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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發燒

  溫暖還真是佩服媒體信口開河的能力。

  不去寫劇本還真是虧大發了。

  但是溫暖對此也是無濟于事。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緋聞四處開花。

  溫暖現在比較擔心的,是霍與江明天就要回來了。

  霍與江這幾天很忙。

  估計也沒有時間關注娛樂圈的八卦新聞。

  但是畢竟他是這個圈子里面的人。

  而且回來之后,這漫天飛的新聞,她想不知道都難。

  這幾天,溫暖和霍與江通電話的時候,總是提心吊膽。

  但是霍與江似乎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

  只字沒有問過她什么。

  溫暖原本想著這幾天的新聞熱度就會降下去。

  倒是沒想到越發的甚囂塵上。

  溫暖在想要不要坦白從寬。

  否則,溫暖也不敢想象,霍與江若是看到天臺上的那張照片會是什么反應。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溫暖也不想了。

  溫暖放下手機,打算回房間睡覺。

  溫暖先去了元寶的房間。

  現在已經很晚了。

  元寶應該已經睡著了。

  但是溫暖每天晚上入睡之前,還是習慣去看一眼。

  今天是個例外。

  元寶竟然還沒有睡。

  坐在床上玩拼圖。

  小臉一臉嚴肅的樣子。

  溫暖只覺得小元寶好像是有心事的樣子。

  他只有腦子里在思考其他什么事情的時候,才會玩拼圖。

  溫暖走了過去,在元寶的小床邊沿坐了下來,然后摸了摸元寶的頭發:“你怎么了,怎么到現在還沒有睡?”

  元寶說道:“暖暖,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

  溫暖很少看到元寶這種認真嚴肅的樣子。

  也不知道元寶到底怎么了。

  溫暖說道:“什么事情。”

  元寶小眉頭皺了起來,然后說道:“平安說傅叔叔喜歡你。”

  溫暖一聽,倒是愣了一下。

  元寶口中的傅叔叔難道是傅鏡淸?

  溫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臟還是咯噔了一下。

  看來這件事情竟然還造成了元寶的困擾。

  溫暖說道:“平安還是個孩子,她喜歡我,所以覺得她爸爸也喜歡我,這沒什么,我和你傅叔叔只是普通的朋友。”

  元寶說道:“起初我也這么認為,但是,平安說,傅叔叔的抽屜里面有很多你的照片。”

  溫暖也微微皺了皺眉。

  但是稍微思考了一下,便也就釋然了。

  傅鏡淸抽屜里面的那些照片恐怕并不是她,而是他的妻子蘇小滿。

  因為她跟蘇小滿長得太相似,所以平安才認錯了。

  溫暖自己也是松了一口氣。

  剛剛元寶那么嚴肅的說傅鏡淸喜歡她,簡直嚇到她了。

  溫暖跟元寶稍微解釋了一下來龍去脈。

  大約也就是自己和平安媽媽長得很相似,平安認錯人了。

  當然,溫暖也不確定那是不是平安的媽媽。

  因為根據謠傳,平安好像是傅鏡淸領養的。

  溫暖以為自己已經全部解釋清楚了。

  她摸了摸元寶的小腦袋,然后說道:“好了,別想太多了,快點睡覺吧。”

  元寶也鉆進了被子。

  但是他的臉上竟然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似乎溫暖的那些說辭,并沒有解決他的困惑一般。

  溫暖按斷好了小元寶,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背后卻是傳來元寶的聲音:“暖暖,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是誰?會不會就是那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你根本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不是嗎?”

  元寶的一句話,卻是叫溫暖腳步一停。

  整個人像是被人從頭到腳灌了一桶冷水一般。

  腦子里面仿佛有什么東西突然閃過。

  但是溫暖并沒有抓住。

  溫暖在門口定了一會兒。

  又轉過身來,對著元寶說道:“別想多了,快點睡覺吧。”

  元寶也沒有在說什么,鉆進被窩。

  溫暖小心的將門關上。

  腦子莫名有些暈乎乎的。

  剛剛元寶說的那些話,莫名的像是在腦子里面生根了一樣。

  溫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甚至根本不敢想象。

  她的確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

  溫暖也無數次的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幻想著自己的過去。

  但是,怎么樣,她無法想象將自己和那個傅鏡淸深愛的,叫做蘇小滿的女人聯系起來。

  那個女人不是死于一場空難事故嗎?

  那個女人不是名門之后,并且和當時娛樂圈影帝沈聿風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嗎?

  這絕對不可能。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

  溫暖的心里像是長了一根刺一樣。

  她的過去究竟是什么樣的呢?

  溫暖在醫院里面醒過來的時候,孩子已經生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醫院里面像是植物人一樣躺了多久。

  但是當時溫暖的身上卻是有身份證的。

  身份證上寫著她的名字,她的出生日期,還有家庭地址。

  所以溫暖醒來之后才會前往茉莉小鎮。

  那就是身份證上面所寫的地址。

  溫暖去茉莉小鎮是想查明自己的身份。

  但是卻根本沒有打聽出一個叫溫暖的人。

  不過,當年茉莉小鎮因為幾年前地震的緣故,搬走了很多人。

  溫暖也只覺得自己的家人肯定也是搬走了。

  茉莉小鎮十分偏遠,像極了一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

  溫暖還是在那邊安家落戶。

  一則是因為當時的情況也沒有其他選擇。

  二則,溫暖想著,自己的家人會不會有一天回到自己的故鄉。

  這樣,可能還有渺茫的希望,能夠與家人團聚。

  但是五年過去了。

  所有的希望越漸漸變成了麻木。

  溫暖也不急于尋找過去,只是安于現在。

  溫暖本來已經徹底的接受了現實。

  但是元寶的一句話,卻是將她這幾年用失望和麻木建造的銅墻鐵壁一下子轟然倒塌。

  那種尋找的欲望再次燃起了火苗。

  倒并不是想要證明自己跟那個蘇小滿有沒有什么聯系。

  就是本能的一種對自己過去的好奇和渴望。

  為什么所有的人都有過去,偏偏只有她溫暖想到五年前,腦袋里面就像是一章白紙一樣。

  每每這個時候,心里總覺得空落落的。

  好像丟失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溫暖心里總是又這種感覺,她好像將什么重要的東西丟失了。

  溫暖想了一個晚上。

  終究覺得自己和那個蘇小滿是同一個人的結果,可能性幾乎為零。

  溫暖得出這樣的結論,一則是因為當初自己醒過來的時候,身邊有身份證。

  其實身份早已經得到了確認。

  二則,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傅鏡淸肯定已經確定過了。

  溫暖到現在為止,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傅鏡淸的時候,他眼里的那種震驚,不敢置信的樣子。

  那個時候,恐怕傅鏡淸是真的將自己當成了那個蘇小滿。

  后來,發生了很多事情。

  那個時候溫暖一直覺得傅鏡淸的行為古里古怪。

  甚至有很多次,對她,有一種近乎冒犯的行為。

  后來傅鏡淸在眾人的震驚之中,破天荒的參加了真人秀節目。

  在節目的錄制中,溫暖也總是看到傅鏡淸探究和試探的目光。

  然后伴隨而來的總是失望和悲傷。

  那個時候,溫暖一直不理解。

  只覺得傅鏡淸真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人。

  但是現在想來,溫暖總算是弄清楚了。

  傅鏡淸不過是在確認而已。

  確認自己只是溫暖,不是她的妻子蘇小滿。

  所以,現在,溫暖也根本看不見傅鏡淸那般試探或者無禮侵犯的目光。

  反而變得紳士而禮貌,他們之間也漸漸沒有了那些激烈的情緒。

  變成了像是普通朋友一樣。

  傅鏡淸也已經告知她,不會參加第二期節目的錄制。

  這一切說明了什么?

  說明,傅鏡淸已經確認過了。

  并且已經漸漸接受了她不是蘇小滿的事實。

  傅鏡淸是那樣珍愛自己妻子的人。

  也許看到兩張相似的臉會一是迷惑。

  但是,時間久了,他肯定也能分的清楚。

  這一點已經足以證明,那種荒謬的可能性是不成立的。

  溫暖終于說服了自己。

  可是自己不是蘇小滿,又是誰呢?

她究竟有一段怎樣的過去  溫暖從來沒有一刻,如此這般強烈的想知道自己是誰,想知道自己的過去。

  想知道自己經歷過什么事情,遇到過什么樣的人,有或許有一段什么樣的感情。

  心里至今有一個坎。

  就是元寶的父親究竟是誰?

  溫暖腦子里面想了很多事情。

  幾乎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著。

  早上的時候,腦袋開始發疼。

  她也有這樣的毛病。

  就是偏頭痛,一旦頭疼發作起來,那真的是要人命。

  霍與江說,那是當年她出車禍以后,治療留下的后遺癥。

  也沒有特效的藥物。

  每次疼的時候,只能吃一點止痛藥。

  但是頭疼的毛病,已經很久沒有發作了。

  以至于現在,溫暖想找止痛藥都找不到。

  但是溫暖起來之后,還是忍著疼痛給元寶做了早餐。

  吃早餐的時候,元寶也感覺到溫暖的不對勁。

  元寶有些擔心的問道:“暖暖,你是生病了嗎?為什么你看上去臉色這么難看?”

  溫暖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我沒事,就是有點頭疼,待會兒出去買點藥就好了。”

  元寶卻還是非常擔心的樣子,走到溫暖的跟前,伸出小手放在溫暖的額頭上,然后沉著眉頭說道:“暖暖,你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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