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臉不禁是更紅了。
心跳也是開始加快。
這種感覺區別于以前的怦然心動。
溫暖竟是覺得非常緊張。
但是今天霍與江晚上吃晚餐的時候其實是喝了紅酒的。
并且喝了還不少。
現在如果開車的話,溫暖心里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不放心。
溫暖聽見自己開口說道:“你今天還是不要走了,就睡在這里吧。”
說完,溫暖立馬回頭,然后紅著臉小跑進入了屋子。
霍與江嘴角卻是勾起一絲笑意。
然后不疾不徐的就走進屋子里。
小元寶已經犯了困。
溫暖對剛剛進來的霍與江說道:“我先幫小元寶洗澡,你…你也去洗澡吧,有新衣服在衣柜里面。”
其實之前,溫暖也考慮過霍與江會住在這里。
霍與江剛剛從香港回來的時候,溫暖就給他一把鑰匙。
這套公寓空間不大,但是也是三室一廳。
溫暖早就給霍與江留了一個房間。
里面的洗漱用品,包括衣服溫暖也準備了一套。
所有的床單被子也早已經換洗過新的。
溫暖其實就是準備著霍與江可能會留宿這里。
但是至今為止,這種事情還沒有發生過。
溫暖莫名的覺得心情有些緊張。
霍與江也已經去房間洗澡。
溫暖就進入了小元寶的房間。
平日里給小元寶洗澡只要十分鐘。
但是溫暖今天硬是洗了雙倍的時間。
直到元寶打著哈欠說道:“暖暖,我都要被你洗掉一層皮了,到底什么時候才好呀.“
溫暖這才將元寶擦了身子,然后直接將他抱到床上。
元寶的生物鐘一向是準時。
現在早已經過了他的睡覺時間。
所以基本上一沾床,裹了被子,元寶就睡著了。
溫暖就坐在旁邊看了一會兒。
心里在盤算著今天要不要就在元寶的房間里面睡下。
但是最后,還是從元寶的房間走了出去。
打開自己臥房的時候,溫暖心里竟然有點緊張。
里面并沒有人。
霍與江在次臥的房間里面洗澡。
溫暖心里卻是撲通撲通跳。
溫暖進來之后,立刻將門關上。
發了一會呆,又將門鎖上了。
過了幾秒,又將鎖開了。
溫暖心臟撲騰亂跳,真是緊張的厲害。
想來,她也早就是成年人了。
很多事情,心里也是一清二楚。
霍與江今天留下來,代表什么,溫暖心里不是不知道。
溫暖雖然并不抵觸霍與江。
但是卻總覺得自己還沒有準備好一樣。
溫暖在房間里面坐立難安。
過了沒一會兒。
果然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想都不用想是霍與江洗完澡過來了。
那敲門聲其實并不重。
但是卻是咚咚咚一下一下敲在心暖的心臟上一般。
溫暖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從胸腔里面蹦出來一樣。
溫暖終于還是起身去開門。
果然,霍與江穿著睡衣站在門口。
睡衣還是溫暖特意準備的。
灰色的格子睡衣,顯得特別家居。
溫暖還從來沒有見過霍與江這副模樣。
頭發還沒有擦干,發梢還滴著水。
他的眼睛像是一灘平靜的湖水。
溫暖看著霍與江的樣子,卻是愣了愣。
霍與江說道:“溫暖,有沒有吹風機。”
溫暖連忙緩過神來:“有的,我給你拿。”
說完溫暖連忙轉身。
從衣帽間將吹風機給找了出來。
等到溫暖從衣帽間出來的時候。
霍與江已經進來了。
坐在房間里面的小沙發上。
看到溫暖出來。
伸手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
溫暖走了過去。
霍與江聲音溫潤,說道:“溫暖,幫我吹頭發。”
溫暖哦了一下。
就開始幫霍與江吹頭發。
霍與江的頭發不長,頭發倒是很密。
但是非常柔軟。
就像是霍與江這個人一樣,連頭發都似乎給人一種溫潤的觸感。
溫暖也不知道當時自己在想些什么。
只是有些機械的幫霍與江吹著頭發。
手指在他的發間穿過。
溫暖只覺得臉上一陣一陣的燥熱。
頭發很快就吹好了。
溫暖剛剛放下手中的吹風機。
卻是一下子被霍與江抓住了手臂。
冷不防的,密密麻麻的吻就這樣落了下來。
其實從剛剛開始,溫暖就一直在給自己做心里建設。
她想著自己是一定能夠接受的。
這一天早晚都要來的不是嗎?
他們馬上都要結婚了。
她已經算是霍與江的妻子了。
而且,溫暖心里明明也是喜歡霍與江的。
溫暖就這樣一直說服自己。
霍與江的吻和以往的不一樣,很猛很急。
仿佛帶著一絲醉意。
霍與江的身上有一種香味、
像是沒有褪去的紅酒香,又像是沐浴露身上那種淡淡的清香。
但是此時此刻,溫暖腦海里想到的卻是傅鏡淸身上那種獨有的凜然的蘭花香。
一想到傅鏡淸,溫暖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的身體僵硬。
溫暖最怕的就是這樣。
但是終究還是避免不了。
大煞風景。
霍與江也是明顯感覺到了。
但是這一次,他并沒有放開溫暖,而是更加兇猛的攻城略池。
溫暖卻是有些嚇到了。
當霍與江的手從溫暖衣服下擺里面伸進去的時候。
溫暖幾乎是本能的用力將霍與江推開。
兩個人原本就在沙發上。
溫暖這樣一用力。
兩個人直接滾到了地板上。
溫暖的背先著地。
但是霍與江還是本能的一般將溫暖護在懷中。
最后倒是霍與江的背部正好撞擊在身后的沙發上面。
霍與江發出一聲悶哼,眉頭皺起。
好像是撞的狠了。
溫暖連忙反應過來。
問道:“你怎么樣,給我看看?”
兩個人已經站了起來。
溫暖的頭發凌亂。
而霍與江的眼中似乎還有沒有退卻的情潮。
溫暖直覺的十分尷尬。
可是剛剛那樣的情況。
溫暖真的幾乎就是本能反應。
溫暖至今自己也想不明白。
明明自己是喜歡霍與江的。
為什么到那種時候,還是本能的想要抗拒。
溫暖心里十分懊喪。
她甚至不敢去看霍與江的眼睛。
想必霍與江對她應該也很是失望。
溫暖看著霍與江的背,已經被撞青了一塊。
溫暖說道:“我去拿點云南白藥給你涂一涂吧。”
卻是被霍與江抓住了手臂。
“溫暖,看著我。”霍與江的聲音深沉。
溫暖這才抬起頭來,同他對視。
霍與江的臉上已經完全恢復了平靜。
他的表情非常認真。
霍與江說道:“對不起。”
溫暖只覺得心里咯噔了一下。
最后卻是低下頭來,溫暖說道:“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霍與江抓住溫暖的手,將她緊緊的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之下。
霍與江說道:“是我太心急了,對不起,溫暖,以后絕對不會勉強你。”
溫暖的耳根紅的厲害。
但是一時間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其實霍與江明明沒錯。
溫暖覺得自己好像有心理障礙似得。
她自己也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溫暖說道:“霍大哥,其實我是喜歡你的。”
溫暖將這句話說出來,是想告訴霍與江,又似乎在告訴自己。
是啊,自己明明已經暗戀他許久。
但是為什么不能接受他呢?
這句話,又像是在彌補剛剛她的行為。
莫名的,一股子委屈從心底升起。
溫暖也不知道這種委屈從何而來。
霍與江輕輕的將溫暖抱在懷中,說道:“溫暖,不著急,我們來日方長。”
說著又在溫暖的額頭上印上一吻。
然后霍與江站了起來,說道:“今天,我還是回去吧。”
溫暖也站了起來。
她想要開口留住霍與江。
或者說,讓霍與江睡在次臥也好。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溫暖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等到霍與江真的換好衣服走了之后,溫暖心里又是懊悔不已。
溫暖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想要什么、
反正滿腦子就是糾結和懊悔。
霍與江出去之后,溫暖又才想起來。
霍與江今天是喝了酒的。
他要怎么開車?
溫暖心里真的是亂成一團。
但是現在再打電話讓霍與江回來,似乎又有些不太合適。
就因為這種小事情,溫暖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炸掉了。
也就在溫暖陷入循環的糾結之中的時候。
溫暖又聽到了敲門聲。
是敲門聲,而不是門鈴。
溫暖心里一動,難道是霍與江自己回來了。
或許他有什么東西落下了?
這樣也好。
省的她在打電話,那樣尷尬。
溫暖鼓足勇氣。
一下子沖到門口。
深吸一口氣,將門打開以后,溫暖一口氣就說道:“與江,你今天還是住在這里吧!”
但是當溫暖看清楚現在站在門口的人的時候,卻是一下子又懵了。
因為現在站在門口的根本就不是霍與江。
而是傅鏡淸。
溫暖實在是沒有想到傅鏡淸竟然還會再回來。
而且竟然敲她的門。
傅鏡淸聽到溫暖這樣說,也是不覺一愣。
大約過了兩秒。
傅鏡淸嘴角卻是勾起一抹諷刺,聲音也是冷的駭人:“你平時就這樣迫不及待的留宿男人?”
傅鏡淸這話說的極為難聽。
尤其是臉上那種諷刺又冰冷的表情,叫人看著實在是難受。
溫暖的臉也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只是問道:“怎么是你,這么晚了,還過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