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盯著傅鏡淸,然后說道:“傅先生,我們談一談好不好?”
傅鏡淸眉頭微微蹙起:“你要談什么?”
溫暖說道:“傅先生,我覺得我們還是做陌生人比較好。”
傅鏡淸的臉色沉了下來。
溫暖卻是說道:“你今天要住在我這里,是真的沒有帶鑰匙嗎?是真的沒有地方可去嗎?說實話,三歲孩子都不一定相信,傅先生,您過來,想必還是為了看看我這張臉,但是即便我同你妻子長得再相似又如何呢,我終究不是她,我也替代不了她,你這樣做,不過是飲鴆止渴,等你清醒的時候,認清楚現實,不是更加痛苦”
溫暖將心里想說的那些話通通都說出來了。
不管如何,她覺得自己現在很危險。
因為溫暖竟是清醒的感覺自己似乎在一點一點的往下沉。
而傅鏡淸就是那個深坑。
傅鏡淸沒有說話。
目光依舊沉邃。
但是里面竟然似乎透出一種悲傷出來。
被這樣的目光看著,就好像是自己傷害了他一般。
溫暖憑空出現了一種罪惡感。
說句實話,這或許就是傅鏡淸這樣的男人的可怕之處吧。
溫暖移開目光,不去看傅鏡淸的眼睛。
還是一股腦的都說出來:“傅先生,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總做出這種奇怪的舉動,我會很困擾,所以,過了今天,我們還是當陌生人為好。”
傅鏡淸竟是上前走了一步,緩緩的說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傅鏡淸就在溫暖的跟前。
鼻端都仿佛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那種味道對溫暖來說,竟也是十分的熟悉。
溫暖剛剛平靜下來的心臟,又開始亂撲騰。
溫暖看著傅鏡淸的那張臉,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仰著臉,有些結巴的說道:“你,你,究竟想怎么樣?”
傅鏡淸看著溫暖的小臉。
距離這么近,連溫暖的睫毛都根根分明看的清清楚楚。
溫暖的臉蛋很紅,就像是烤熟的蝦子一樣。
她的皮膚極好,雪嫩,單單看這張臉,很難想象她已經是一個五歲孩子的媽媽。
看上去竟是還如同高中生一樣。
臉上不施粉黛,但是嫩的就像是剛剛剝了殼的雞蛋,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
那雙唇嫣紅色,如同剛剛成熟的蜜桃,帶著晶瑩的水珠,誘人采摘。
傅鏡淸低頭就吻了下去。
那種溫潤的觸感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
那樣熟悉。
思念泛濫成災,帶著洶涌的情緒,仿佛火山一樣噴薄出來。
溫暖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像個傻瓜一樣,大約十幾秒反應不過來。
只得任憑傅鏡淸攻城略池。
過了一會兒,大腦才漸漸恢復清明。
傅鏡淸這又是在干什么。
如果說前兩次都是在不清醒的情況下。
那么這一次呢?
傅鏡淸今天可沒有喝酒。
傅鏡淸的一只手已經伸進溫暖的衣服里面。
手掌觸摸到溫暖背部皮膚的那一刻。
溫暖只覺得渾身像是電流通過。
雙腿竟是一陣一陣的發軟,腦子里面也是一陣眩暈。
那一刻,溫暖只覺得自己仿佛渾身被抽干了力氣一般。
站都站不住了。
但是溫暖還是很快的就反應過來。
用力將傅鏡淸推開。
溫暖狠狠的用衣袖擦了一下嘴唇,就像是十分嫌惡的模樣。
她幾乎是吼出來的:“傅鏡淸,你發瘋了嗎?”
溫暖真是覺得傅鏡淸一定是瘋了。
為什么會這樣。
傅鏡淸和以往不一樣。
但是卻是眼神清明。
他上前一步,直接抓住溫暖的手臂,聲音也算是陰狠:“我就是瘋了,你不能和霍與江結婚。”
傅鏡淸非常用力,溫暖只覺得自己的手脖子都要被捏斷了。
但是卻是怎么掙都掙不開。
溫暖倒是覺得現在的傅鏡淸很可怕。
他整個人看上去非常清醒,但是卻是發了狂的豹子。
一步一步的朝著溫暖逼近。
溫暖說道:“傅鏡淸,你清醒一點,你看著我的時候,吻著我的時候腦子里究竟想的是誰?我不是蘇小滿,我不是你死去的妻子,你清醒一點。“
傅鏡淸說道:“我很清醒。”
傅鏡淸的確很清醒,但是卻還是讓自己陷進去了.
他也不想這樣。
但是最近他心里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一個人除了臉蛋像是,為什么連反應都是如此相同。
越是接觸,越是覺得溫暖的一些小動作,條件反射的東西和小滿的習慣幾乎一模一樣。
就比如,傅鏡淸每次吻她。
她那種驚訝而愣怔的眼神,和當年的小滿根本就是一模一樣。
但是令傅鏡淸苦惱的是。
他總是找不到證據證明。
他也害怕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他原本有時間,一點一點的去挖掘。
但是,當他得知她馬上就要結婚的時候。
他只覺得自己真的是受不了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知道當初小滿要嫁給沈聿風一模一樣。
并且一天比一天強烈。
今天看著她帶著那個戒指。
和當年的那一枚一模一樣。
傅鏡淸有一種強烈的感覺。
眼前的人就是小滿,是他的小滿。
但是傅鏡淸又害怕這一切都是假的。
他清醒著,但是又迷失著。
過幾天,她就要舉行婚禮。
她終究要成為霍太太,別人的妻子。
這原本也是同他不相干的事情。
但是卻是叫傅鏡淸心里十分的難受。
一時間又是沒辦法抒發。
他今天送蘇苑回去之后,原本已經回到家里。
但是還沒下車,鬼使神差的又調轉車頭。
不知不覺的又回到了這里。
他敲門是因為忍受不了霍與江此時此刻,或許正在同她共處一室。
他知道場面或許難以解釋,但是終究還是敲門驗證一下。
霍與江原來已經走了。
他莫名的覺得安心。
原本也打算離開。
或者,他可以就住在對面。
只是那一刻,傅鏡淸發覺。
即便是住在對面這樣咫尺的距離依舊也滿足不了他了。
他只想離她近一點,更近一點。
莫名其妙的就這樣進來了。
看到她每次都失控。
明知道她句句在理,更是更加憤怒。
溫暖看著傅鏡淸就要爆發的樣子。
心里有些害怕。
沒曾想,傅鏡淸下一秒卻是說道:“但是,可不可以,這幾天,你就讓我當成她。”
溫暖聽了之后便又只覺得怔住。
傅鏡淸說的簡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但是溫暖卻是受不了他眼中的那種悲傷和隱忍。
就像是追魂蝕骨的痛楚最后熬成的毒藥一般。
看一眼便是痛徹心扉。
還沒有反應過來,下一秒已經被傅鏡淸抱在懷中。
不知道為什么,傅鏡淸這個人清冷,但是溫暖卻是覺得這里溫暖的令人貪戀。
傅鏡淸將她抱得太緊。
溫暖掙了一下,根本無法動彈。
這大約是傅鏡淸第一次承認,他是真的將自己當成了那個人。
溫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特別難過。
難過的卻是連拒絕的勇氣也沒有。
看到傅鏡淸這個樣子,溫暖甚至特別希望自己就是那個人。
溫暖覺得自己也快要迷失了。
就讓傅鏡淸這樣抱了一會兒。
溫暖才說道:“霍先生,我不是你的玩具,也不可能讓你當成她。”
溫暖用盡力氣推開傅鏡淸,說道:“傅先生,你可以在這里住一個晚上,但是過了今天,我們兩個互不相識。”
溫暖說完轉身就走了。
然后傳來主臥關門的聲音。
關上門之后,溫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跳的厲害。
她害怕和傅鏡淸呆在一起。
也怕自己失去理智。
剛剛被傅鏡淸抱在懷中的一瞬間,溫暖竟然十分羨慕那個女人 溫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因為溫暖發現,自己的身體一點都不抗拒傅鏡淸。
霍與江每次抱著她,吻著她,溫暖總會條件反射一般的身體僵硬。
但是這種事情卻是并沒有發生在傅鏡淸的身上。
而,溫暖,有那么一瞬間,竟是有些貪戀那種感覺。
溫暖覺得自己都要瘋了。
傅鏡淸真的是太危險了。
她一定要遠離。
溫暖洗了個澡,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是怎么也睡不著。
她沒有開門,所以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傅鏡淸或許已經離開了吧。
這樣最好。
溫暖想到了很多事情。
傅鏡淸在茉莉小鎮的時候在踩踏事件的時候救過他。
之后又住院的事情。
也想到了霍與江這五年來對自己關懷的點點滴滴。
想的越多,溫暖的心里就越是愧疚。
難道自己真的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溫暖只覺得頭疼的厲害。
凌晨的時候,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
但是很早,溫暖又醒過來了。
看看墻上的時間。
卻是才五點半。
但是溫暖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又怎么都睡不著了。
溫暖索性起床。
溫暖去廚房坐了一桌十分豐盛的早餐。
正好昨天蘇苑和傅鏡淸買的食材太多。
冰箱里面也早已經被塞得滿滿當當。
溫暖只是想找點事情做。
等到早餐做好之后,已經將近七點。
溫暖就去叫元寶起床。
元寶每天差不多這個時間已經醒了。
今天好像醒的特別早。
溫暖剛剛進去,他就自己開門出來了,并且已經自己穿好衣服,洗漱完畢。
溫暖說道:“去餐廳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