道:“我都知道,從今天開始,我只當你的哥哥,就像是從前一樣。”

  溫暖看著對面的霍與江,只覺得有些疑惑。

  現在的霍與江,仿佛同自己認識的不是同一個人一樣。

  霍與江明明就在跟前,但是溫暖卻是覺得十分的疏遠。

  但是不管如何,霍與江的反應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上許多。

  難道這些日子過去了,傅鏡淸也整理好了。

  看樣子是這樣的。

  在霍與江的身上,溫暖總算是體會到了什么叫做波瀾不驚。

  霍與江是大人物。

  溫暖總覺得,他的心里會比她清明的多。

  承受能力也要好的多。

  不管怎樣,那些事情也都過去了。

  何況,像是霍與江這樣的男人,溫暖總覺得需要更好的女人來配。

  溫暖說道:“霍大哥,過去的事情,我真的一點都不怪你,之前你沒有告訴我真相,我心里有一點怨你,但是只是因為我一時間不能接受現實,但是后來,我能夠想起來的,都是這五年來你對我的照顧,對元寶的無微不至,真的,我心里對你,現在只有感激。”

  霍與江的嘴角似乎扯出一絲無奈的弧度。

  霍與江笑道:“溫暖,你已經徹底的拒絕我,但是別給我發好人卡,我也是會受傷的。”

  溫暖說的都是心里話。

  但是聽到霍與江這樣說,終究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霍與江又反而出口安慰:“好了,以后這些事情莫要提了,天下也不只你一個女人不是,不過,溫暖,哥哥忠心祝福你,只要他能夠帶給你幸福,我心里也就安慰了。”

  溫暖看著霍與江,似乎真的是豁達的模樣。

  溫暖點了點頭,說道:“我會過得好的,你也是。”

  霍與江說道:“以后我是你大哥,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說,不管怎樣,我們相依為命五年,即便不能成為戀人,但是我相信,我們之間,是親人。”

  溫暖說道:“霍大哥,你永遠是我的親人,是我生命中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霍與江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然后開口:“所以,你欠了三百八十萬的事情,什么時候打算跟我說?”

  溫暖卻是一愣?

  然后十分驚訝的說道:“這件事情,你怎么會知道。”

  這不過是兩天前發生的事情。

  而且除了傅景琰,趙世勇以及賭場的幾個當事人,應該沒有人知道吧。

  霍與江說道:“說來也巧,前天我有個朋友說在鳥龍賭場看到你了。”

  溫暖心里好像明白了一點。

  霍與江說道:“后來,我派人稍微去賭場調查了一下。”

  溫暖低下頭。

  霍與江卻是直接從支票李拿出紙筆。

  隨意寫了一下,撕下來,就遞給溫暖:“拿去,先將錢還了。”

  溫暖特別詫異。

  霍與江手里遞過來的竟然是一張支票。

  支票的額度正好是三百八十萬。

  溫暖連忙推拒:“不要,我不要你的錢,我欠你的已經夠多了。”

  霍與江說道:“反正你欠我那么多,也不在乎多這么一點,你現在在傅氏工作,和他們的總經理最好不要有太多牽扯,而且,傅景琰是傅鏡淸的堂弟,個中牽扯不用我解釋,你還是和這個人保持一點距離。”

  溫暖覺得霍與江說的也有道理。

  公司現在流言蜚語的轟炸,幾乎將溫暖弄得頭暈目眩。

  溫暖對那個傅景琰心理上還是有幾分抵觸的。

  那三百八十萬更是心頭一病。

  她跟霍與江之間,畢竟感情深厚。

  這么多年來,溫暖已經十分習慣他的照顧。

  這三百八十萬對溫暖來說是一個天價數字。

  她已經在傅景琰跟前說了兩次,一定會想辦法盡快還給他。

  但是光是憑著她的能力,如何能在短時間內籌這么多錢。

  反正總要欠一個人。

  欠著霍與江,總比欠著傅景琰要好上許多。

  溫暖最后還是將支票接了過來。

  但是溫暖還是跟霍與江寫了借條。

  霍與江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溫暖,你這是做什么,我們之間還談錢嗎?”

  溫暖說道:“親兄弟,也是明算賬的。”

  不過最后,溫暖還是將借條塞在霍與江的手中。

  從寰娛大廈出來的時候,溫暖幾乎一聲輕松。

  總覺得糟糕的生活好像出現了一些轉機。

  不管怎樣,之前,溫暖一直擔心霍與江的狀態,也擔心霍與江的身體。

  但是現在看上去,以后似乎是不要擔心了。

  霍與江的事情一直以來就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溫暖的心上。

  現在這塊石頭總算落了地。

  溫暖的心情極好。

  而且手上拿著三百八十萬的支票。

  溫暖的心情就更好了。

  她一定要將錢盡快還給傅景琰。

  出來的時候,天色也不早。

  溫暖回了香榭灣。

  上樓的時候,溫暖覺得有些不對勁。

  到了家門口,溫暖才突然想到。

  自己的鑰匙沒有拿。

  那么今天是進不了屋子了。

  而且,溫暖怎么也想不起來,她是將鑰匙放在哪里了。

  但是更讓溫暖沒有想到的是。

  門竟然是開著的。

  溫暖輕輕拉下把手就開了。

  是了。

  今天早上她離開的時候并沒有鎖門。

  早上的時候,溫暖走的匆匆忙忙。

  而且溫暖離開的時候,傅鏡淸還沒有離開。

  鑰匙難道在傅鏡淸那邊?

  傅鏡淸是知道她沒有帶鑰匙,所以故意沒有鎖門?

  溫暖一邊進門,一邊想著要怎樣從傅鏡淸那邊將鑰匙拿回來。

  但是當溫暖進門之后,又徹底的呆了。

  因為家里燈火通明。

  而傅鏡淸就坐在餐廳里面。

  桌子上都是各種各樣的菜肴。

  傅鏡淸身上竟然還穿著她的粉紅色泰迪熊圍巾。

  而傅鏡淸的表情似乎有些凝重。

  他坐在餐桌上,雙手握著撐在餐桌上。

  目光也不知道落在哪里,似乎在出神。

  傅鏡淸怎么會在這里?

  傅鏡淸不應該在這里啊。

  這是溫暖的第一個反應。

  傅鏡淸也察覺到了門口的動靜。

  轉過臉,朝著溫暖的方向看過來。

  對上傅鏡淸的目光,溫暖就是莫名的心虛緊張。

  傅鏡淸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你怎么不接電話?”

  溫暖啊了一聲?

  傅鏡淸給她打過電話?

  溫暖連忙將手機從自己的口袋里面拿了出來。

  然后檢查了一下,拿著手機朝傅鏡淸那邊的方向晃了晃,說了一句:“對不起,沒電了。”

  傅鏡淸的臉色似乎緩和了一點。

  傅鏡淸說道:“先過來吃晚飯吧。”

  溫暖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說道:“我已經吃過了。”

  傅鏡淸的臉色瞬間又陰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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