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愣了愣,說道:“可是我的工作還沒有完成。”
傅景琰說道:“我是總經理。”
溫暖迷茫:“那怎么了?”
傅景琰說:“我是你的上司,服從上司的命令也是你的工作。”
溫暖:“…”
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傅景琰已經將溫暖拉起來了。
傅景琰說道:“你放心,明天如果有人找你麻煩,我會處理。”
溫暖怕的就是這個。
但是一則溫暖知道自己的工作毫無意義之后,也實在是沒有動力了。
二則,自己也已經整理了打扮。
肚子卻是已經餓得不行。
溫暖決定去吃晚餐。
溫暖說道:“那我將這些資料先送到辦公室去。”
傅景琰說:“好。”
溫暖整理了一大推資料,全部放進了一個箱子里面。
但是溫暖竟然搬不動。
最后還是傅景琰直接將箱子搬起來。
溫暖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他一個公司集團的堂堂總經理。
竟然跑到這邊來當她的搬運工。
從資料室到企劃室的大辦公室要經過一個長長的走廊,然后進入電梯。
因為根本不在一個樓層。
進去電梯之后,溫暖沒想到會碰到傅微微。
說巧,也是真的巧合。
傅微微一眼就看到了抱著一個大箱子的傅景琰。
然后看到了旁邊的溫暖。
傅微微好像立刻察覺出什么一樣。
臉上立刻露出一抹譏笑,對傅景琰說道:“挺勤快的啊,不是說有公事要忙嗎?原來跑到這邊當小工了?“
溫暖聽得一臉莫名。
但是傅景琰卻是一點被拆穿的心虛情緒都沒有。
反而露出招牌一般的痞痞的笑容:“你不是經常說我這個總經理天馬行空,根本不了解公司的事情嗎?我現在體察民情,難道不算是工作?”
傅微微嘴角的諷刺更加厲害了:“得了吧,傅景琰,你安的什么心,我會不知道,不過,傅景琰,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讓大哥知道,他可不會饒了你。”
傅景琰淡淡一笑:“只要你別再家里搬弄是非。”
傅景琰一句話說的傅微微暴跳如雷。
傅微微說道:“傅景琰是你不知廉恥,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大哥的墻角你也挖,傅景琰,你是不是人?”
傅景琰的臉色也變得陰沉。
傅景琰說道:“傅微微,我忍你很久了,你再說一遍試試。”
傅微微根本不怕傅景琰。
傅微微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告訴大哥的,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面對我哥。”
說著傅微微出了電梯,直接按了關門。
電梯里面突然恢復了安靜。
電梯緩緩下沉。
空氣中的氣壓低的可怕。
溫暖雖然不是很理解傅微微說的話。
但是也知道,他們的話題和自己有關。
傅微微好像篤定傅景琰的心上人是她?
盡管一切讓溫暖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溫暖張口,卻不知道該怎么問。
傅景琰卻是看穿了溫暖。
他沖著溫暖淡淡一笑,
傅景琰說道:“微微年紀小,喜歡胡說八道,大嫂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我對大嫂除了敬意沒有其他,之前也是大哥特意叮囑我,在公司里要關照你。”
傅景琰將話說的很直白,一下子就打消了溫暖的疑慮。
溫暖討厭那種模棱兩可的感覺。
傅景琰這樣說,溫暖就放心了。
而且,原來,傅景琰對她這樣,是傅鏡淸關照的。
溫暖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溫暖說道:“晚上我請你吃飯吧,我還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呢。”
傅景琰笑著說道:“一家人,不這么見外。”
溫暖的確欠著傅景琰。
那三百八十萬,溫暖至今也沒有想到辦法。
更重要的是,溫暖也找不到趙世勇。
但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溫暖也想過。
即便是找到趙世勇又怎樣。
他那樣的賭徒,如果真的有錢,肯定全部拿去賭博了。
三百八十萬,就算讓他自己償還,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一下子還掉的。
這件事情簡直已經成了溫暖的心病。
晚上的時候做夢都在發愁。
溫暖選了一家中餐館。
溫暖來這里吃過一次,雖然不是特別高級。
但是環境干凈清幽,菜的口味也是清爽家常。
點菜的時候,傅景琰將菜單遞給溫暖。
溫暖點了幾樣常吃的菜。
每點一個菜都要抬頭征求一下傅景琰的意見。
問他吃不吃。
傅景琰卻是笑著說道:“我不挑食,大嫂,你喜歡吃什么就點什么。”
傅景琰這樣說了,溫暖就隨意點了一些。
溫暖說道:“欠你的錢,我正在想辦法,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還給你的。”
溫暖話雖這樣說,但是心里一點底都沒有。
但是欠傅景琰這么多錢,溫暖心里也感覺特別不自在。
傅景琰卻是說道:“大嫂,幾百萬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不要為這件事情發愁了,就當是提前給元寶的新年紅包。”
溫暖連忙說道:“錢我一定會還你的。”
溫暖說的很堅定。
這錢將來不管是趙世勇還,還是她來承擔,。
無論如何,溫暖都一定會還的。
因為這是原則問題。
傅景琰看到溫暖這么堅定的樣子。
也是沒有堅持。
只是說道:“錢的事不著急,大嫂不用太放在心上。”
溫暖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三百八十萬并不是小數目。
而且,她欠的人是傅景琰。
雖然剛剛傅景琰說了那樣一番話打消他的疑慮。
但是,溫暖還是不希望同他有任何牽扯。
她必須將自己從這個債務中脫身出來,才能夠安心。
吃完晚餐。
傅景琰送溫暖回去。
傅景琰對溫暖也算的上恭恭敬敬。
但是溫暖同他在一起的時候,卻還是覺得分外不自在。
很快就到了香榭灣。
溫暖只覺得累得夠嗆。
象征性的邀請傅景琰上去喝杯水。
傅景琰也拒絕了。
傅景琰將溫暖送到樓棟門口,就開車離開。
溫暖直到看著車子消失在視野之中才轉身上樓。
溫暖真是累得不行。
上樓之后,拿起鑰匙開門。
門還沒有打開的時候,只聽到背后的門響。
溫暖轉過頭去,一看,竟是傅鏡淸站在門口 溫暖詫異了一下,問道:“你回來了?”
傅鏡淸的臉色并不是很好看。
似乎也不太愿意回答溫暖的問題。
溫暖能夠感覺到他周身的氣場好像哪里不對。
但是現在溫暖累得實在是沒有辦法去研究。
溫暖自己也已經打開門了。
溫暖說道:“我先進去了。”
溫暖進門剛要關門的時候。
下一秒,傅鏡淸已經出現在她的跟前。
傅鏡淸一只手撐著門。
而半個身體已經進入了房間。
溫暖倒是沒想到傅鏡淸竟然會這么強行進入她的房間。
但是也直覺傅鏡淸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說一樣。
溫暖就耐著性子,索性將門給打開了。
溫暖問道:“這么晚了,你還有什么事情嗎?”
傅鏡淸就站在門口,聲音冷硬。
傅鏡淸說道:“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傅鏡淸聲音涼薄,卻是明顯的質問的語氣。
這讓溫暖聽著心里無名升起一股子煩躁。
這兩天,她碰到了各種突如其來的糟心事。
但是這些糟心事,溫暖一點都不想跟傅鏡淸匯報。
溫暖幾乎是有些不耐的脫口就說道:“我難道每天的行程都要跟你匯報嗎?”
傅鏡淸的目光一下子又冷了許多。
那張不食人間煙火的俊臉似乎也一下子陰沉下來。
溫暖看到傅鏡淸的樣子,心里竟然有些打鼓。
她做什么現在與傅鏡淸杠上。
隨便找個理由應付過去不久完了?
但是可能是憋屈了兩天。
工作上生活上的不如意讓溫暖的心理防線有些崩塌。
她急切的想要發泄一下。
但是卻是沒想到,她發泄的對象竟是眼前的傅鏡淸。
溫暖突然舉得身心疲憊。
她根本不想再說。
傅鏡淸卻是冷冷的說道:“剛剛送你回來的人是誰?”
溫暖聽了這句話,倒是微微一愣。
原來傅鏡淸剛剛都看見了。
也是。
傅鏡淸臥房里面,有一面是純的落地的玻璃窗。
那邊的視野是最好的。
幾乎能看到小區里面的每一個角落。
傅景琰將她送回來,車子就停在樓下的時候,說不定恰好是被傅鏡淸看見了。
溫暖莫名的有一陣心虛。
如果溫暖將傅景琰的名字說出來,會不會惹上什么事端?
就像是傅微微說的那樣。
傅鏡淸這樣小心眼的人說不定會開始關注她和傅景琰之間的關系。
說句實話,他們之間原本也沒有什么。
但是這個世界上又一個詞語叫做空穴來風。
現在傅微微那邊已經認定,如果之后她煽風點火。
那么可真是跳進黃河就數不清了。
傅景琰和傅鏡淸的關系擺在那里。
一個傅鏡淸已經叫她十分頭疼。
如果再卷入這兩個男人之間,恐怕整個傅家都會雞犬不寧吧。
溫暖只覺得頭疼。
溫暖嘴硬的說道:“這些我好像沒有必要告訴你,你也不是我的誰。”
溫暖說完這句話。
傅鏡淸長腿一邁,直接就跨了進來。
抓著溫暖的手臂一個翻身,門就被關上了。
下一秒,溫暖就直接被壓在門板上。
密密麻麻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