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營業員已經將手中的絲絨盒子打開。
將盒子推到溫暖的跟前。
里面的確有一個十分精致的戒指。
上面鑲嵌著一顆大鉆石。
溫暖對鉆石是不太敏感的。
但是看到這枚戒指的時候,溫暖卻是有些呆愣住了。
因為這枚戒指跟自己“仿造”一直帶在身上的那枚戒指,款式幾乎算的上是一模一樣。
溫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當年自己醒過來的時候,那枚戒指是自己身上帶著的唯一的印記。
只是溫暖也知道,那必定是仿冒品。
因為后來驗證過。
或許,當年自己的那枚鉆戒,就是仿造眼前的一款?
溫暖有些呆呆的的看了霍與江一眼。
霍與江的臉色卻是微微有些變化。
眼中像是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但是溫暖并沒有去捕捉。
她的目光好像被眼前的戒指給吸引住了。
營業員看到了溫暖的目光,只以為那是驚艷。
將戒指拿出來的營業員說道:“這款戒指是卡地亞最經典的一款,上面的鉆戒是三克拉,款式也是大方優雅,也很得到西方王室的喜愛,霍太太戴著事實吧,霍太太如果喜歡,公司那邊可以再為霍太太定制一枚。”
溫暖還是有些好奇的狀態。
為什么這枚戒指會和自己的一模一樣。
自己的那枚戒指上次副導演打過電話,說還給她保存在那邊。
溫暖有時候自己都忘記了。
若不是看到這枚戒指,溫暖都沒有想得起來。
她也倒是忍不住伸手,拿起那枚戒指戴在自己的手上。
輕輕的一套就套進去了,竟是和自己的手指分外的合適。
看上起簡約中透著一種奢侈和高貴。
溫暖只覺得帶著的感覺和自己的那枚戒指差不多。
霍與江站在旁邊。
臉上雖然看不出什么表情。
只是淡淡的對溫暖說道:“你是喜歡這一款嗎?如果你喜歡,我們也定制一枚好了。”
溫暖隨口問了一下:“這枚戒指的價格是多少?”
營業員說道:“這是我們的經典款,價格一百三十萬左右,但是每一枚戒指都有細微的差別,鉆石也不太一樣,具體的價格要成品出來了才知道。”
溫暖聽了倒吸一口氣。
一百三十萬一枚的戒指。
她到時候不就是成天將一棟房子帶在手上?
到時候要是弄丟了怎么辦?
更重要的是,這次過來,她就選隨便挑選一枚對戒。
因為婚戒,霍與江求婚的時候已經給她送過了。
溫暖連忙要將戒指摘下來,說道:“我不要這一款,我再看看其他吧。”
但是溫暖沒想到。
這枚戒指帶上去的時候十分順利。
但是摘下來卻是突然出現了困難。
不管溫暖怎么摘,都摘不下來。
營業員趕緊拿了肥皂水給溫暖洗手。
還是摘不下來。
涂了護手霜也是沒有用。
反正溫暖帶著也不難受,但是摘下來的時候,就是卡在中指的關節。
任憑辦法想盡,也是摘不下來。
霍與江全城一直皺著眉頭。
溫暖也覺得十分尷尬。
怎么帶上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摘下來卻這么困難呢?
所有的營業員也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一則是霍與江全程黑著臉。
二則,也是擔心戒指真的取不下來怎么辦。
他們甚至開始互相埋怨,責怪剛剛將戒指拿出來的女生:“這是蘇小姐的訂婚戒指,今天說好要來取得,若是真的出了一點差錯,大家都要吃不了兜著了,真是被你害慘了。”
這話隨是私下里說的。
但是還是被溫暖聽見了。
溫暖心里還是挺后悔愧疚的。
明知道這是別人預定的戒指。
怎么還非要手欠帶上試試。
現在可怎么辦?
溫暖索性一只手抓住戒指,猛的用力往下摘。
但是手指關節磨破了皮,因為剛剛試了那么多辦法,早就又紅又腫,更加是摘不下來。
霍與江也是連忙阻止了溫暖:“手指不想要了嗎?”
溫暖說道:“我只是想快點將它摘下來。”
霍與江淡淡的說道:“叫消防吧,應該能夠剪斷。”
霍與江的聲音淡淡的。
卻是叫素有的營業員如臨大敵一般。
經理也早就過來了。
說道:“霍先生,萬萬不可,這是我們客戶已經訂好的,今天就要過來取了,若是剪斷,我們玩玩擔不起這個責任,霍先生,我們能否再想想別的辦法。”
霍與江卻是一臉薄怒的樣子。
他抓住溫暖的手,放在柜臺上說道:“那你們倒是告訴我,現在還有什么辦法。”
溫暖的手被折騰一番之后,早已經腫了一圈。
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所有的營業員在經理身后站成一排,低著頭,就像是鵪鶉一樣。
誰都不敢搭腔。
眼前的人是個不好惹的主,誰也不敢違背他的意思。
但是問題是,這戒指的主人也是大人物。
無論是得罪了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最要命的是。
正在這個時候,戒指的主人已經過來了。
經理也沒想到會是他們兩個人親自過來取戒指。
這下所有的事,都撞到窗口上去了。
溫暖怎么沒想到。
剛剛營業員嘴里所說的蘇小姐指的是蘇苑。
也就是說,溫暖現在呆在手上摘不下來的戒指,是蘇苑和傅鏡淸的訂婚戒指。
蘇苑在這里看到溫暖和霍與江,倒也是一臉的驚訝。
但是還是綻開笑臉走了過來。
溫暖看到傅鏡淸那張臉之后,竟是條件反射一般將手藏在身后。
那一刻,溫暖覺得自己就像是做錯事,被現場抓包的孩子。
蘇苑走了過來,臉上倒是有一絲驚喜的說道:“溫暖,你也在這里,是來挑選結婚戒指嗎?”
溫暖和霍與江馬上要結婚的事情,現在已經是人盡皆知。
溫暖卻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她兩只手背在身后。
還是在偷偷的,用力的摘戒指,那種感覺,仿佛還是在垂死掙扎一般。
霍與江發現了,一下子就將溫暖的手拉出來。
然在掌心里面:“好了,別白費力氣了,你的手都變成這樣了。”
這個時候,眼前兩個人的目光才落在溫暖的手指上。
蘇苑也是一眼就看到了溫暖手上戴著的那枚戒指,就是自己定制的那枚。
她之所以定制這枚戒指,是因為這枚戒指跟當年蘇小滿和傅鏡淸的結婚戒指一模一樣。
蘇苑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她原本就臉色偏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病情的緣故。
但是溫暖覺得蘇苑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溫暖心里卻是非常愧疚。
訂婚戒指相當于一對新人的訂婚信物。
意義非凡,現在別人的訂婚植物竟是戴在她的手上摘不下來。
這是多么尷尬而又諷刺的一件事情。
溫暖心里發虛。
蘇苑卻是看了傅鏡淸一眼。
傅鏡淸的目光沒有落在溫暖的手上,卻是落在溫暖的臉上。
此時此刻,溫暖正在同他對視。
溫暖心里十分發虛。
不知道傅鏡淸心里會怎么想。
她也沒有想到昨天晚上剛剛見面,今天卻是又見面了。
最近,他們見面的機會也太頻繁了。
但是就好像是命運之手特意捉弄,根本也躲不掉一般。
傅鏡淸的臉色清清冷冷,同溫暖窘迫的目光正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傅鏡淸盯著溫暖的臉看了一會兒,目光才落在溫暖的手指上。
溫暖十分抱歉的模樣。
甚至不敢去看蘇苑和傅鏡淸的眼睛。
溫暖說道:“對不起,我就是試一試,沒想到摘不下來了。”
那邊經理也已經走了過來,解釋道:“蘇小姐,實在是抱歉,是我們店員疏忽,將您定的戒指同其他款式一同展示出來,霍太太原本也只是試試,竟是沒想到戒指就跟長在霍太太手上似得,蘇小姐您那邊能不能通融一下,一旦取下來,我們立馬給您送過去。”
霍與江卻是冷淡的打斷經理:“我太太的手指被你們折騰成這個樣子,恕我不能給你們時間了,如果你們沒有實在的辦法,那我只能讓消防解決。”
蘇苑也是說道:“我私人定制的戒指,你們怎可隨意拿出來任憑顧客佩戴,現在造成這樣的后果,你們要負全部的責任。”
經理夾在中間,早已經是冷汗岑岑。
溫暖卻是紅著一張臉,仿佛所有的過錯都是她造成的一般。
但是現在溫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戒指確實是取不下來。
不過經理也是見過大場面的,腦子飛速運轉,說道:“的確是我們的疏忽,之后蘇小姐若是追究責任,我們全力承擔,現在當務之急,是將戒指從霍太太的手指上取下來,霍太太的手指已經腫了,現在定是取不下來了,現在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等霍太太手指消腫之后,我們繼續想辦法摘下來,但是蘇小姐,恐怕您就需再等一些時日,第二個辦法就是如霍先生所言,只能將戒指項圈剪斷,我們會在最快的時間,給您重新制作一個新的指圈,但是那個恐怕花費的時間更長。”
經理戰戰兢兢,問道:“傅先生,您怎么看?”
畢竟這款戒指當時是傅鏡淸定的。
而此時此刻,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落在傅鏡淸的身上。
也是。
從剛開始到現在,傅鏡淸還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仿佛冷眼旁觀。
蘇苑挽著傅鏡淸的手臂,輕聲說道:“鏡淸,你說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