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已經完全不好奇。
自己的兒子竟然認識寰娛這兩個復雜的字。
可能中國的漢字里面,還真的沒有元寶不認識的。
溫暖順著元寶小手指的方向。
果然看到一棟高聳入云的大廈上面寫著“寰娛大廈”幾個大字。
字體后面有金色的燈光。
在這個城市里面越發的明顯,就像是城市里面的王者。
矗立在那邊,俯瞰世界。
這樣一座大廈,總給人一種奇異的感受。
看著它,仿佛就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渺小一般。
霍與江卻是這座大廈的主宰。
溫暖定定的看了一會兒說道:“你干爹現在肯定在忙,等他下班之后,我們再去找他。”
元寶點了點頭:“暖暖,我想吃火鍋。”
這雪天,吃火鍋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而且溫暖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能聯系到霍與江。
附近有個商場,商場里面有海底撈。
溫暖就帶著元寶去吃海底撈。
穿過商場的時候。
溫暖碰到了一個熟人。
事實上,根本一點算不上熟悉。
也不過就見過一面而已。
溫暖有時候還挺臉盲的。
一般見過一兩面的人,她也不見得記得。
但是這個人,也不過就是一面之緣。
溫暖卻還是記住了。
大約是因為她獨特的氣質。
是那天在機場,來接傅鏡淸的女子。
那個一身白衣,氣質出眾的并且叫她小滿的女子。
那個女子原本在跟一個外國人聊天。
不經意的朝著溫暖的方向看了一眼。
立時間,眼神也就變了。
溫暖知道對方應該也是認出了她。
那邊,那個女人依舊是一身白衣,衣著非常有氣質。
她跟旁邊的外國友人說了幾句,就算是道別。
然后竟是朝著溫暖的方向走了過來。
溫暖莫名的心臟有些砰砰的。
事實上,溫暖并沒有跟這個女人接觸過。
但是上次在機場的時候,那個女人抱著溫暖,叫她妹妹。
溫暖當時想著傅鏡淸的那個叫小滿還是小曼的妻子,應該跟這個美女有什么親密的關系。
很快那個美女就已經站在溫暖的跟前。
這一次,相比于上次,她已經冷靜了很多。
她對溫暖露出一絲笑意:“如果我記得沒錯,你是溫暖小姐。”
溫暖笑了笑:“是,但是你怎么。。認識我?”
那個女子卻是笑了起來:“現在誰不認識溫暖小姐,你出門應該帶個口罩的,要知道在這種地方被認出來,會很麻煩。”
溫暖有點不太明白這個女人說的是什么意思。
白衣女子示意她看看周圍。
溫暖環顧四周。
大驚。
為什么很多人都在看她,并且還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的樣子。
先前,溫暖根本一點都沒有注意到。
那個女子說道:“你參加的真人秀節目現在正在熱播,你的人氣很高。”
溫暖這才明白,原來是這個原因。
這個時候,還有小姑娘鼓起勇氣三三兩兩的過來:“你是溫暖嗎?這是元寶嗎?我特別喜歡你跟元寶,能給我們簽個名嗎?”
溫暖倒是有些懵的樣子。
稀里糊涂的就簽了名,還給別人拍了合照。
眼看看著這邊的人越來越多。
那邊白衣女子說道:“你們要去哪里?”
溫暖說道:“我打算和我兒子去吃海底撈。”
白衣女子說道:“海底撈那邊人太多了,估計你們兩個會被包圍的,跟我走吧,正好我想請溫小姐吃一頓晚餐。”
溫暖覺得她說的也沒錯。
這里的人似乎都認識她似得。
如果是這樣,看來很難好好的吃一頓飯。
而且這個人怎么說跟傅鏡淸肯定也是關心親密。
溫暖也不怕。
何況溫暖有預感,這個女人肯定想要說什么。
溫暖心里其實也好奇。
有時候,她也更想知道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身上到底有哪些故事。
那個女人是傅鏡淸的妻子,當年卻又差點嫁給霍與江,據說還是出身名門。
霍與江說道她的時候,也都只是點到為止。
溫暖心里著實是好奇。
就仿佛一個誘惑的潘多拉盒子。
明知道和自己沒有多大的關系。
但是溫暖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打開。
溫暖跟著那個女子上了她的車。
是一輛白色的新款奔馳。
外形十分好看,和美女的氣質很搭。
上了車以后,美女才對溫暖說道:“上次見面太倉促,忘了跟你正式的自我介紹,我叫蘇苑。”
溫暖點了點頭:“蘇小姐,你好。”
蘇苑從后視鏡里面看了一眼元寶。
此時元寶正專心致志的玩他新的函數模仿。
蘇苑說道:“元寶很天才,我記得這個東西鏡淸小時候也喜歡玩。”
鏡淸?
傅鏡淸?
溫暖有些好奇的看著前面的人。
蘇苑笑了一聲:“就是和你一起參加節目的傅鏡淸,我們蘇家和傅家世代交好,我跟鏡淸算是青梅竹馬。”
說道這句話的時候,溫暖能夠明顯感覺到,她話里面有一絲失落的存在。
溫暖其實大概心里能夠猜到。
上次在機場的時候看到這個女的,溫暖明顯就能夠感覺出來。
她是喜歡傅鏡淸的。
所以溫暖當時才會認為她就是傅鏡淸的情人。
但是上次,她又將自己誤認為妹妹。
也就是說,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樣的,這個女人的妹妹最后嫁給了傅鏡淸。
這不就是三角戀的關系?
溫暖覺得這其中應該有些什么復雜的故事。
但是這種是別人的隱私。
溫暖就是在八卦,也不會多問。
溫暖于是就笑著回了一句:“哦,原來是這樣,傅先生人挺好的。”
接著那個女子也沒有再說些什么。
最后車子在一個類似四合院的地方停下來。
走進去之后,才發現原來這里是一個私房餐廳。
這里的環境非常安靜雅致,穿過一個庭院之后,到了里面又是別有洞天。
穿過走廊的時候,還看到琵琶獨奏,空氣里面緩緩流淌的都是一種別樣的雅致。
最后他們三個人被帶到了一個包廂。
這個包廂坐落在一個水亭之上。
舉目望去,都是亭臺樓榭,倒是頗有古風味道。
蘇苑說道:“溫小姐,請坐。”
溫暖坐了下來。
穿著旗袍的美女服務員過來送上菜單。
蘇苑將菜單遞給溫暖:“今天我請溫小姐吃飯,溫小姐不用客氣。”
溫暖翻了翻菜單,真是倒吸一口涼氣,隨隨便便一道菜都是四位數。
溫暖還是將菜單合上了。
本來隨便吃頓飯溫暖覺得沒什么。
但是她跟這個蘇小姐一點都不熟,吃這么貴的菜溫暖覺得不合適。
溫暖還是將菜單遞給蘇苑:“這里太貴了,蘇小姐不必如此破費,不如換個地方,我請蘇小姐?”
蘇苑卻是淡笑說道:“這家餐廳是我一個朋友開的,他們家價格是貴的離譜,但是溫小姐不需要有心理負擔,我在這里吃飯都是免單的。”
說完蘇苑直接將菜單給了服務員,聲音溫柔的說道:“那就跟以前一樣吧。”
“好的,蘇小姐,我們馬上去準備。”
美女服務員已經走了。
蘇苑說道:“溫小姐,現在住在這里嗎?”
溫暖說道:“今天剛回來。”
蘇苑點了點頭,給溫暖到了一杯茶:“上次見到你的時候,我一定將你嚇到了吧,當時也沒有機會正式跟你道歉。”
溫暖說道:“沒關系,蘇小姐不用介意,我知道您是將我認錯成別人,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溫暖的語氣故意說的比較輕松。
溫暖心里是真的不在意,只是有幾分好奇而已。
蘇苑的臉上倒也是出現了幾分落寞的神色。
仿佛想到了什么令人傷心的過往。
蘇苑說道:“想必鏡清已經告訴過你了,你跟我妹妹長得太像了。”
傅鏡清還真沒告訴她這些。
甚至傅鏡清一點都沒有提過他那個去世的妻子。
溫暖之所以知道一些內情不是傅鏡清告訴的,而是霍與江。
但是溫暖也沒有說,只是模棱兩可的問道:“你妹妹?”
蘇苑說道:“我叫蘇苑,我妹妹叫蘇小滿,也是鏡清的妻子,不過五年前,她在一場意外事件中已經去世了。”
溫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雖然關于那個人溫暖心里多多少少了解一點。
溫暖只能說道:“抱歉,這真是一件悲劇。”
蘇苑仿佛沉湎在過去一樣:“我跟我妹妹并沒有一起長大,感情也特殊,我對她十分虧欠,她去世之后,看著父母為她難過,看著鏡清崩潰,我心里也非常非常難過,我妹妹是個很善良的人,只可惜好人并沒有好報,上天虧欠她的太多了。”
蘇苑說這話的的時候,目光卻是一直落在溫暖的臉上。
溫暖雖然知道這是一個悲劇,但是對于一個陌生人的過去,她畢竟沒有辦法感同身受。
所以只能稍顯木訥的聽著。
溫暖說道:“故人已去,你妹妹在天堂應該也不想看到你這樣難過。”
蘇苑嘴角淺淺的勾了勾:“溫小姐真的是善解人意,性格跟我妹妹也有幾分相似,難怪鏡清會一時迷惑。”
溫暖聽了這句話卻是覺得哪里不對。
什么叫傅鏡清會一時迷惑?
他跟傅鏡清可沒有什么關系。
溫暖連忙說道:“蘇小姐恐怕是誤會了,我跟傅先生不過點頭之交。”